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全世界都在故意欺負她一般。
“真難看。”
觀月厭惡地俯視著她這一番有辱弓道的惺惺作態,冷冷開口。
這個弓道部的副部長倒是在男生中有一些人氣,此刻瞧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立馬便有大男子主義爆棚的男生跳出來抱不平: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不就仗著會射箭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女生整天舞刀弄劍的像什……”
話未說完,便突兀地戛然而止——原因無他,正是一支貼著他鬢角飛過的利箭。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似的,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僵硬地轉頭,正看見那支羽箭深深沒入他身後不遠處的樹幹上微顫,而肩膀上削落的一縷碎髮被風一吹,揚揚灑灑消失在空中。
無數人的抽氣聲合在一起響得可怕,人群不約而同地看向那百步開外引弓的少女。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依然好整以暇地收弓,微微勾唇:
“抱歉,手滑。”
陽光下,秀雅絕倫的少女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雖不帶絲毫溫度,卻仍美好得不似凡人。可看在此刻的眾人眼裡,卻不啻於惡魔的微笑。
那險些被一箭爆頭的男生兩眼一翻,非常乾脆地昏了過去。
頓時,被震住的眾人這才像解除了定身咒,一擁而上,也顧不得取笑對方的色厲內荏,七手八腳地把人抬去醫務室。
從這一天開始,青春學園的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有著嬌美外表和溫暖名字的少女的兇名——寧惹全校,勿議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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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先後挑了劍道部和弓道部、將大半個學校攪得天翻地覆的觀月,此刻卻早已不知何時消失在了道場。
“嗒——嗒——”
背在肩上的竹劍隨著上樓的步伐敲擊著大理石臺階,在空蕩蕩的走廊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可除此以外——甚至是那劍主人的腳步聲卻都微不可聞,彷彿一陣風般輕盈地飄過,絲毫不受另一肩揹著的沉重箭筒和木弓影響。
最後,那腳步停在了一扇門前。陽光的折射下,鉤花銘牌上的“生徒會長室”幾字正熠熠生輝。
白皙修長卻帶著薄繭的手輕叩了兩下,裡面很快便傳來了“進”的一聲回覆。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淡漠矜持,赫然便是中午在中庭與觀月談話的男聲。
推開門,燦爛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撲面而來。長身玉立的青年就背對著來客站在窗前,只一個背影,便給人以威嚴的壓迫感。那從骨子裡散發的凜然劍意足以令大多數人連氣都喘不過來;而剩下中的一大半,也只能不自覺地被眼前之人牽著鼻子走。
可惜,進來的這位秀雅少女恰巧便是那少數中的少數之一。
她無動於衷地關上門,淡淡開口,只說了兩個字:
“師兄。”
霎時,雲淡風輕,鳥語花香。剛才那壓抑的氣氛彷彿也只是幻覺。站在窗前眺望的無冕之王沒有轉身,可是面前的玻璃卻誠實地映現出他唇角淡淡的笑容。
“怎麼樣,對這所學校?”
他用難得一見的柔和音調詢問,似乎還帶著孩童般的炫耀,
“和立海大比他們很’熱情’吧,真是比小學生還甜(日語中音同天真)!”
“也就那樣吧!”
觀月絲毫沒有為他這足以跌破所有人眼鏡的表現而吃驚,司空見慣地走到他身邊,與這位僅僅高二就制霸了全校的青學帝王並肩俯瞰他的帝國,
“畢竟,‘太陽底下無新事’。”
說著,她不由抬手遮在眼前,與其說是對這過於灼熱光線的不適,倒不如更像是將那份耀眼榮光握於掌心。
嚴肅到刻板的學生會長——同時也是觀月外祖父的得意弟子德川和也微微低頭,注視著他最引以為傲的師妹和學妹,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說起來,當初聽師傅說你要入讀這裡還真嚇了一跳。”
他抬起頭,狀若無意地道,
“原以為你會去聖瑪利亞或者櫻蘭,最次也不過你堂弟在的聖魯道夫。”
觀月隨口反問:
“你不也沒去冰帝?”
聞言,這位一向獨裁的會長大人卻毫不生氣,反而失笑答道:
“啊,確實,比起為盛世錦上添花,還不如自己開創一個帝國。”
“難度可想而見。”
想起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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