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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
“比如說——”薛採忽然抬起左手,衣袖落下,手心翻轉,上面竟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他解釋道,“這是我剛才開啟窗戶時無意中沾上的。”
姬嬰的瞳孔在收縮,“如果剛才外面有一場廝殺,就算雨更大十倍,我也不會聽不見。”
薛採笑了,“不錯。你的武功雖不算太好,但我相信如果有人在你窗外動手,你還是感知的到的。”
這句話似贊非贊,似貶非貶,姬嬰只能苦笑,薛採話題一轉,繼續道:“所以我沒說是剛才發生的事情。”
姬嬰沒有表態。
薛採分析道:“也就是說,這裡就算有過一場殺戮,也是發生在我們到來之前。也許是因為這場大雨,所以殺手沒來的及打掃妥當,而讓血跡留在了窗欞之上。”
姬嬰聽到這,揚了揚眉毛道:“我基本同意你的分析,不過,關於血跡,卻有別的看法。
“哦。”
姬嬰轉過身,朝著窗欞的方向,眸色微沉,聲音也一下子變得低緩起來:“我覺得,那血跡並不是疏忽留下的,而是——有人故意。”
“故意?”薛採瞪大眼睛,“為什麼?”
姬嬰取過書案上的紙張,攤平,最後微微一笑,悠悠然的說了四個字:“為了示警。”
夜雨驟急,打得窗紗啪啪作響。
紅泥火爐上的水開了,頂得蓋子撲撲直跳,但坐在爐旁對弈的兩人,卻似完全沒有聽見一般,無人理會。淺白的水汽悠悠瀰漫,姜沉魚的臉籠罩在霧氣之中,宛如一座玉雕的塑像。
她拈著棋子,久久沒有動。
壺蓋漸漸不跳了。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輕輕淺淺,平靜之極。
如此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姜沉魚終於動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抬起頭,注視著對面的杜鵑,杜鵑似乎意識到了她的視線,舒展雙眉淺笑道:“你想好下一步怎麼走了麼?”
姜沉魚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不走呢?”
姜沉魚定定地看著她,須臾,搖了搖頭:“我不敢。”
杜鵑又笑,笑容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凝固:“哦,為什麼不敢?說來聽聽。你是怕輸嗎?”
姜沉魚摩擦著棋子,緩緩道:“當夫人第一步走天元時,我吃了一驚。因為很少有人那樣開局,通常來說,敢天元開局的棋手,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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