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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五有人守著了。錢逸群下得馬來,心中冷笑:我若真要逃跑,早從後山抄小徑去了小王山,還在這裡讓你們堵著?那錢公子就十幾個人,也想封了這座山?真是痴人說夢。
想到這一節,錢逸群又心生怪異,去小王山的小徑是師兄說的,他怎地不帶著師父逃跑呢?
“是文家人耶?”有人衝錢逸群喊道。
錢逸群也不多說,手持了西河劍,高聲問道:“文公子在何處?”
那邊有人答道:“文公子他們還在觀裡休息,壯士能打過那戇貨否?”
錢逸群越走越近,手中西河劍隨時準備出鞘。迎面走來與他對話的那人,蓄著稀稀疏疏的鬍鬚,看上去就是個管事的模樣。
那人也看見了錢逸群的面孔,咦了一聲,奇道:“怎沒在府裡見過你?你是馬先生請來的?”
錢逸群哼了一聲:“閒言少敘,只說你們想幹什麼?”
那人只道有本事的人都這副脾氣,倒也不惱,走在錢逸群身側道:“那邊有個戇貨弄了塊石頭擋住了路,我們衝不過去,只好輪班守在這頭,不讓他們逃走。你若是有本事,便把他打下來,好讓我們衝進去捉拿兇犯。”
“捉拿兇犯找官府不就行了?”錢逸群讓人搬開了擋在竹林幽徑前的路障,見周圍絕大部分都是農民,各個都是雙眼紅腫沒有修習的模樣。想想也是一夥富家公子,怎麼可能在這裡熬夜守著?肯定是住觀裡去了。
——那沒節cāo的狗屁監院,想必沒少賺銀子。
錢逸群獨自踏上竹林幽徑,轉身止住跟上來的人,道:“我一個人去,你們守在這裡。”
那些人腳下踟躕,沒有得到東家的命令不敢後退,卻也沒膽量跟著錢逸群上前。
錢逸群走到巨石前,下了一跳,抬頭對阿牛道:“師兄,醒醒,我回來了。”
阿牛正在打坐休息,聞聲睜開眼,手一撐便跳了起來,興奮叫道:“師弟,你回來啦!來,我拉你上來。”說著,伸出一杆黝黑鐵棒,將近兩丈長,十分可觀。
錢逸群拽著鐵棒,腳踩石球,上到阿牛身邊,驚道:“嚇!這石球鐵棒藏哪裡的?我怎麼從未見過?”
“屋後山坡上不是有藤蔓麼?這石球平rì就藏在那裡,過了黃梅季就滾出來碾路。”阿牛又看了看手裡的鐵棒,“這是定定從寺裡送來的傢伙,我用著正好。”
——還好,我們也有外援!
——雖然目測有些坑爹。
錢逸群點了點頭:“師父呢?沒受驚吧?”
“師父還在打坐,讓他走也不理我。”阿牛道,“要不你去勸勸師父?”
“師父自有道理,現在先解決這些土雞瓦狗!”錢逸群轉過身,面對那些農夫、僕從,見他們滿臉驚恐,不由心中好笑,肝炁暴漲,怒氣洋溢,大聲吼道:“錢逸群在此!讓你們那狗屁公子給我滾過來!”
第十六章一刀兩斷
錢逸群以前是不會說粗話的,自從被監院每rì裡辱罵,現在對於出口成髒沒有絲毫心理壓力。正所謂近墨者黑,怨不得他。
那幫守夜的不過是拿人銀子而已,並不想與兇徒搏鬥立功。他們見錢逸群一臉兇橫,手中又有利器,轉身便跑,生怕跑得慢了。那管事的心中更是驚恐,忙不迭地召集人手,上山稟報自家少爺去了。
錢逸群也不怕他。這一路走來都是些民兵,手裡舉著的不過是鋤頭木棒,想要過阿牛這關就沒那麼簡單。
“我去看看師父,”錢逸群說道,正要跳下去,又停了停叮囑道,“若是有人使妖術,你還是不要硬拼。”
“師弟放心,看師兄的手段。”阿牛倒是說得自信滿滿。
錢逸群想他能夠看出錢衛是“活鬼”,想來也有點本事,只是不知道師父怎麼透過那萬年不變的五句話教他的。他也不多廢話,跳下石頭,快步往茅屋跑去。遠遠就看到房門大開,師父面朝外坐在門口。
錢逸群上前拜倒:“師父,徒兒給您惹事了。”
木道人睜開半閉的眼簾,露出裡面混濁泛黃的珠子,微笑道:“好好好。”
“師父,咱們先避一避吧。”錢逸群道。
“你說。”
“我說避一避啊……”
“弗曉得。”木道人微微一笑,眼簾再次微閉,隱隱洩出一道jīng煉的目光。
智者之“若愚”與真正的“愚”自有區別。
智者之愚,必有因智慧而生的堅定,哪怕不為全天下所知,他仍舊會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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