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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給你們十步的時間考慮,我走過十步以後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同意就和我一起幹;不同意我立即和千人長離開軍隊,憑我們兩個人的身手逃出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不過你們……”我說到此處,故意打住不說,目光有意無意地在這群士兵臉上晃動。
士兵的臉上全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眼中的神色走馬燈似的不停地變來變去,額頭上隱約可見的汗珠在晚霞的對映下閃閃發出黃色的亮光。極度的沉悶讓周圍的人有些受不了,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凝固,只有無數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敲打出一連串難聞的音符。
沉默終於在一名士兵的叫聲中消失:“將軍,我達達卡夫就跟在您的身邊了,您要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決不含糊。”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士兵的情緒立即高漲起來,紛紛表示願意跟隨我,為我效死命。我點點頭,笑道:“只要我不倒,你們就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好了,廢話就不再說了,大家現在休息,今天晚上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以說,成敗就在今晚,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決不能失敗。勝則生,敗則亡。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將軍。勝則生,敗則亡。”百十張年輕剛毅的臉上露出的是同樣堅定的神色。
我笑了,真正的笑了,心道:“這才是老子想要的心腹衛隊。”接著在心裡面又是一嘆:“這幫傢伙的臉還變得真夠快的,不過變了以後的臉看上去怎麼都比沒變以前順眼得多,還真難為了他們。哎,自己的臉又何嘗不是在提比略面前變來變去?只是不知道今次老子變的這張臉是否也像眼前這些士兵的臉一樣變得好看了?”我止住心頭的思緒,對瓊斯遞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進入到大帳裡去,身後計程車兵們則在瓊斯的帶領下休息去了。
我在大帳中來回度步,將今天晚上襲擊提比略的方案又重新勾勒了一遍,不斷地完善著攻擊、撤退的線路。接著又考慮起了如何攻破提比略的種種防禦,以及如何應付其他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等等。在確定了最後的襲擊方案之後,我略顯疲憊地摔倒在軟椅中,仰頭望著大帳的頂棚默默沉思:“如果今晚的行動不成功,那我和瓊斯就只能永遠地呆在深山老林裡終老一生了。只怕我的這張臉也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變回到原來的模樣。”
大帳裡的燭光已經點燃,大帳外的夜空也已經降臨。似乎今夜和往常一樣寧靜,安詳;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某些人的內心深處,正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急速膨脹……
第三十四節 夜襲
冷冷的夜風在營地上空湧動,吹得旗杆上的旗幟呼呼作響。月光皎潔如雪,冷清的軍營中對映出灰濛濛的銀光,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響動。
高高懸掛在木杆上的燈火忽閃忽明,孤零零地置身在暗夜的深處,似乎為自己的軟弱無力而心有不甘。在皓月輝射下,在燈火閃爍間,無盡的殺意隱隱籠罩了整座軍營。
百數十條身影貼在草地上急速移動,藉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摸向了近衛軍的中軍大帳。一路上繞關過卡,騙過了層層哨衛,終於抵達了中軍大帳前十丈遠近的草叢裡。
我伏在草叢裡,透過草葉的縫隙,目光一直在提比略的中軍大帳上來回移動。
只見帳中的燈光透過厚厚的乳白色帳幔散射出來,微微泛著暖黃色的柔光。
帳外四周的值夜衛兵在燈光的對映下,周身的輪廓隱隱散發出些許光芒,長長的黑影投射在由淺變深的綠草地上,增添了詭異的氣氛。
感受著冷冷的夜風,我緊緊地注視著來回走動的哨兵,計算著他們之間的距離和視角,心裡面盤算出如何才能幹掉這些值夜的哨兵而不被其他人知曉。待得算計停當,就要發令偷襲的時候,忽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出來這其中的原故。看著四周的情況“一切正常”的樣子,有好幾次我都差點下令出擊,終被自己的一絲靈覺在最後關頭擋住。
我吐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細想提比略在營地中可能佈置的種種陰險的詭計。
不過還沒等我找出其中的答案,瓊斯已經從隊伍的另一邊爬行而至,抵近我的身邊輕聲問道:“大哥,怎麼還不發動進攻?再不做就沒有時間了。”
我仰頭望了一下天色,搖頭道:“大哥我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也許今晚我們要空手回去了。”
“沒有什麼不對啊?”瓊斯看了看遠處的帳篷,迷惑不解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小心些終是好事,免得只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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