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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九軍團的大帳中,我和瓊斯挑燈夜談,商量著如何應付提比略的進攻。沉悶的空氣在異樣的氣氛中緊張地流動。
“兄弟,大哥今天和提比略鬧翻了臉,恐怕我們再這羅馬軍中不太好混了。為今之計,我們要重長計議了,是走?是留?得拿個主意出來。”我沉聲道。
“大哥,我是早就看那老烏龜不順眼了。現在翻了臉也好,我看城內城外計程車兵們也不見得就要聽他提比略的。大哥你現在的威望在士兵心中可是很了不起的,說不定提比略還比不過你。”瓊斯想也不想,隨口應道。
“只怕提比略拿出皇權來強迫士兵們抓捕我們兩個,因為我知道他要篡奪皇位的秘密。不除掉我他決對捕會善罷甘休。”我皺了皺眉頭,道:“到時候就麻煩了。”
“大哥可以在必要時將他老烏龜的臭事抖出來,看他敢把我們這樣?”
我看了看瓊斯以眼,搖頭道:“兄弟,你的腦子應該多轉幾個彎,我們將提比略的臭事抖出來,請教兄弟如何抖法?這件事我和提比略抖不能說出來的,誰說出去都要倒黴。為什麼?他是策劃者,我是參與者,誰也脫不了干係。所以,我們只能另想辦法,最好就是召集第九兵團裡的弟兄提前下手。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只要控制住了提比略我們就又有了控制羅馬的本錢。”
“大哥,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殺掉提比略?自己領軍去控制羅馬有多好?”瓊斯的眼睛裡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們自己領軍去控制羅馬?虧你想得出來。兄弟,大哥告訴你,我只是一個外來的奴隸將軍,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地位,所以我在軍隊裡面再怎麼有威望也敵不過提比略的一頂皇冠,真要是殺了提比略,我看還沒等咱們走到羅馬城下就被忠於羅馬皇族計程車兵給剁成了肉泥,更別提什麼攻打羅馬了。除非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羅馬皇族中的一員,哪怕是羅馬貴族也好,那樣的話,底下計程車兵就不會因為跟著我而背上叛國的罪名。”
我不厭其煩地解釋給瓊斯聽,告訴他如何不能殺提比略,告訴他留著提比略的種種用處;到最後,連我都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變成了一個陰謀家。
“大哥,那……外邊計程車兵會聽我們的嗎?”
我淡淡一笑,道:“這個嘛,兄弟你就別擔心了。呵呵,大哥在半月前剛收了一支一千人的親兵隊伍,就是跟大哥一起去放火燒林的第三步兵營。你現在只需要從中挑選出百十名最可靠的人就行了。”接著我沉下臉來,從眼睛裡射出一道寒芒,森然道:“真要殺掉提比略,只要我一人就可以了,哪用得著這樣傷腦筋。”
瓊斯笑道:“那好,我現在就去召集人手。”我點點頭,仰身躺倒在軟椅裡面閉目養神起來。
半個時辰以後,瓊斯領了一百多名從三營的一千餘人中挑選出來計程車兵,整齊地排列在了大帳前面的空地上。在瓊斯進帳通報了情況之後,我立即從軟椅裡跳出來,披掛整齊後掀開布簾步出了大帳。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暖紅色的陽光已經淡淡地失去了正午的光澤,只在山巒的盡頭綻放出了最後一束光彩;無數的彩霞圍繞在太陽藏身的山巒上空,極盡嫵媚地炫耀著自己的美麗,似乎想把這白晝永遠的挽留下來。
我在隊伍的前面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來回走動,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兵士,口中說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看見了,在這裡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我現在只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我們都是拴在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提比略想除掉我,自然就不會放過你們;用我老家的話來說就是……我們都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誰也離不開誰。我活你們便活,我死你們也跟著死,絕逃不掉;如何齊心協力共謀生路是我們大家活下去的希望所在。我和千人長已經合計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就摸進提比略的大帳中,一舉將他生擒,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羅馬帝國裡繼續生存下去。現在,大家對今天晚上的行動有什麼看法?都來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只見這些士兵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下,誰也不說話,但眼睛裡的恐懼是顯而易見的。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想道:“帶著這樣一幫膽小如鼠的人去偷襲提比略的大帳,只怕還沒有抓到提比略,自己反倒給他們出賣了。”我沉下臉來,低聲喝道:“你們怕也是死,倒不如跟我一起在刀叢中闖出一條生路來。難道你們以為不去偷襲提比略就逃得掉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下場麼?我可以告訴你們,那是痴心妄想。對於提比略想除掉的人他絕對不會手軟,奧古斯塔的那些日耳曼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