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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口中問出家庭地址或者父母姓名也基本上不可能。
因為情況暫時不明朗,顧臻也沒有辦法,只有先儘可能地看顧一下小孩,哄著她掛了水,吃了藥,又給她帶了一些糖果和故事書。小孩子看見糖果眼睛都明亮了許多,等顧臻把一捧糖果塞進她的病服口袋裡時,小孩子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然後非常快速地捂住了口袋。
顧臻看得愣了一愣,才摸了摸她的頭。
在顧臻的比劃和柔聲誘導下,小姑娘拿出了一顆糖果,遞給顧臻,讓他給剝開了之後,張大嘴讓他把糖果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顧臻問她:“好吃嗎?”
小姑娘含著糖的時候,幸福得連眼睛都快眯起來了。聽到顧臻這樣問,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顧臻又拿出故事書,給她讀童話。
祁則晟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場景。
他看了半晌,才說道:“你也未免太過……”
他想了想,卻沒有說下去,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才算合適。
溫柔?體貼?好心?好像都是褒義詞,不太符合祁則晟的本意。可是如果說雞婆,聖母,偽善……祁則晟卻又不覺得顧臻是偽善。
大概……就是和正常人不同?普通人會對陌生的小孩子這麼好這麼上心嗎?
顧臻轉過頭來,問祁則晟:“太過什麼?”
“……上心她上心到不正常了吧?”祁則晟最後說出這麼一句。
顧臻想了想,說道:“一般人看到這種事情都會這麼做的吧?我這只是普通人的做法而已。”
才不普通呢。
祁則晟在這方面和顧臻明顯有不同看法,他一點也沒覺得顧臻的做法普通。正常人明明應該是跟他一樣,對這種麻煩事躲還來不及呢。
……又是非親非故的。
可是,祁則晟不知道怎麼的,又覺得這麼做的顧臻看上去很順眼。雖然在旁邊配圖的物件(小姑娘)看上去不那麼順眼(因為這丫頭用刀割了自己兩次,還在顧臻的手臂上抓出好幾道印子),但是顧臻的表情看上去卻讓人覺得很舒心。
他走上前去,說道:“你氣量也真大,她之前把你抓得手臂都一道一道的了吧?回去的時候顧深沒說你?”
顧臻回答道:“她每天早上都要晨起練聲,晚上沒課的時候都睡得早,沒看見。”
而早上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了長袖襯衫,顧深更沒有發現的機會兒。
之後顧臻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其實就是一點印子,連抓傷都算不上,自己上點除疤藥就行了。”然後他突然又想起了點什麼一樣,開口問道,“你的傷呢?怎麼樣?”
祁則晟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道:“看。”
祁則晟的手掌上面倒是沒有纏紗布,傷口也已經結了疤,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顧臻想了想,說道:“你的氣量不也蠻大的嗎?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祁則晟說道:“我不跟小孩子計較,反正就算放狠話她也聽不懂幾句。不過……”他停頓了一下,就陰慘慘地笑了起來,說道,“要她年紀再大一點就不一樣了。”
顧臻不理他的惡意賣蠢,只問他:“回家的時候沒人問你?”
祁則晟手上的傷和他不一樣,除非他夏末就戴手套,否則很容易被人看見。祁則晟又是住家裡的,不可能沒人發現。
祁則晟回答道:“我爸和我媽不在一起,我跟我爸過。不過我爸回來的時候不多,他的女人不敢管我。”
顧臻從前世到今生都一直不怎麼了解祁則晟的家庭情況,所以聽到這一句反而愣了一下,有種說錯話的尷尬感。但是祁則晟的表情太正常了,連語氣也毫無難過的意思,弄得他最後只能說一句:“這樣啊。”
祁則晟看他的神色凝重,卻是笑了笑:“幹嘛這種表情?我倒沒覺得有什麼難受的。”但是他看著顧臻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卻又忍不住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說道:“我媽沒有和我爸領過證,他們是未婚生子,後來我媽嫌我爸不解風情,所以就嫁了另外一個追求者。我從小到大沒見過她幾次,偶爾遇見也就叫一聲阿姨,她也從來不把我當兒子。”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爸對我算是很不錯了,至少零花錢一定管夠。他第一任老婆是個賤人,一開始裝得很好人,但日子一長就露出了真面目,不但兩面三刀還經常愛私下找我的麻煩。後來我整了點小手段,在老爸面前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老爸就跟她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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