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帶領馬廄裡的六匹馬排著隊進行著跑步訓練。
“噢,今年的捕獵季又到了。”阿歷克說道。
娘娘已經吃好了,放下餐具,用餐巾輕輕地擦了擦嘴邊。
“親愛的,你想要什麼,狐狸還是梅花鹿,噢,也許雷鳥肉也是不錯的選擇。”阿歷克回頭興沖沖地問道。
娘娘斜眼看去,“你被允許捕獵嗎,親愛的?”她記得法典上規定只有擁有土地的貴族男士才有權利打獵,難道不是?
阿歷克嗤笑,撥出煙霧,“這個時代,只要不犯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噢,當然只要你有足夠的錢。”
娘娘默了。
她慢慢站起來,來到窗前,與阿歷克站在了一起,遙遙看著馬伕在萌生林裡指揮著馬匹跑步、跳躍。
“我不需要你的獵物,”娘娘啟唇,“我會自己打獵。”
阿歷克的心一咯噔,沒有多加掩飾就驚訝地望向身旁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妻子。她也抬頭看向他,讓他看到了她瞳孔深處有種隱隱躍動的彩色的光芒。
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過自己與原來那個苔絲的不同。阿歷克忽然覺得害怕,他從來都不敢問她是從哪裡來,就怕……她聽了就消失了。
他將雪茄往窗臺上戳了戳,回身將她攬入懷裡。
“好,只要你喜歡。”阿歷克輕輕嗅著她頭髮的花香味,垂下的眼瞼遮住了他不安的目光。
娘娘也伸手回抱住他,此刻,阿歷克才感覺到踏實。
不知何時,秋日溫和的晨光已經自窗臺蔓延到屋內,灑在了這對擁抱著的夫婦身上,陽光下發光的微塵在慢悠悠地浮動著,一陣秋風吹過,才歡快地舞動起來。
此時此刻,另外一個窗戶下,克萊爾已經合計好這個月僕人的薪酬,合上藍色筆記本的硬頁,他站起來,步出管家室,走進了隔壁的房間,緩緩自階梯而下,來到了地下酒窖中。
在昏黃的燭光中,琳琅滿目的美酒整齊地擺放在一列列鋪著幹禾草的架子上,彷佛等待著他的檢閱。
身為管家,其實主要的職責就是管理好主人的酒窖,為各種酒類分選好位置,然後根據場合送上不同的酒水,在主人舉行的晚宴上,還得負責為其中的貴賓斟酒,以示對他的尊重與重視。
克萊爾做了將近兩個月的管家,已經對德貝維爾莊園內的酒熟悉得差不多了。
酒窖的角落整齊地堆放著剛送來的酒箱子,克萊爾彎腰,將各色的酒一一自木箱子拿出,按照酒的功能與場合分類擺放。
原產自於葡萄牙杜羅河上游的波特酒與產自於德國沃格海姆的白酒應放在同一個架子上,兩者都適合搭配肉類料理;產自於西班牙安達盧西亞的雪莉酒應與法國波爾多紅酒一起……晚宴專用……
不得不提的是,阿歷克雖然不務正業,但他繼承了老德貝維爾全部的葡萄酒莊園以及加工廠,因此,他酒窖內的酒種類不輸給貴族老爺,等克萊爾走出酒窖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午飯用餐的時間了。
他回到管家室,看到桌面上整齊地擺放著一疊僕人拿過來的今天的信件。
他開始按照信封內容分揀信件。
出版社寄過來的書單……服裝店的廣告……馬術俱樂部的最新活動推介……以及一封拜訪信?
克萊爾拿起這封信,看清楚了寄信人的名字,上面寫道:艾伯特·理查蒙·霍華德,以及,背後蓋著諾福克家的家徽。
他拿著信件沉思片刻,才慢慢站起來,拿起這封信往主樓走去。
還沒到主樓門口,克萊爾就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說話聲。
“亞比,這個音讀'tse';不是'se',我說的對吧,維斯頓先生?”是麗莎清亮的聲音。
“您很聰明,麗莎小姐。”
“……”
克萊爾無聲地走進大廳,來到了攬著妻子逗弄她懷裡小兒子的阿歷克身邊,微微俯身雙手將信件呈上。
“先生,您的信。”他沉聲,目不斜視。阿歷克單手接過信件。
“中午好,克里克管家。”麗莎高興地朝他打招呼。
克萊爾站直頷首,聲音清冷疏遠,“中午好,麗莎小姐。”
阿歷克開啟了信件,一目十行,忽然高興地在妻子的臉側啄吻一下,“親愛的,我們即將會有一個尊貴的朋友要來做客。”
“哦,那真是太好了。”娘娘漫不經心答道,熟練地將小傢伙伸進嘴裡的手指拉出,小傢伙看了看媽媽,然後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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