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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速度都好,完全可與軍中常用的宛馬中的良駒相比。
聽著夜摩大武滔滔不絕地說著天水省的物產,便是坐在馬上也眉飛色舞,若是站著的話恐怕要手舞足蹈了。我笑道:“夜摩兄,你對鄉土可很是自豪啊。”
夜摩大武道:“自然,生於斯長於斯,這塊土地就是我們的生身父母。”
夜摩大武只怕也是個士人出身,說話也很是文雅,但他這句話卻令我大起同感。這塊土地生我育我,但正如天機法師所說的,“只與英雄作戰場”,只是一片殺戮之地而已。
我不想再想這些了,笑道:“夜摩兄,你這姓氏可真少見,我還不曾碰到過有你這個姓的。”
夜摩大武道:“楚將軍,你弄錯了,這不是我的姓,是‘氏’,我的名字叫大武·德拉旺堆·孔巴,是夜摩族的人,你們華族可沒有‘夜摩’這個姓,我原來名字不太好叫,所以才被人這麼叫法。西府軍中,我的族人不少,你只消看到有姓夜摩的全是。呵呵,蠻族之人。”
我嘆道:“民族只是民族,大武兄談吐不俗,說什麼蠻族。我雖是華族,與大武兄相比,真是望塵莫及。”
夜摩大武道:“楚將軍謬讚,大武實在愧不敢當。對了,楚將軍,你們帶來的這四個女子是從高鷲城擄來的麼?”
夜摩大武這個“擄”字說得很難聽,但這也是事實。我道:“是。”正想說一下,現在她們不是俘虜之類的話,卻聽得走在前面的唐開喝道:“夜摩大武,過來一下。”
夜摩大武答應一聲,催馬上前。大概唐開聽到了他的話,怕我尷尬吧。其實我倒沒有什麼好覺得尷尬的,事實就是事實。
我扭頭看了看,吳萬齡騎馬走在她乘的那輛車邊,大概是護著她們。
回到帝都,我們大概會同時成家吧。可是,突然間,我想起了蘇紋月。
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子,可是,現在,她的魂靈在哪裡了?會不會怪我?
我心頭一陣陣搐動地痛楚。蘇紋月的一顰一笑,好象如在目前。
這是夜摩大武又帶馬過來了,仍是走在我邊上。我道:“大武兄,有什麼事麼?”
夜摩大武道:“要過乙支省境了。唐將軍讓我們小心點。”
我想問問到底有什麼事,看他的樣子,好象一下子不敢多說,也許,唐開是警告過他,讓他不得跟我多說什麼吧。想起在符敦城裡,我們出去一趟還得有一個梁德跟著我們,西府軍對於我們仍是很不相信啊。陶守拙在勸說周諾打消讓我進入西府軍的主意時,大概也對他說“來歷未明,未可置於身邊”之類吧。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一晚車隊歇在一個山坳裡,第二天一大早重又出發。天水省一帶山嶺崎嶇,大江在群山中蜿蜒穿折,奔流向東。乙支省和天水省相鄰,過大江向北再走一百餘里,翻過一帶山脈便是乙支省境。乙支省遠沒有天水省繁華,人口極盛時,全省也不過兩百萬,經過兵亂,只怕更少了。
走了一程,繞過一個山口,唐開突然帶馬向回跑來,大聲道:“要過鬼嘯林了,大夥兒當心,刀槍都拿出來。”
他沿著車隊跑了一圈,押送車子的西府軍都取出了軍器。我有些茫然,道:“大武兄,怎麼了?”
夜摩大武道:“鬼嘯林現在有一批盜匪嘯集於此,遮斷要道,經過這兒時得當心點。楚將軍,你沒兵器麼?”
我的武器只有一把百辟刀。百辟刀雖然鋒利,卻只是腰刀,在馬上沒什麼用。我看了看吳萬齡,他在我身後也有點茫茫然。夜摩大武催馬到一輛車前,從車上抽出兩枝長槍。這長槍原先被綁在貢品邊上當成加固的木棍的,大概也是非曲直物兩用吧。他把長槍交給我們,道:“若真碰到了那盜匪,你們小心點。”
我接過長槍掂了掂。天水省的人普遍較矮,這長槍也比我慣用的輕好些,但他們的戰鬥力卻並不見得弱。我把槍舞了個花熟熟手,擱到馬身上,道:“那盜匪很厲害麼?”
夜摩大武道:“他們原是李湍的衛隊,共有百餘人,為首的原是李湍的貼身侍衛,名叫曾望谷,自稱‘鬼頭曾’,這支匪兵也自稱為‘鬼軍’。鬼嘯林方圓有兩百多里,他們來去無跡,專門掩殺西府軍的人,我們曾派大軍掃蕩,卻根本找不到他們。
夜摩大武說完這些,又馬上閉上了嘴,大概想起唐開的告誡。
怪不得要兩百多人來保護貢使吧。聽夜摩大武所說,曾望谷專門掩殺西府軍,那也是為李湍報仇的意思。這地方正值西府軍到帝都的要衝,曾望谷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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