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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沒想到出去稍走幾步,便是另一個營帳。丁亨利的軍營中果然清潔,這個廁所顯然是中高階軍官用的,打掃得乾乾淨淨,一點臭味都沒有。我本來還想找機會到外面靠近了聽,現在顯然用不著冒這個險了。薛文亦的天遁音即使有房屋阻隔,也能傳播十丈之遠,現在全是營帳,傳得一定更遠一些。廁所裡既安靜又沒人打擾,比到外面要好得多了。
我讓馮奇他們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進來。我身為帝國軍的遠征軍主帥,這點派頭自然不讓人生疑。一到裡面,我便取出聽簧,凝神聽去。
剛開始只有一點雜音。我細細調著聽簧上的一個螺絲,雜音漸漸變小了,但說話聲仍然不太清楚。軍營中人太多了,實在不能聽得很清楚。我努力辨認著,猛然間我聽得有個人道:“是邵風觀先問的。”
雖然從聽簧中聽來聲調都變了,但我想多半是丁亨利在說。他說邵風觀先問是什麼意思?我怔了怔,卻聽得另一個道:“看來邵風觀還不如楚休紅能沉住氣。”
這人就是南武公子?我的心頭猛地一跳,從天遁音裡傳來的口音已經變調,實在聽不出和當初聽到的那聲音有什麼相似之處。卻聽得那人接道:“公子說過,如果是這樣,那就照計劃先幹掉楚休紅。”
這話並不響,但在我耳邊直如一個霹靂。這人居然並不是南武公子,而南武公子果然對我們不懷好意!只是我不知道他定的是什麼計策,帝國遠征軍兵力現在比同來的共和軍還多,他能有什麼辦法來幹掉我?
我很希望能聽到那人能詳細說一遍這計劃,但只聽得他在說:“該走了。等得太久,他們要起疑心。”
我也得回去了。上個廁所上得太久,恐怕他們也會起疑心。我收好聽簧,走了出去。馮奇他們仍然守在門口,見我出來,馮奇馬上端了一盆水過來,道:“都督,請淨手。”
“那南武公子要幹掉我們?”
邵風觀雙眉一揚,放下了酒杯看著我。的確,現在大反攻還沒開始,勝負未卜,說共和軍已經準備幹掉我們,實在有些令人難以相信。
我點了點頭,道:“正是。”
“他們有什麼實力幹掉我們?”邵風觀仍然有些疑惑。“兵力他們不佔上風,戰具他們也不佔上風。縱然共和軍也有火炮,對轟之下,他們佔不了便宜。”
我道:“確實如此。但我懷疑,他們擁有我們不知道的實力。”
邵風觀低頭沉思,沒再說話。好半天,他才道:“我倒覺得,那南武公子可能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行軍七要》中所說‘三軍奪帥尚可,匹夫奪氣則殆’,應該就是那南武公子所用的計策了。不過,若真個要對我們不利,在這節骨眼上他親自來到軍中,膽子可當真不小。”
剛才那南武公子出來,氣派極大,在前線的共和軍七天將中的五個都來作陪了,除了前先已經見過的丁亨利、於謹和方若水,還有魏仁圖和巴文彥兩人。出來的這個南武公子俊朗英武,當真光彩照人,邵風觀大為吃驚,大概想不到這個向來隱藏在背後的人物會如此高調。我笑了笑,道:“邵兄,你被他騙了,這是個替身。”我頓了頓,又道:“這人一直藏頭露尾,我懷疑當初大人所贊那個隨丁亨利來帝都的下人才是真正的南武。”
邵風觀更是大吃一驚,道:“什麼?”當初文侯稱丁亨利身後一個隨從有王者之相,只是隨丁亨利來的四個隨從全都貌不驚人,平平常常,混在下人堆里根本看不出來,絕非今天見到的這個俊朗英武的年輕公子。
我道:“只是我有點奇怪,南武想要做掉我們,到底憑的是什麼?那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奪氣’就說得過去的。”
邵風觀沉吟了一下,道:“楚兄,我覺得你想什麼都已先入為主,先認定共和軍要對我們不利。你有證據麼?”
我頓了頓,道:“有。我聽到他們的交談。”
邵風觀道:“難道丁亨利和那個假南武到你那個廁所裡議事?”
他這話已是在挖苦了。我並不在意,頓了頓,心知不告訴他實情是不行了。風軍團編制雖小,但因為特殊,向來是諸軍耳目。如果邵風觀不信我的話,萬一風軍團先行被共和軍消滅,那地軍團幾乎就成了瞎子。我耐住性子,道:“你知道有句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麼?”
“當然知道,張尚書常說這話。”
我從懷裡摸出了聽簧,道:“這個東西是一種叫‘天遁音’的偷聽工具的聽簧。拿這個,可以聽到十餘丈內人的說話聲。”
邵風觀呆住了,接過聽簧看著,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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