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局是徹底惹怒了他。
兇狠的,暴烈的,帶著那麼明顯的懲罰性。
他一貫妖豔,卻從沒讓她見過真正動怒的一面,那一次,他是真的怒火中燒。
她聽見他在她耳邊的聲音,帶著怒火的低沉,性感得無可救藥。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她想說,我沒有。
那一刻她是真的心驚,他太美了,也太妖異了,好似水晶球粉碎的那一瞬間,所有流光都折射於一個點。於是這一點上,光華四射,流光璀璨。
她終於敗在他手上,失聲叫出一個名字:“唐易……”
她喉嚨口失聲叫出的妥協,終於讓他消失了餘怒。
然後,她高燒了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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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良心講,除卻奪去她的自由,他對她真的不錯。
什麼都不缺,連最私人的物品他都會留心得到,而在感情上,他的心思縝密也讓她同樣後怕。某天他陪她出門,路過商場裡的刀片櫃檯時,她只是一個寒噤,卻也絲毫逃不過他的眼睛。
於是第二天,他陪她做了一場祭奠。
祭奠的物件是她的母親。父親出事之後,母親用薄薄的刀片割腕自殺,隨後葬身火海。就在她二十三歲這一年,看見浴室內漂浮的那一汪豔麗的血色,以及母親眉間那永不再落的孤寂,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真正體會到那些曾經以為永遠無法體會的話。
原來,愛玲奶奶是對的。
生命如此涼薄。
人與人若是果真到了要離散的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的,而且說不說其實也都是一樣的。
未曾料到,兩年之後,竟會是他陪在她身邊,為她的家人樹立起一座墓碑,留下一個永恆的歸宿。
“唐易,”走下大理石墓園的時候,她叫住他,道了一句悠遠綿長的“謝謝”。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下,低頭在她唇邊纏綿一吻。夕陽下,他俊美的臉讓人感到眩惑無邊。
然後,她聽到他平淡地回答了一句話。
“……應該的。”
誘惑(1)
日升日落,又一天過去了。
當一個女人和時間對抗,結局無非兩種:要麼變瘋,要麼淡定。
紀以寧無疑是贏家。
她足夠聰明也足夠清醒,清醒地知道她遇到的對手是唐易。這個男人是個謎,無人可解,他也從不給任何人可行至他內心的路徑。
她為他收拾書房,桌上隨意攤開著各種絕密檔案,資金龐大內容精細,他就這樣把整個唐家的各種秘密散落在她眼前,如此毫無顧忌,簡直肆無忌憚,好似料定她對他的絕對忠誠,又或者,他或許根本不在意。以她對他的瞭解,他既然敢把所有的弱點暴露在她面前,那就表明,他同樣有那個手段對付她可能為之的背叛。
簡直無法無天。
在最初的那段日子,紀以寧腦子裡詭異地不停閃現‘小蘿蔔頭’和‘江姐’的故事,不停想到無數革命先烈被反動派囚禁最終成功解放全中國的故事,看到《紅巖》等等革命書籍時,紀以寧都會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會詭異無比地熊熊燃燒起來。
看看先烈們,她就釋然了。唐易好歹沒有對她上老虎凳辣椒水,好吃好住供著她,雖然在她看來這是變相囚禁,但旁人看來,她這分明就是赤 裸裸的三個字行為:傍大款。
倒是唐易對她這種向革命先烈學習的想法深感有趣,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心理活動的,但某天他忽然興趣來了,居然還饒有情調地教她:‘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被我追殺,記得千萬不要向狼牙山五壯士學習,因為我比小鬼子更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往下跳我一樣追下去……’
驚得紀以寧立刻收起了所有革命書籍,從此不敢再有此類非分之想。
對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男人,紀以寧絕對不敢說自己沒有過反抗的念頭,在被他氣炸了肺的時候,她也有過諸如‘死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這種同歸於盡的歹念。
可是兩年了,她什麼都沒有做,她甚至已經放棄了任何反抗的想法。
只因為,無意中見過的一次,他一個人的獨舞。
那是一個冬日的深夜。
他抱著她在臥室做 愛,整個人一反常態的沉默無比。
平時他都會笑得妖豔說些不緊不慢的話,看她被氣炸了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後用他獨有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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