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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專心作畫,並未發現窯貨哥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約莫過了十分鐘,周曉葵起身換顏料,才發現站在她後邊的窯貨哥。
窯貨哥看著畫幅,讚歎道:“好工筆。”
周曉葵抬頭看了看窯貨哥,打一聲招呼:“老大爺,遛彎啊您。”
“老大爺?我是你爺爺的爺爺都不止。”
周曉葵放下畫筆,抗議道:“大爺,您怎麼講粗話啊!”
“不是粗話,是真話。”
周曉葵盯著窯貨哥:“真話?這麼說您有兩百歲啦?”
“哎,不止,不止。”窯貨哥連連搖搖頭。“你一定聽說過蜈蚣三忌的故事吧,我就是故事中那個販窯貨的。”
周曉葵笑一笑,搖一搖頭。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白袍先生。”
“白袍先生?”
周曉葵聽了,一陣緊張。
“你隨我來吧。”
周曉葵只得跟隨窯貨哥往前走了一、二百米,果然見一件白袍斜躺在石埂上。跟她去看見的那件白袍十分相似。
白袍先生看見周曉葵走過來,慌忙從石埂上立起來。
周曉葵啊呀一聲,跌坐在地上。沒錯,就是他。
“鬼!有鬼!”周曉葵尖叫道。
窯貨哥去拽周曉葵。
“啊啊,你也是鬼!”周曉葵向後撤著身子。
窯貨哥還是拉起周曉葵,對她說:“這裡沒有鬼,只有一位神仙,一位妖精。”
“是啊!”白袍先生說。“我們絕然沒有惡意。只是向你打探於沁的那幅肖像畫的下落。”
周曉葵驚魂未定,結結巴巴地說:“那幅肖像畫,去年畫展的時候,畫幅確實在,可是,展覽結束後,就不見了。”
停頓了一會,周曉葵問:“你們,為什麼不去找吉西呀!”因為她知道,白袍先生跟吉西很熟。
“找你不合適嗎?”
“不是的,只是我現在專心作畫,很少外出,外邊發生的事,一概不清楚。”
原來,周曉葵已經考進琅琊書畫院,日日潛心學畫。那幅於沁肖像畫,更不知道被風吹到哪裡去了。
去年,周曉葵的畫展是在埠東舉辦的。那個展覽館,在一個故居旁邊,二層小樓。樓下經營珠寶玉器,樓上空著,經常舉辦一些展覽、交流之類的活動。
說實話,周曉葵的畫,在琅琊,並非最好的,只因為於沁的那幅肖像,致使一場車禍並兩人死亡,傳得神乎其神,使周曉葵在琅琊書畫界名聲大震。
請注意,是琅琊書畫界,而非琅琊。書畫界是一個藝術圈。藝術圈看待去年的那場車禍,不是從刑事上,而是從藝術品的感染力著眼的。
是的,這事已經在琅琊傳開了。
只是,周曉葵死活都不承認。
好在,蘇寧的父母,蘇丙坤和楊惠惠並不相信。周曉葵是他們喜歡的女孩子,她怎能去害蘇寧呢,說她畫的那幅於沁的肖像畫,是為了加害蘇寧和於沁,更是無稽之談。
琅琊書畫院在當地很有影響,院長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花白的鬍子,精瘦精瘦。姓陳,大家尊稱他為陳老。陳老身體硬朗,看上去十分健康。是他頂住壓力,力排眾議,將周曉葵招進書畫院的。
最後,周曉葵只得把窯貨哥和白袍先生帶到她的畫仙坊。
窯貨哥和白袍先生檢查了周曉葵的全部藏畫,真的沒發現於沁的肖像。
“這可怎麼辦呢。”
“要不,你們去登個尋人啟事吧。”
“尋人啟事?”
窯貨哥和白袍先生一聽,這倒是一個辦法。否則的話,就像大海里撈針,上哪裡找啊。
於是,周曉葵帶著窯貨哥來到報社,登了一則訊息。
果然有效果,當天就有兩位先生報料,說在某月某日某地,見到過啟事裡描述的物件。更有一位女士,直接找到周曉葵的畫仙坊,把她見到的那幅肖像畫的情景告訴了周曉葵。聽得周曉葵一愣一愣地。
這樣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白袍先生對窯貨哥說:“我相信於沁的肖像畫並未離開琅琊,她一旦知曉咱們在找她,一定會來見咱們的。咱們只管在畫仙坊等她。”
自此,窯貨哥和白袍先生就在畫仙坊呆起來。
時間一久,周曉葵忍不住問白袍先生:“你們找於沁的肖像畫,有什麼事?”
“不瞞你說,於沁的肖像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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