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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極為良好的教育。”
姜沉魚為之嘆服。而杜鵑接下去又道:“不僅如此,而且我猜姑娘的身份也一定很高。因為,我讓梅姨去請侯爺,照理說,即便他會帶人同來,也應該是打下手的下人,或者學徒。那樣的話,你就應該走在他後面。可是姑娘卻是和侯爺並肩而來的,由此可見,姑娘身份之貴,必不在侯爺之下,所以,才讓梅姨一同看座。”
姜沉魚心頭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注意,的確是跟江晚衣並肩走來的。
身為瞎子,洞悉力卻比有眼睛的人還要犀利精準,這位杜鵑夫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她心中欽佩,忙道:“夫人過譽了,我不是什麼貴人,只不過是東壁侯的師妹而已,因自小倍受寵愛,故而少了禮數,敢與他並駕同行罷了。夫人快請坐,聽說夫人病了許久,師兄他正想為您看看呢。”
杜鵑笑道:“也好。如此便多謝侯爺了。
江晚衣將藥箱放下,姜沉魚熟練的在一旁幫忙,取出軟墊放在杜鵑腕下,做好一系列準備工作之後,江晚衣在椅上坐下,為伊搭了一會兒脈後,原本略顯凝重的表情舒緩了開來,淺笑道:“夫人有點體虛,倒無其他大病,多多調理,應該無礙。”
姜沉魚有點意外,她原本以為衛玉衡不肯讓他們給妻子看病,是因為妻子的病有其他什麼隱情,沒想到,竟然真的沒什麼要緊的。難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耳中聽杜鵑道:“那就好。我本就沒什麼大病,只不過回城氣候陰冷多風,雖然來了這麼多年,卻仍不能適應,經常體乏易疲。不過,我的性子又是天生的閒不住,一日不修剪花枝,就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做完,睡不踏實……”
姜沉魚嘆道:“夫人的花藝真是生平僅見呢……”
杜鵑立刻將臉龐轉向了她,一雙沒有神采的黑瞳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幾乎是帶著幾分灼熱的期盼道:“姑娘喜歡那些花嗎?”
“嗯,非常喜歡。尤其是那株菊花蓮瓣……實不相瞞,家母最喜歡的就是蘭花,院中也種了許多,但是說到傳說中的菊花蓮瓣,卻是心中所憾,找了許多年,想了許多法子,都不可得見。因此,之前我在前院看見菊花蓮瓣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世上真有人種出了這等稀世奇花,而且,還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一株……”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杜鵑已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那就給你吧!”
“哈?”
杜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手笑了一笑:“名花贈美人。能教出姑娘這樣的女兒,令堂想必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那麼,那盆菊花蓮瓣送了她,也算是名劍英雄相得益彰。”
“不不不,這怎麼行呢?”姜沉魚萬萬沒想到這位杜鵑夫人竟然豪爽至此,想也沒想就把天底下最珍貴的花送給了初次見面的客人,雖然她心中很想要,但仍是做了拒絕,“君子不奪人所愛,夫人為那盆花也不知費了多少心血精力,我怎能平白無故的收你如此重禮?萬萬不可……”
杜鵑再次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與姜沉魚的手不同,杜鵑的手上有很多繭子,那是常年勞作留下的痕跡,而她,就用那雙寬厚的、溫潤的,佈滿老繭的手,撫摸著姜沉魚膚滑如玉、吹彈可破的手,眉宇間似有感慨無限:“重與輕,不過是旁人的眼睛。不知為什麼,一聽你的聲音,我便好喜歡你,總覺得跟你有緣,所以,於我而言,送怎樣的禮物給自己投緣的朋友,都不算重。你若是執意不收,反倒是怠慢了我,莫不成以我這樣粗鄙的身份,不配給姑娘送禮?”
姜沉魚一聽這話可就重了,不由得有些惶恐,這時江晚衣出來解圍道:“師妹你就收下吧。若覺得心中有愧,就尋思著回一份禮物給夫人好了。”
姜沉魚心中苦笑,這話說的輕巧,但一時間叫她去哪找能夠回贈的禮物?更何況,能與那種又是名貴、又是脆弱的花卉價值相等的禮物,根本也不會太多。
杜鵑輕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侯爺說的沒錯,其實姑娘現在就有可以幫到我的地方呢。”
姜沉魚忙道:“夫人但請吩咐。”
杜鵑輕輕地喚了聲梅姨,梅姨會意,轉身進了內屋,不多會兒,端出一樣東西來。姜沉魚定睛一看,居然是個棋盤。
梅姨將棋盤放到桌上,杜鵑道:“除了種花和紡織,其實我還很喜歡下棋。但因為眼睛不便,所以下起棋來時總是比常人要慢許多,為此玉衡總不耐煩陪我玩。而府內的下人又都不會,外人我又不方便見,可以說,自從四年前來到回城,我就沒下過棋了。如果姑娘真要謝我送你那盆花,那麼,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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