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民族上的關係,更沒有一任沃主會想到羦狛教和他們那消失的民族。他們僅僅是在沃土大陸上游蕩,沒有國可以愛,更沒有主心骨的領導者,只有日復一日到達和離開,經過與錯失,只要七個人不受欺負,他們就是完整的。七百年來從維護沃主到心疼百姓,一切都是從他們自身感覺出發的,並沒誰跳出來呼籲他們愛國愛人民,體恤憐憫更多是出於人性,可他們是純粹的殺手,在普遍意義上來說,殺手應該是最冷血最沒人性的一類人吧?
“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祭土蘇神,保住羦狛教。”都郵始終沒有忘了本,“其他都是副產品,對不對?”
“沒什麼教……”我想問他,既然都沒什麼教徒了,保住羦狛教到底有什麼意義?話說開頭就嚥了回去。羦狛教對他們來說是所有的意義,這種意義就像保衛祖國一樣,是最高尚的吧。
第二十一次。留人
三:往復間,往來者(上) 第二十一次。留人
天氣越來越冷,一不舒服人就容易來脾氣,跟老公發了一通莫名火之後就悶頭看漫畫。人總像是一臺運轉不暢的機器,接二連三的小毛病影響這兒影響那兒,難有身體無恙還心情舒暢的時候,更達不到啥天人合一的從容境界。一天天混吃等死,覺得手頭太緊可又不想找正經的工作。所有人的怨言只當時耳邊風,我承認自己很懶,懶得有點過分,但更不想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去證明什麼,證明自己有能力賺錢?還是證明不是個空談的妄想家?
雖說時間能證明一切,但人往往等不了那麼多的時間。偶爾在睡覺前,會想到生死,不是永生,而是永死,如果死不是一瞬間的動作而是種長時間存在的狀態,那麼在死的狀態中,我們能幹什麼?並不是迷信的十八層地獄更不是信仰中的天堂的極樂。生的時候沒做的事情,死的時候無法彌補,是不是總有些缺口是永遠缺在那裡的,或感情或理想或其他什麼什麼。
“賽巴桑,一般人,我說的是普通人不是你們這種,就是沃土上的普通人,一般情況下,堅持能堅持多久?”沒人問,只能問都郵,他見過那麼多事兒,遇到過那麼多人,應該會有個普遍上的把握吧,況且他即便對我現在的廢人狀態不滿也不會站在我眼前晃悠,“喂,說話啊。”
“堅持什麼?怎麼堅持?”都郵那邊很安靜,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叫聲和樹葉間細細的摩挲聲,“你說的是哪方面的堅持?”
“我表達不太清楚,就是堅持,信念?也不是,感覺?感情?思想?類似吧,就是這些東西。”說不準到底想問都郵的堅持是堅持做,還是堅持不做。沒什麼東西能長久地維持我的興趣,當然,我也沒見周圍有什麼人除了迫不得已的工作外能長久地做一件事情,日記變成周記,週記變成月記,月記變成偶爾記記,然後不了了之,大概大家都是如此。
“我們回到南方了。”都郵平淡地說了一句,“只是回來見個人,較採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怎麼了?”我就知道一定有問題,都郵一用這種語氣說話,肯定又是要開始大發慈悲了,他心這麼軟當殺手真屈才,應該去做牧師。
“在到達穿北之前,我們曾在一戶人家借宿,當時天氣不好,車又出毛病。我們幾個人住了三天兩晚,那對夫妻只收了較採的兩個杯子做寄宿費。”
“等等,你們又不是沒有錢,幹嗎住人家家裡?”難道他那邊就沒個旅店啥的?七個人加三輛車跑到人家留宿。
“我們當時情況比較特殊,一是不太平,二是拒絕了些買賣,不好在固定的公共場合長時間停留,趕上車壞在人家門口,比較有緣。”都郵的話中幾乎聽不出什麼感情,不知道他要以什麼態度繼續下去,“較採的杯子是兩百年前埋的,留宿前路過舊地才挖出來,那夫妻一眼就看出來了,趕上他們也是新婚不久,年紀輕跟較採聊得很投緣,走前打算給點住宿費,杯子只當是送他們,可是這對夫妻只收了杯子,沒要錢。”
“這麼說人品還不錯,後來怎麼樣?”這事兒鐵定有後續,不然他們不會千里迢迢去找個人。
“後來?後來不久峻野西主就進了沃土,一半土地割出去了,較採跟那家的妻子還偶爾有點聯絡。”他突然停下不說了,我只能靜靜的在這邊等,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很像春天,像杭州的春天,而不是哈爾濱的春天。輕徐徐的風,細切切的音,來回盪漾一點點滲到身體裡的感覺。都郵笑了笑,很短促,“聽較採說才知道我們離開後,那對夫妻被迫分居兩地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帶著家當避難,從北向南,他們的收集癖真是很大的拖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