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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從小就要背的當然信,不能有疑問,更不許反對,羦狛教可以不服從族主什麼但必須堅信教義。”都郵表情很輕鬆,顯得很無所謂,“教義中也沒規定什麼,更沒說什麼不許做什麼必須做的,只是相信就成,沒什麼約束有啥不能信的呢。”
“這麼說來,你相信有釋奴山咯?”我句句緊逼,想把都郵往羦狛教義的圈外擠,“也相信有羦狛石門和廢墟?”
“我上過米禾橋,見過土蘇神,活了上千年,你說我信不信有山有門有廢墟?”都郵表情一下子變得相當嚴肅,“火忿神不是羦,是駕馭羦的神,土蘇神也不是狛,是牽著狛的神,有矛盾的不是羦和狛,是火忿神和土蘇神,知道不?”
“不知道,你又沒說過。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倚著牆壁死盯著都郵,儘管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哪裡,“果然是奴隸出身的教派,連圖騰崇拜的都是倆沒自由的坐騎,不曉得你們祖宗為啥嘎想不開。”
“你是想罵祖宗嗎?”都郵把手裡的泥巴往地上使勁一摔,側身倒在床上,“你說什麼算想得開,你的祖宗能好多少?”
“我懶得你跟說祖宗,我祖宗崇拜的圖騰是龍,不是什麼羊什麼狗的!”說罷,我扭頭穿出門,“你在這裡閒出蛆最好!”
跟都郵賭氣想找別的地方去撒,可偏偏唯一能讓我折磨個夠的疏痕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的牢房裡空蕩蕩的,頓時失落了大半,從床鋪的側牆鑽入山中的隧道,繼續我的私人探險,管他什麼羦狛,什麼火忿、土蘇的。
隧道有些部分像是人造的,有些是天然的。曲折環繞相互連通,狹窄處勉強能容得下一個人爬行透過,寬敞地像是巨大的防空洞。從茂屬到疏痕的那條路最為通暢,不論寬窄高矮從頭到尾都沒太多變化,為什麼會有這條專屬路徑呢?以前這條路是用來幹什麼?既然挖了這麼多七拐八拐的咋就不通一條出山的路呢?
在隧道里摸著走,總覺得有亮光,照理說在山內的隧道如果沒特地設照明裝置,不太可能有光線進來,難道隧道里有放射性物質?也不像啊。肯定應該有路引來的光,我只是一直沒找到這條路罷了。重新全走一遍需要三到四天時間,我已經走過不下十個全套了,怎麼還會有路遺漏?坐在石頭上剛要仰天長嘆,一抬頭,發現沿著壁面上隱約看得見一個個切得整齊的小凹槽,像是攀登時搭手踩穩的地方,類似室內攀巖的岩石點。難道這裡會有人上去?可光線不想是從上面照射下來的啊。
試試看吧!飄上去再說,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也沒實體,不怕摔死,不知道這點心理安慰能不能克服恐高。飄到隧道頂端只有個狹窄的縫隙,有很多碎石堵著,直接穿石而過,上面是個跟下面一模一樣的防空洞,連巖壁上的一格格的岩石點也像得很。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還分樓層的?從二層到三層後,明顯感覺第三層沒有下兩層那麼寬敞,但卻十分亮堂,整個隧道壁波光粼粼,可環視一週並沒有任何水源。
一門心思向上衝,本以為還會有第四層,沒想到突破第三層的“天花板”,一抬頭,竟然看到了星星,山上了!在山上了!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山?太奇怪了,第二層和第三層還有旁支的隧道,都還沒偵察過,不過以山裡的構造看,這山在以前肯定有專門的用途,軍事的?民用的?坐在樹枝間看星星,這天真清澈,以前在城市裡很難看到這麼透亮的天,好漂亮,銀閃閃鑲在黑緞上的感覺,光滑細嫩,四周散發著淡淡清香,拌著綠樹青草的爽朗氣味,被髮展遺忘、被戰爭拋棄的地方,很幸運。
突然想起很久沒看日出了,便順著山坡的走勢一點點往山頂飄,到了山頂不再是茂密的樹林,而是片空曠的雜草地,圈出很大一塊平地,足有多半個足球場的大小,這地方要是建個寺廟真不錯,適合高僧隱居。胡亂想著時天已漸白,踩著雜草間高出一塊的大碎石,仰頭抻脖子望著太陽從雲層裡出來。清晨的太陽實在太治癒了,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荒山野嶺渺無人煙,連個野獸都沒,又安全又美好。對啊,為什麼沒野獸?奇怪,從開始就只能聽見蟲鳴,連鳥叫都沒一聲,難道被捕獵者殺絕了?不太可能吧,就算殺絕了走獸起碼應該有偶爾路過的飛禽停歇嘛。
看完日出順著坡路往山下走,一路上沒有任何人工開闢過的痕跡,能望到監獄圍牆的時候正趕上烈日當空,陽光照射在圍牆上,遠望去圍牆外壁反射出盪漾著的光芒,跟隧道第三層的波光極為近似。越走越近波光感卻不若遠處那麼明顯了,貼近時單純的石頭圍牆,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想起較採一直神經質地貼著圍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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