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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正在家裡讀書;老周又進來道: “將軍;外面有個怪客人求見。”
我放下書;道:“是誰啊?”
“一個頭發黃黃的;眼睛跟碧琉璃一樣的男人;連鬍子都是黃的。 ”
我笑了起來。那是丁亨利。 丁亨利來自極西; 相貌與通常帝國人甚遠; 老周看來自然覺得怪。 我站起來; 道 :“快請他進來。” 老周答應一聲; 正要出去;我叫住他道:“等等;還是我出去迎接。”
作為敵人;丁亨利讓我感到如芒刺在背;坐臥不安;但作為朋友;他卻是個讓人如沐春風的良朋。我快步迎了出去;卻見丁亨利站在門口; 忙道:“丁兄;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這一年裡;丁亨利作為與帝國談判的首席使臣;為了避嫌;從來沒來看我。現在大事已成;他這才過來吧。他一見我;也笑道:“楚兄;一直未來拜見;還請吾兄海涵。”
我道:“豈敢;其實我也一直想來看看你;只是怕人多嘴;快請進。”
他笑了起來。現在他嘴上的鬍子留得更長些;與旁人不同;他的鬍子都是金光燦燦;很是耀眼;老周在一邊不住打量他;似乎看什麼稀奇。
我與他進了正廳;叫過廚子讓他開一桌好菜;那廚子面有難色;道: “將軍;家裡就是些尋常菜餚;只怕。。。。。。”
我不像邵風觀那樣好口腹之慾;又是個單身漢;家裡吃的也總是些家常菜。那廚子這麼不知趣;實在有些尷尬;生怕他說出什麼米里也生了蟲之類的話;忙道:“那算了;丁兄;我們去外面小酌吧;我知道有一家酒樓不壞;又幹淨又清靜;菜也很是鮮美。”
丁亨利微笑道:“還是我來請吧;我也快要回去了。”
我道: “這怎麼成;下回我來五羊城你再請我吧;呵呵。”丁亨利也笑了笑;沒有再堅持。
帝國已經有了一整年的和平;現在帝都的商旅又開始多了起來;酒樓的生意也好了許多;天南地北的佳餚異味雲集。我把丁亨利領到距我住處不遠的一家聚友樓去;這家酒樓門面不算很大;但裝飾得甚是清雅乾淨;菜也是大江以南的風味奇書…整理…提供下載。要了壺好酒;叫了幾個炒菜;在等菜時先上了四個冷盤;兩葷兩素;分別是鴨舌頭、糟肚和手剝筍、烤菜心。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稀有的品色;但每一道都做得甚是精緻鮮美。五羊城向來以精於飲食聞名;丁亨利嚐了嚐;卻也讚了幾句。那酒也是今年的新釀;帶著點清甜;不是太烈。
吃了兩口;我道:“丁兄;你說快要回去了;是回五羊城麼?”
丁亨利道:“是啊。大功告成;我也該回去歇息一陣了。 ”
我微笑道:“對了;現在我倒想問你一句;那時在伏羲谷口;你為什麼最終沒有下手?”
丁亨利狡黠地一笑;道:“地軍團戰力驚人;亨利自知不敵;哪敢起二心;楚兄取笑了。”
我暗自嘆氣。丁亨利雖然與我私底下交情不錯;但到底是兩方之人; 他不會對我和盤托出的。他說自知不敵自是託辭;但他一定不無這種顧慮。當時伏羲谷外的共和軍已幾乎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了;但因為我伏下一個錢文義的義字營;共和軍失去了以逸待勞;封住我們出路的優勢;如果開戰的話只能硬拼;丁亨利權衡之下定然覺得得不償失; 勝算渺茫;這才讓我們全身而退吧。可不管怎麼說;也只有丁亨利能這樣;換個位置想想;假如共和軍的統帥換成文侯;那麼文侯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斬盡殺絕的。說到底;我仍然要感謝丁亨利不是 那種不擇手段的人。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這不答之答也已經告訴我他放過我的理由了。
我端起杯子來;道: “丁兄太謙了。為了丁兄 不殺之恩;我先敬你一杯。”
丁亨利微笑道:“楚兄;說這些做什麼;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已經是新時代的開始;還是為這個新時代乾一杯。”
當初郡主臨終前;也說過會有一個新的時代來臨吧。其實不管是誰; 在這個痛苦的年代呆久了;都盼望著一個新時代能夠到來。我站起來; 道:“是;為了這個新時代;我敬丁兄。正是丁兄的努力;天下百姓方能享受太平歲月。”
丁亨利也站起來;道:“楚兄;立憲能成;多虧你與南宮大人的竭力支援。沙場之上;亨利不會認輸;但政事上;亨利對楚兄你唯有敬服得五體投地。”
我有些想苦笑了。雖說我竭力主張與共和軍達成和解;共和完成立憲; 但在政事上我所見淺陋;也說不出什麼好的見解。立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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