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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貪便宜的人,明明白白告訴他們是仿的,但可以以假亂真。順便真古董也做做,賺得不多就當打發時間。”
“你們怎麼想到幹這行了?殺手那行當呢?殺手賣古董,不搭調啊。”殺手是什麼樣子我只在電影裡看過,到底該不該是那樣誰也不知道。藝術加工過的殺手要麼溫柔體貼要麼變態偏執,都是很誘人的性格。單單就職業而論的話,也不過是個營生,就上崗資格高了點兒,到了現實中沒準還得是跟普通人一樣過日子,吃喝拉撒睡少了哪個都沒得混。殺手只是聽起來很帥吧?
“殺人的未必是殺手,也可以是保鏢護衛嘛。”都郵滿不在乎地嚼了口吃的,猛嚥下去嘟嘟囔囔跟我說,“我們現在接單子也挑的,為了保證收入一般只接大商人的。偶爾路上遇到強盜土匪也可以收拾收拾,不求非要殺指定的人,好在每個月都有人命在手,跟土蘇神也好交代。”
都郵說起土蘇神已經不再那麼勉強,也沒啥苦大仇深的怨念。這種變化感覺真不好,一旦他認為給土蘇神跑腿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時,以前的恨怎麼辦?他的火忿神怎麼辦?他們變得信土蘇神了麼?“賽巴桑,在那個啥羦狛教中,你現在是站在什麼位置?還是火忿神那邊?還是改信土蘇神了?”
“還是火忿神啊。”都郵答得很爽快,聽起來就好像我的問題根本不成問題。“你是奇怪為什麼我對土蘇神的態度變輕鬆了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只是不恨了,也沒啥可埋怨的了,一天推一天,一年推一年過下來,習慣了。長辛說這也算是調教,只不過時間長了點兒。不論什麼感情,堅持太久的話,不是變質成愛就是變質成恨。如果不堅持就沒有,我們為了堅持下去,必須從愛和恨中選擇一個,對不對?”
“不對吧,愛和恨都很累的,天曉得你們還得堅持多久。”難道他想說他們對土蘇神的恨已經變成愛了麼?
“沒有變成愛啊,只是不恨了,我們還是堅持愛著火忿神。”都郵那邊傳來一陣清脆的哨聲,是清鈴的聲音!他們竟然還儲存著那個指揮奴隸的哨子,“你想得還是太多了,日子總要過,沒你想得那麼教條,非此即彼的事情太少了。就像……”都郵猶豫了一下,“就像沙新遼這個地方,經濟、科技、文化比峻野還落後,亂七八糟一大堆宗教還都是從茂世宏地和聖途遼兩面傳過來的。而遼主的統治政策卻完全照搬現在沃主用的,這些新舊混在一起誰都說不清到底適合不適合,磨合一段時間後能發展成什麼樣也很難預測。”
“聽你這麼說,我並不看好沙新遼的發展。”
“為什麼?因為農業受重視的原因麼?”都郵響響地吹了一聲清鈴,“我也不看好,不過只是感覺上,他照搬沃土有點太撿便宜了。”
“嗯,我跟你想的差不多,既然沃主一直都沒能收回失地,說明他的政策有很大弊端。而且沃主現在地盤小了,在管理上應該說更容易,而且不存在什麼宗教、文化差異。照理說各方面的因素都不一樣的情況下,直接照搬應該不會適合沙新遼。”我只是這麼想,但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並不敢確定,沙新遼不會永遠維持現在平衡繁榮的狀態,時間總會讓矛盾凸顯出來,合久必分,分就必和,預測不出來的不是亂世而是亂世中哪個人會是英雄。
“如果七百年前,我們進入了這片斷礎沙漠,得到的就是另一種結果了吧。”都郵感嘆了一句。
“嗯,另一種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都郵這性格真的變不了吧,我苦笑著接他的話,“不論哪個結果,都不會是你想要的那個。”
第二十九次。尾隨
三:往復間,往來者(上) 第二十九次。尾隨
“芥末,給你顯擺個大八卦。”都郵得意地吹著口哨,“這個你肯定有興趣。”
“你很無聊啊,搞啥搞?真是拿你沒辦法,都七百多歲的人了,有正事兒不幹,還動不動來騷擾我。”這句話我準備了好久,就打算都郵再出現時甩出來試試他啥反應,過過嘴癮,“咋的,你還有啥不滿的?”
“說出來了,舒服了?練了好幾天了吧。”都郵根本不屑我說的那番話,“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啊,閒得撓牆,窮裝個鳥啊。你在聽啥東西?亂七八糟的。”
啊,過分了,太過分了,他一老不死的竟然吐我的糟,正說是他活得歲數比成仙的妖精都大,反著說他那七八百年也不過是我這邊兩三個月,我活了二十八九年,可以上萬歲了,不,幾十萬歲了。“你真是越活嘴越賤,就不能順著我的話說?啥叫亂七八糟,流行音樂懂不懂,土屋安娜知道不?說了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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