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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利益為上,這些人哪裡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儘管垂柳的話漏洞百出,還是有人不忿的謾罵起來。有了第一聲,自然有第二聲、第三聲……聲討、謾罵簡直要掀翻屋頂了。
垂柳趁機求了幾個嬸子將花色移去裡屋,聲淚俱下的告謝後那些嬸子也迫不及待的加入外面的罵戰去。等裡面的人都沒了,垂柳推了推花色道:“姐姐,可要看看大夫?”
花色睜開眼,笑罵道:“你倒是機靈,亂說一氣,明日縣令要是澄清根本沒有告示看你怎麼辦?”
垂柳滿不在意道:“要是朝廷徵用土地的傳聞不假,那就是縣令將訊息瞞了下來。如今被捅了出來,縣令才不會自打嘴巴。那趙氏與蘇氏這替死鬼是當定了。”
花色知道垂柳說的是實話,只是怕縣令不虞找藉口整治這裡,所以有些許憂心忡忡。只是這心思沒過多久,便被一列列整齊劃一計程車兵給唬住了。
小鎮上沒有人知道軍隊什麼時候過來,縣令也是在部隊駐紮進這裡才慌亂的套著官服出來迎接。
小鎮裡誰也沒來得及搬走。
軍隊駐紮的當天下午便有士兵挨家挨戶敲門,讓鎮上的人前去縣衙門口集合。花色頂著頭上的一層白布,一步三晃的在垂柳的攙扶下出了門。
到了衙門口的時候,門前已經站滿了人,外圍還有士兵駐守。小鎮上的人都沒見過大場面,被這陣勢唬的不敢做聲,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呆立在一旁。
有三兩個婦人家見花色與垂柳過來,上前攙扶了一下。又是站了一會,門口的大鼓被敲了三下。衙門的大門被緩緩拉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牙色的青年男子來,縣令老頭恭恭敬敬的立在青年男子的左側,右側是一名身著鎧甲計程車兵。
身著月色的男子踏出一步拱手道:“鄙人姓鄭,今日得了聖令前來監督軍隊駐紮一事。給各位帶來不便還請諒解。”說完退後一步,右邊身著鎧甲計程車兵上前展開手裡的文牒朗盛讀了起來。
大抵意思是說:今日起徵用百姓民宅,請鎮上的百姓到縣衙登記,按人口給予補貼。另在五十里地外建了一批房子,請大家搬過去云云。
縣令聽了後拍了拍馬屁,說聖上皇恩浩蕩,體恤百姓等等。總之什麼好聽說什麼。
垂柳也上前登記在冊,好在這裡把關不是很嚴苛,花色在這裡的第二年便買了戶籍,垂柳那裡自是一樣。都是有戶籍的人,自然不怕鬧出什麼么蛾子。
垂柳回來後便說鎮上的百姓分批轉移,花色與垂柳二人被分到第三批。約莫半個月左右就能搬走了。花色頷首,表示知道。兩人依舊做戲一步三晃的回了茶館。
對於徵用土地一事,寧皇好似很在意,特意派了人過來監督。登記在冊的第二日還有人特意上門查戶籍,問了一些話,查的近乎苛刻。好在垂柳與花色二人都是套好了話,鄰里街坊也沒有精力顧其他人。到了第六日便等在家中準備遷移。
花色倒不在意,只是垂柳看著好似有些許不捨。這個茶館好歹也是二人相依為命至今據點,如今說棄就棄確實捨不得。
花色安慰垂柳道:“等到了那邊我們蓋個更大一些的屋子,垂柳也是大姑娘了,以後是要許人家的,不能再與姐姐共用一個屋子了。”
花色說的本是逗笑話,誰知道垂柳眼眶泛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花色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裝病,將垂柳摟進懷裡哄著。
垂柳哭了半晌才道:“我是捨不得,姐姐不要笑話我才好。”
花色鬆了一口氣,想說些安撫的話卻被外面嘈雜聲打斷。
外面來了一些士兵,像是來買茶的。花色與垂柳出了去,服服身子笑道:“近日忙著收拾行李沒有開張,幾位兵爺若是不嫌棄婦人這就去燒水泡茶,還請等上一等。”
士兵們沒有囂張跋扈,客氣的拱手道:“是我們叨擾了,勞煩大姐。”
花色退了出來劈柴燒水。好不容易燒了水,外面又是聚了不少將士,其中就有之前穿牙色的鄭姓公子。
花色嘆氣,這壺水怕是不夠,但已經出來了,只好拎著大茶壺上前,花色走得慢,頭上的白色布條還未拆下。那鄭姓公子見狀連忙上前,接過花色手裡的茶壺道:“麻煩大姐了,大姐帶著傷還給我們燒茶,真是多謝。”說著鞠了一躬,而後抬起眼來看向花色。
這一看便愣住了。
第六章 人心不足
花色手中的茶壺被奪了去,正要道謝。抬眼便看見眼前的男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立馬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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