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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沒做好應付困難的準備,只是東方瀟然的突然離世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到眼前。
甚至文武科舉都沒舉行完,選出的人一個都用不上。怎麼對付那些經營了數十年的老狐狸呢?
兩人在寢宮裡對著東方瀟然的遺體坐了半個時辰,不知各方反應如何,最終還是咬咬牙,兵來將擋吧!
“我去宣佈吧!母皇早把傳位詔書放在太廟,遺言就不用了!”睿瑤站起來,不錯眼地看著躺在鳳床上的東方瀟然,即使在自己沒有到這個身體的時候,原本的東方睿瑤和她也不親近,散碎的記憶裡甚至有不少對她教導的厭煩。
你曾經希望你的女兒做一個好皇帝嗎?我會代替她做個好皇帝,請安心的走!
鳳君看她神情變幻,擔心地上去握著她的手,一手冷汗,不由道:“沒事嗎?”
睿瑤回望她一眼,無聲地靠過去抱住她的腰,頭埋進肩窩,即使換了時空,那種安心的味道,仍舊同另一個世界裡的小言曾經得到的一樣,不由自主的彎了眉眼,“姐姐,我們在一起沒什麼怕的吧!”
鳳君也笑起來,“沒錯,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天瑞二十年夏,六月二十七凌晨寅時三刻,太女睿瑤宣佈一代明君隆瑞帝東方瀟然鳳駕歸天。
喪鐘遠遠的傳出去……
國喪
皇帝東方瀟然按慣例需停靈寧天殿祭奠十五日,之後葬皇陵。
百官聚集哀哭,鳳君一身孝服站在百官之首垂首肅立,她的左側是東方睿玉,右側是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東方睿瑛。
睿瑤站在所有人之前,望著咫尺遠處的寒玉棺裡的東方瀟然,只覺的渾身發冷。大殿中隱隱不斷的哭泣,到底有幾聲是真心的呢?
有股視線轉到自己背上,暖洋洋的感覺從視線一點擴散開來,睿瑤垂下頭,一邊努力把眼圈弄紅一邊勾了勾嘴角,鳳君,我知道你在我身後。
一直在就好!
“啪”一聲,圓圓的水滴砸在水磨的大理石地面上,鳳君微微側了頭,竟是睿玉。
她尚未加冠,頭垂的又低,額前的散發遮了眼,不像睿瑛哭的渾身顫抖,立在那裡宛如雕塑一般,鳳君還當她不會哭的。
不著痕跡地嘆息一聲,若是嚎啕也就罷了,偏只這種隱忍的傷心最著人疼。想一想,她平時也是個最沒存在感的,乖巧的過分了些。
睿玉想著自己父親並不受寵,全仗著有個女兒,尚且無人敢來欺凌。
母皇一年也見不上幾次,卻分明記得很小的時候,她對自己說:“宮裡沒人能保護你,只有自己保護自己。我做為母親不能為你做的更多,很是歉疚,但也只能歉疚而已……”
年幼時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只是懵懂的按照要求記下來。
嫉妒過睿瑤可以隔幾日就見到母皇,自己卻非要等到每月母皇考核皇女功課的時候。四歲以前沒有上書房學習的時候,除了除夕,她是見不到母皇的。
恨過自己為什麼不夠出色,如果她夠優秀,是不是就能睿瑤那裡多分些注意力。漸漸長大,卻又要藏起自己的出色,她要活著,為父君,為家族。
一個十幾年來相處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月的人,她不該哭的,為什麼要哭呢?眼前晃來晃去是每月問功課時她慈愛的目光,即便只說兩句話,她也記得那兩句話的語氣,直到下一個月為止。
為什麼要哭呢?東方睿玉攥緊拳頭,指甲扎進掌心,眼前的景象模糊,水汽愈來愈厚,啪的一聲,有一滴……真討厭啊!!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自己攬緊懷裡,臉被按到肩窩裡,溫柔的聲音似乎是直接送進耳朵,“傻孩子,想哭就放開哭吧,憋著傷身!”
鼻尖抵著的素服上涼氣森森,談不上溫暖,攬在肩膀上的手臂卻分外有力,從生下來就不記得有誰這樣抱著自己過!
夫君會抱著自己柔聲哄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更多的時候是她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塞到牆角。
這種給人純然安心的懷抱,是她今生第一次遇到!
東方睿玉紅著眼睛抬頭,正對上鳳君關切的眼睛,側頭,睿瑛已經抱著她另外半個肩膀抽抽噎噎抹淚,張了張嘴,說什麼呢?
鳳君瞭然地眨眨眼睛,權且把肩膀借給她哭一次吧,彆扭小孩子!抬手輕輕撫撫她的頭髮,把蘊著疑惑的兩隻紅眼睛按下去,肩窩的布料漸漸陰溼了!
另一隻手輕輕拍著睿瑛哭的只抽的後背,一下一下給她順氣。
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