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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寮全都抓出來,要他們交出少爺。”
錢逸群沒想到錢衛竟然還有這等膽子,跟著上山打探情況,不由另眼相看,問道:“然後呢?有沒有去找我師父麻煩?”
“監院拿出觀裡道人名錄,上面的確沒有少爺的名字,便想哄他們走。”錢衛結巴了一下,“後來有個道人多嘴,說了茅蓬塢……於是那夥人就押著監院去茅蓬塢了。不過少爺放心,直到我下山,他們都沒能踏進塢裡一步。”
難道是我那師兄千人敵,武力爆表?錢逸群心中好奇。
“不知道怎麼,竹林出口處多了個一人高的大石球,不知有多重,阿牛師兄坐在上面,有人敢靠前便被他一頓棒打。”錢衛道。
錢逸群暫時放下了心。茅蓬塢的出入口只有竹林幽徑那麼一條,現在有巨石擋路,師兄把關,別人的確沒那麼容易衝進去。兩旁的竹林又都是不知年歲的深山老竹,即便想砍出一條路來也得有個三五天。
“若是放火燒呢?”中行悅突然插嘴道。
錢逸群轟地一懵。
第十五章錢逸群在此!
若是山火一旦蔓延開來,別說茅蓬塢,就連整座穹窿山都未必能保得住。但凡有點底線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瘋狂的事,但那種殺人嫁禍的人渣,他們真有底線這東西麼?錢逸群轉身一看,父親已經出來,當下道:“還請父親去衙門知會縣尊,穹窿山有賊人聚嘯,請他調派鄉勇和巡檢司的人速速前來救援。”
“我兒是要輕身上山麼?”錢大通故作鎮定,其實已經肝顫膽跳,生怕兒子犯險。
錢逸群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了猶豫,只是腦中閃過這些rì子在穹窿山上的單調生活,師兄的萌憨,師父的微笑,那座自己花了心血汗水收拾出來的藏經閣……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剎那間湧上心頭,變得分量極重。
“師父身處險境,我不能不去。”錢逸群毅然道,“援兵就看父親的了,我先上去拖住他們。”
錢大通已經聽到了錢衛的轉述,略一沉吟道:“我兒,他們若是找不到你,自然會退散去。你該去縣衙找縣尊澄明事實,不讓他們惡人先告狀。”
“昨晚我已經跟縣尊說了經過。”錢逸群道,“但無論他們散了與否,我總得上一趟山,否則良心難安。”
錢大通暗中嘆了口氣,心道:兒子認準的事拉也拉不回來,只有由他去了,我這邊快去求得援兵才是正道。因說道:“我兒是真丈夫,速速去吧,切記弗要逞強。”
錢逸群朝父母一躬到底,朝妹妹點了點頭,出門見玳瑁已經備好了馬鞍,當下翻身上馬,凌空重重虛抽一鞭。那馬雖是駑馬,卻也懂事,鞭聲響起便朝撒開蹄子奔跑起來。錢逸群本來不善馬術,今rì事急也顧不得顛簸,任由這馬放開跑去。
錢衛在稟報了山上的事之後,驀地醒悟過來。他不敢讓錢小小看到,連忙隱去身形,跟著錢逸群出了門。眼看著錢逸群快馬走了,錢衛突然心生一股少年豪情。這股豪情已經數十年沒有在心頭浮現,此刻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催促得他快步朝城門跑去。
也該是他運氣,城門口正好趕上有人騎馬入城,剛下了馬接受守門老軍的盤查。錢衛當即翻身上馬,動作卻是十分嫻熟,哪裡像是個只會濫喝piáo賭的牢頭禁子?
旁人看不見錢衛,只以為馬兒受驚跑了,呼喝紛紛。那主人滿臉哭腔,也顧不上剛塞了銀子給門子,撒開腿就去追。他哪裡追得上馬?直跑得口水橫流,眼看著馬兒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
錢逸群快馬加鞭到了山下,遠遠看到山門口站了兩個農夫,正要勒住馬蹄,免得撞傷這兩人。只見這兩人倒是識相已經讓開了,反倒先喊道:“是文公子的人麼?”
“文公子可在上面?”錢逸群不答反問,已經知道這文公子嫌人手不夠,不知從哪兒調派人來馳援,自己現在趕上去正好擒賊先擒王。
“快些上去吧,你都遲了。”那兩個農夫倒不焦急,多半是拿了文公子的錢財在這裡幫忙引路。
錢逸群也不多說,縱馬過了山門。
這在風俗上是十分無禮的,山門如家門,就算當官的來了也得下馬落轎,過了這道山門牌坊才能繼續騎馬乘轎。錢逸群事急從權,那兩個農夫卻以為這人是來砸上真觀場子的,自然不用有什麼禮數。
穹窿山山路平緩,大部分都有青石鋪路,騾馬走起來並不危險,是所謂的熟山。錢逸群除了過橋下來走了幾步,直接上了茅蓬塢。
天光早已大亮,距離茅蓬塢竹林幽徑還有一段路,就已經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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