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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亭義嘆一口氣,拍拍男子的肩頭,搖頭離去。
母后,你要的孩兒已經為你做到了。
耳邊彷佛響起沈世傑揚長而去時的一句話。
若真有來生,願用百世悲苦換取依人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些關於段映秀和焦亭義的是非流言也隨著段映秀的出現愈傳愈兇。
不堪的言論,胡說的流言不斷的在蠶食著身心疲倦的段映秀,她有家而回不得,天上地下,她除了太子府,再也沒容身之所了。
至於她的代價呢?
就是給一連串的不堪流言滋擾。
喪夫、沒家、懷孕還有傳得如火如荼的是是非非,這些都讓沒依可靠的段映秀心力交瘁。
此刻段映秀坐在椅上,輕揉被頭痛纏繞的額頭,把袖中沾了點點血跡的信箋拿出。
這是石世宇臨終前交給她的遺書。他離世後,段映秀一直沒勇氣翻開它,一直到了今天……
她相信石世宇會為她茫茫無路的未來,帶來點點曙光。
「世宇,你說我該怎麼辦?」
段映秀翻開信箋,影入眼簾的是一手熟悉、剛勁有神的字型:
「映秀:
世人皆雲郎心如鐵石,焉知王魁不曾負桂英。
小姐還記得那年的戲文,昔日的承諾?
曾經的海誓山盟,恕世宇未能再守至千秋萬世。
字裡行間,只願小姐明白,世宇心中未曾忘情。
在還是卑微的賤民的時候,他深深地傾慕著他的恩人。
在身為護院的時候,他是如何冀盼著能高攀那段家莊的瓊花。
在得到小姐的芳心時,成為小姐的伴侶之時,他是如何戰戰兢兢的想用他的一生去保護著那份愛慕之情。
這種情感早已刻入他的骨髓,從不曾有過半刻的懷疑。
只是這種感覺卻在他不知不覺間,多了很多很多的雜質。
多到足以讓你一次又一次因此而受傷,
多到足以讓這份愛戀成為傷害。
幾見雜草能得配名花,那卑微的雜草只是想拙壯成一棵大榭,為那份一生的執著,遮風擋雨。
事已至此,恨錯難返。
小姐只願在沒有我的以後,你能夠幸福!
世宇絕筆」
「為什麼?為什麼要到此刻才訴情?為什麼要把我放棄?為什麼?你要我怎麼忘記你?你要我怎麼輕易去忘記我的夫君?」
她不是沒恨過、沒怨過,為什麼自己一番痴情,結果卻換來心痛悲傷。
可是當看到可世宇倒臥在血泊之中,聽著他的懺悔,她的心就軟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焉能輕易淡忘,她自問就做不到。
可惜夢想容易回頭難,現在又能說什麼呢?
※ ※ ※
這天下朝後的焦鑫琪便傳召焦亭義到了御書房。
身穿著公服的焦亭義鎮定若如的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焦鑫琪,道:「不知道父皇宣召兒臣所謂何事了?」
「你還敢問朕什麼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都在說什麼?
身為一國太子,就該做太子該做的事,你的妻子現在屍骨未寒,但是全天下人都在說你要再娶的事,我們皇族的臉都快給你掉光了!
你說天下的百姓會怎麼說你,朝中上下會怎麼我們皇室?
而且你要娶的竟然是逆賊的遺霜,一個懷有孽種的野女人,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流言四起,焦亭義焉會不知,朝野上、民間上現在不說:「太子薄情,妻子屍骨未寒就迎新歡」,焦亭義也明白如果不再做些事,這些流言一定會傷到了孩子們還有段映秀。
一方是親生骨肉,一方是心愛的女人,他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不管怎麼也要保護他們,所以唯一的辦法只有──
於是在焦亭義的刻意安排底下,他準備迎娶段映秀的事果然很快就傳開了,朝廷內外都為太子再娶之事也震驚不已,同時也不敢在他們的跟前背後胡說八道。
「映秀是個好女子、好姑娘,請父皇別再出言侮辱她。而且兒臣這樣做,不是也賞了父皇的心意嗎?」
焦亭義聽到焦鑫琪言語侮辱段映秀氣得直說其心,語氣冷漠。
「你……你在胡說什麼?」焦鑫琪被兒子搶白,氣得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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