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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小烈,哭什麼。”
我本還想再說一句“君侯不會冤枉人的。”可邊上有不少右軍將領,我這話一出口,只怕會讓他們多心,硬生生忍下了不說。我也相信,武侯不可能這一下子把我們斬殺,畢竟,這次有不少人反對欒鵬的計劃,容照希甚至喋血營帳,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大殺一氣,只怕右軍就此潰散了也不一定。畢竟,欒鵬和柴勝相二人也算甚得軍心的。
為了讓他想到別的事上,我道:“剛才那一箭是誰射的?是前鋒營的弟兄麼?”
那一箭有點險。那是頭一箭,要是不能把小九一箭斃命,讓小九居高臨下射箭,武侯大概也會受傷的。放箭之人膽大心細,箭術又如此高明,我想不出前鋒營譚青死了還有誰會是這等好手。
祈烈道:“不是我們射的,是從我們後面射出的。”
那說不定是右軍的人了?我的心頭不由一震。說不定,那人是江在軒吧。
如果是江在軒,那麼我也是有一點功勞的吧,至少武侯會知道我不會反叛的。想到這一點,我的心頭安穩了些。
我們被押入中軍營帳時,天已暗了下來。祈烈一直跟在囚車外陪著我,到了中軍帳外,他道:“將軍,我得走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好待弟兄們。”
祈烈也點了點頭,又道:“今天,勞國基傷重不治,剛才已過世了。”
勞國基死了?我不禁微微一嘆息。這個當年軍校中名列“地火水風”四奇中第一位的人物,一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最後的功勞還得用自己性命換來的。他一直不願意庸庸碌碌吧,才會向武侯獻那條火攻之計。當那次偷襲失敗,武侯雖未責怪他,他自己卻一定很自責,所以在凌晨那次戰鬥中幾乎不要命地廝殺。也許,在他心裡,那是用血來洗刷一個敗軍之將的恥辱。可如果都按他的想法,我們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武侯也難辭其咎了。
我嘆了口氣,道:“幫我在他墳上敬杯水酒吧。”
勞國基也是平民出身,卻不算我們那幫平民階層百夫長中的一個。不過,他一向與世無爭,和哪一派都還算處得好。
祈烈點點頭,道:“將軍,我要和前鋒營的弟兄們聯名保釋將軍。”
我道:“不必了,君侯也不會聽的。”
這時,中軍武侯的親兵已來接收這輛囚車。這一輛囚車中,關了幾乎右軍全軍的中高階軍官,他們也戰戰兢兢,不敢缺了禮數。我們一個個被攙出來,先被下了武器,解開後帶到一邊。
武侯的營帳是最大的,因為時常要召開軍機會議,他的營帳足可容納上百人。我們十幾個人被扔在一邊,由武侯的親兵用刀指著,真的有如階下囚了。柴勝相面如死灰,嘴唇也不住地哆嗦,真想不到他居然會怕成這樣子。我一向以為,他在戰場上死也不怕,現在卻成這樣子了。
我們等了沒多久,武侯挑開後簾進來了。他看了看我們,道:“將他們帶過來。”
兩個武侯的親兵拖起欒鵬要走,欒鵬道:“我自己來。”他大踏步走到武侯跟前,跪下道:“罪臣欒鵬,跪見君侯大人。”我們各有兩個親兵扶著,被帶到武侯跟前,紛紛跪下了。
武侯哼了一聲,道:“你也知罪?”
“事敗則為罪,事成則為功,欒鵬早有準備。”
武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繞著他走了一圈,道:“看來,欒將軍並不服氣?”
欒鵬道:“君侯,欒鵬身受國恩,死有何懼。”
武侯仰天笑道:“你這是以身報國了?那麼,我就是在賣國?”
欒鵬道:“末將不敢,但君侯所為,已約略如是。共和叛軍為帝國大患,豈能因一時不利,便與之同流合汙。若叛匪日後坐大,武侯之罪,遠在欒鵬之上。”
他跪在地上侃侃而談,毫無懼色,似乎不知道武侯隨時會斬殺他。我們在後面聽得不免有點驚肉跳,我深知武侯性格,他談笑間便可殺人,若是惹惱了武侯,到時連帶我們也被殺個乾淨,那豈不是冤枉?
武侯的手在腰間刀鞘上輕輕拍了兩拍,這時,卻見柴勝相膝行了幾步,上前道:“君侯,欒鵬一時糊塗,望武侯念在他舊日功勞上,饒他這一回吧。”
武侯看了看他,道:“柴將軍,你出賣了他,現在反來為他求情?”
柴勝相咬了咬牙,道:“出賣他是公,求情是私。勝相為右軍將領,因公不得不告密,因私卻不得不救他。”
他這話一出口,我倒不由得吃了一驚。以柴勝相那樣的性格,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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