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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五羊城的人閒聊,說丁亨利別看相貌儒雅,平時彬彬有禮。打起仗來心可極狠。”
其實,丁亨利的心腸還是比較軟的。那一次他雖然向何從景建議將我留在五羊城,如果我不肯就要殺了我,但最後還是放我回來了。只是這樣一想也對,要是丁亨利真的心腸軟,他也不至於提出這樣的建議來了,我是在想不出丁亨利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洗完澡,正是開飯時間。我剛要回自己營房,曹聞道一把拉住我,道:“統制,等等,今天我請客,一塊兒喝一盅。”
我道:“怎麼有這閒心請客了?”
曹聞道嘿嘿笑了笑,道:“今天是我生日,哎,但是,過年就三十一,本來該做壽了。”
曹聞道比我大四歲。他愛充大,說得是虛歲。我虛歲也已經二十六了,等過了年,也就二十七了。我不由一怔,喃喃道:“真快啊。”
十七從軍,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十年裡,我從一個士兵一路跌跌撞撞地廝殺,居然也成了一軍都督,我剛入伍時當真連做夢都想不到。我不禁暗自苦笑,如果不是戰爭,我絕對升不了哪麼快的。甚至可能在百夫長的位置上終老一生。我不喜歡戰爭,總盼著戰爭能早日結束,可是這官職卻是戰爭帶給我的。細細想來,真是諷刺。
我道:“老曹,你不結婚了麼?”
曹聞道嘿嘿一笑,道:“算了。對了統制,忘了跟你說,上午薛侍郎來過一趟,你沒在,他等了好一會才走的。”
薛文亦來過?我怔了怔。薛文亦升為侍郎後,忙得團團轉,而他又只能坐在輪椅上,行動很不方便,很少能再看到他。一想到薛文亦,就又想到當初一同從高鷲城逃出來的四個人。張友龍已經和我絕交了,吳萬齡現在在火軍團,很少碰得到面,能常常碰面的只有薛文亦了,可是又因為我們都很忙,也男的見一次,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一個個地少下去,也漸漸地疏遠。
我道:“他來做什麼?”
“好像是廉百策找他有點事,似乎是做些特別的箭。”曹聞道說著,看了看,高聲道,“廉百策!廉百策!”
在五德營中廉百策排名還在他之上,不過曹聞道資格最老,他和廉百策也很熟了,廉百策不以為忤,走了過來,先向我行了一禮,道:“老曹,什麼事?”
他赤條條地刑吏,看上去說不出的好笑。我強忍著笑道:“廉兄,上午薛侍郎來過了?”
廉百策點了點頭,道:“我讓他給我特製一些射鵰弓。”
我詫道:“射鵰弓?”
廉百策道:“是。這種弓的箭也是特製的,射程可達五百步。末將想在營中精選五十名箭手,專門射敵方大將。”
雖然雷霆弩的射程要遠得多,但雷霆弩移動不便,所以廉百策要用那種射鵰弓吧。想到五十個神箭手在交戰時專門在敵後暗算敵方主將,我的心頭也有點發毛。蛇人極少箭手,受了這樣的暗算也無法還擊。可好似如果將來與共和軍有一戰,丁亨利也這樣對付我,該如何是好?我道:“你這辦法也太毒辣了吧。”
廉百策搖了搖頭,道:“這辦法其實也只有對付蛇人有用。隔得遠可,箭速就不會太快,蛇人看不遠,要是我們,看到箭來了再躲也來得及,就算蛇人,也未必一定能射中,末將只想藉此讓蛇人的主將無暇指揮而已。”
我不禁釋然。的確,從古到今,戰事不知有幾,這辦法也並不新鮮,別人自然也想得到,但暗算敵方主將成功的例子卻極少。我道:“這倒也是。不然打仗都不用打了,一把箭把地方主將射死便是,呵呵。”
廉百策也呵呵一笑,道:“對了,楚將軍,那個抓來的叫郎莫的蛇人眼睛可好得很啊。只是它好像沒學過箭,不然它射出的箭倒也不易應付。”
我順口道:“是啊。”可是心裡卻像被什麼觸動了。廉百策的話讓我想起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洗完澡,正好開飯。因為現在訓練任務加重,不能隨意出營,曹聞道自己掏腰包叫伙房買了酒菜請客。曹聞道雖然與楊易不睦,卻還是叫了楊易,說說笑笑,這個生日倒是過得熱鬧。我略略喝了幾杯,可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正想著,曹聞道大聲道:“統制,想什麼呢;菜都涼了。”
我抬起頭,笑了笑道:“恭喜你生日。”
曹聞道呵呵一笑,道:“對了,統制你生日是哪一天?我沒見你過一次生日過。可惜小殿下回家了,都忘了跟他說。”他和小王子也甚是投緣,常帶小王子騎馬練槍。小王子這些天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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