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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離開玄樂的樣子,心裡再為兩個孩子不忍,也得開口,“您稍歇一會兒吧……”
鳳君知道聽松關心她,頓了一下,方慢慢道:“爹爹,他這樣,我怎麼睡得著?”
可是,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啊,還有那麼多事……
靜默了半晌,聽鬆緩緩捧起那個小小的匣子,眼圈也澀起來。且不說淨雪一脈向來子息單薄,單隻講同為男子都知道兒女在生命中的分量,張了幾次嘴才終於道:“我守著就好。這孩子、這孩子,總要入土為安的好……”
“爹爹……”他不提孩子還好,這一提,鳳君憋了許久的眼淚洶湧而出。她自來到這個世界,還從未如此低落失控過,早給滿心的自責壓的喘不過氣來。
“好孩子,別難過,你們還年輕、還年輕啊……”聽松捧著小小的匣子,眼淚也忍不住下來了,上還要讓這孩子受多少罪啊?
“我把她送回淨雪宮好不好?”鳳君結果匣子抱著。
“淨雪的血脈啊!”聽松嘆息一聲,依照慣例,樣夭折的孩子,是不能入宗族墓地的。四個多月,連陽胎都不是……可是,她爹爹受了這麼多的苦,端起溫熱的參湯給昏睡中的玄樂潤唇。
直到稍稍喂進去了幾勺,聽松才低聲道:“當年天楓宮主在的時候就說,規矩是死的。送回去吧,送回去,他爹爹會好受些……”
窗外烏雲湧動,星月無光。春末的風都是暖的,卻吹不散籠罩在眾人心裡的陰霾。
朝陽初升,外人都少見的寂靜山村繼昨日的落難小姐之後又來了一大群人。
晨起的村民互相問候,女人們一邊準備進山要用的開山刀長弓,一邊討論冬眠醒來的大熊以及昨晚異常甜美的夢鄉。
拎著夜壺的各家主夫湊到一起悄聲討論停在那小姐藉助的村戶門口的馬車。
裝飾低調的馬車乍看起來平平無奇,主夫中見過市面最多的一個嘮嘮叨叨說那馬車的門簾用的都是幾兩金子一尺的雙重織錦,他當年進城可是在大鋪子裡見過的。話語一出就引得周圍一片低低的驚歎,對於一年到頭銀子也少見到的村民來,金子是很遙遠的事情呢!
拖著鼻涕的小姑娘看著車上跳下來幾個俊逸非凡的大姐姐,只是個個臉上的神情陰的嚇人,被她們掃眼就只覺得骨頭都結冰了,急忙拖著弟弟躲到爹爹身後。
“啊!!寶、寶寶,我的寶貝呢?……”
寧靜的清晨裡忽然起了尖銳的悲愴哭聲,統共也沒有幾個人的小山村裡所有的人立時停了自己手裡的活兒豎起耳朵。
一遍一遍檢查車裡厚厚被褥的鳳君在哭聲響起的瞬間拔腳奔回屋子,跟端著藥碗從廚房出來的聽松以及從內室跑出的隨辛三人撞在一起。
隨辛站穩了腳一把揪住鳳君的袖子急道:“主子快去看看樂君,他怕是失心瘋了!”
“什麼?”鳳君一把撥開隨辛,進門就看見玄樂失魂落魄地在身上蓋著的層層皮裘被褥裡胡亂翻找,邊翻找邊哭叫“寶寶呢?啊?我的寶寶呢?……”
“樂,你找什麼?我幫你……”
玄樂彷彿完全沒看見站在面前的人,似乎是想起什麼,裹著繃帶的手在小腹尚未癒合孕子線附近蹭的一手鮮血,聲音漸漸啞下去,仍是不停的唸叨,“寶寶呢?我的寶寶呢?啊?你到哪兒去啊?不要嚇唬爹爹啊……”
鳳君幾乎給嚇的魂飛魄散,顧不得他的傷口撲上去緊緊摟住,“樂、樂!你看看我,啊?看看我!”
“看你?你是誰?”玄樂紅腫的眼睛彷彿沒焦距一樣從鳳君臉上掠過,忽然不再亂動了,渾身繃緊的肌肉迅速軟下去,頭也歪在一邊,只喃喃道:“寶寶不要我了、怎麼辦怎麼辦?我把她的孩子弄丟了,她的孩子、丟了啊……哇!”
漸漸低弱的細語在一口鮮血之後變的悄無聲息。
……
一家人
“您的都是真、真的?”春末的朝陽照的屋子裡分外亮堂,煜風站在清羽和無暇建立的水鏡前面卻覺得一陣無法抑制的眩暈。
“少爺小心!”金霜慌忙上去扶住,主子得訊息昨夜已經是一晚沒睡,這會兒得知樂君失了孩子,不知又要哭幾晚。
“不僅如此,”水鏡裡聽松的眉擰的緊緊的,“孩子情志抑鬱,肝氣鬱結,日積月累終致五臟氣機不和。外傷是小,現在主要是肝氣鬱結和心脾兩虛,看今早表現,竟是、竟是要瘋了一般!”
“瘋了?”煜風努力眨眨眼,把眼眶裡凝聚的溼意逼回去,鳳君站在父親旁邊可是看著自己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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