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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姿態引誘她承受他全部的溫柔和全部的暴烈。
每次高 潮的時候,她在水光中看著他那張令人驚豔的臉,都會覺得那麼不可思議:一個沒有愛的男人,怎麼還能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呢。
她不記得那一天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了,只覺得他抱了她很久,臂彎裡暖意四生,她被他弄得筋疲力盡,一時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就這樣沉沉睡去。
半夜忽然驚醒。一摸身邊,竟沒有了他的身影。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從心尖升騰而起,長久以來的相處讓她對他的心思畢竟也瞭解了兩三分,腦中不停閃過他翻身下床離開的孤寂背影。
他是她宿命中的誘惑,引她停不下腳步。
她起身,披上睡衣,離開房間。恍然看見書房裡亮著燈,她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本以為他會在伏案公事,卻沒料到,意外看見了從此讓她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他在跳舞。
一個人。
這棟別墅所有的隔音效果都是驚人得好,於是她悄悄推開書房的門,只聽見裡面的舞曲,震耳欲聾。
是妖嬈的桑巴,緊張,熾熱,性感,近於情 色。
她一下子被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誘惑住了腳步。
她是生於豪門長於豪門的女孩子,雖然最後家破人亡走向破滅,但絲毫改變不了她所接受過的教育事實。她從不接觸拉丁,因為她的父母不會允許,她的朋友不會贊同,所有的拉丁舞在他們眼裡都是帶著原始的粗野氣息的,男歡女愛的色 情舞,絕不適合她這樣家世良好的女孩子。
未曾料到,他卻是高手。
禮教約束對他而言是廢紙一張,他連法律條款都不放在眼裡,根本不會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只做他想做的事,不管對錯,無法無天。
於是,就在這一個冬日的夜晚,她看見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唐易。精緻、熱情、驚心動魄。
拖鞋被他踢到了一旁,赤 裸了雙腳和地板親密接觸。他也沒有穿西服外套,只穿了件襯衫,扣了兩三顆紐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剛剛從情 欲中抽身而退的身體,彷彿還殘留著高 潮時的餘韻,透著她的味道,配合桑巴那獨特的妖異舞步,一步一驚心。
無法形容那個畫面。
她不得不承認,她沒有見過比他更妖嬈更懂得誘惑的男子。
他就這樣在萬籟俱寂的冬日深夜,獨自一個人在書房超然而舞,腳下的暗影如同魔魅作勢撲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像一場幻覺。
是,幻覺。可是假使沒有幻覺,又何來幻滅?
他一直都是偏冷色調的人,狠起來摧枯拉朽,卻不料,就是這樣被認定不近人情的一個男人,會有這樣熱情的動作,亦會有這樣柔軟的一面。
她一直都相信,拉丁是人控制和運用自身肢體的一個極致,換言之,自我放縱與沉醉的極致,真正的自我釋放。
她中邪般呆立不動,在這個深夜裡凝視這個叫唐易的男人。在他的世界裡,光線的天羅地網裡,正與邪的分界柱前,他在獨舞。全然不見眉目,但衣衫沾染了深色的光影,舞時飛濺如霧,她看見他偏瘦的身形以那樣的節奏碾轉,進退以及勾連,旋轉時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落腳點,就這樣跳出了一支完美無缺的桑巴。
紀以寧看溼了眼睛。
桑巴怎麼可以一個人跳呢,尤其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
未免,真的太寂寞了。
最後,她靜靜退出,關上書房的房門,不打擾他一個人的世界。
回房,心難再止水。
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打了電話給一個人。
即便是深夜,唐勁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也依然溫和,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快,他有點不確定地叫了一聲:“以寧?”
“是我,”她抱著電話,心如擂鼓,終於問出了一個問題:“今天,對唐易來說,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否則,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陌生的唐易。
“你不知道嗎?”唐勁詫異地反問:“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啊……”
她一下子懂了。
難怪,難怪像他那樣的人,也會有那樣溫柔的一面。
原來,他不是沒有愛的,他只是愛得太深,存心讓所有人都看不見。
她畢竟太善良,於是他無意中被她看見的另一面一直留在了她心裡,白森森的,好像光。
於是這以後,她開始夢見他。
夢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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