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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還得由他統領這支曾屢建奇功的軍團出征,看來大統制對此次征剿已是勢在必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
畢煒上將軍分派了隨軍出征的將領名單。兩天後就要出發,鄭司楚和程迪文作為行軍參謀,都在名單之列。
鄭司楚在馬廄裡給愛馬梳洗著。天氣很熱,馬身上也很容易出汗,一出汗就連毛都搭在一處。雖然這種活都該是馬伕做的,但對於這匹名謂“飛羽”的愛馬,他實在不放心讓馬伕去做。
鄭司楚將一盆水細細潑在馬身上,再用一柄軟刷輕輕刷著。剛過了七月初九建國節,天就熱得如在燃燒。清涼的水灑在飛羽身上,再由軟刷梳洗,飛羽舒服抖動細長的雙耳,不時打個響鼻。
這匹馬只有十二歲口,如果是人的話,就是二十四五的年紀,正是身強力壯之時。一身的黑毛,只有四蹄和頭頂一片是雪白的,整匹馬漂亮得簡直讓人不相信。與俊美相匹敵的是飛羽的神駿,他在軍校讀書時飛羽還是匹兒馬,就已經有軍校所有的馬匹都比不上的腳力了,此時長成了,奔起來更是風馳電掣。當鄭司楚一身戎裝騎在馬上時,霧雲城大街兩邊的樓上,幾乎所有的少女都會向這個俊美的少年投來愛慕的眼神,這也讓他感到有些得意。
馬的壽命平均為四十年,那麼飛羽還有二十八年的壽命。一想到這點,鄭司楚就有些不快。只是,二十八後,自己也已經足足四十七歲了,那時一個老頭子騎著匹老馬,大概也更相配吧。他有點自嘲地想著。
“司楚。”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後響起,鄭司楚吃了一驚,將刷子放一來,轉過身,低下頭道:“父親。”
父親看了看飛羽。因為停下了刷背,飛羽有些不安地打著響鼻。父親低聲道:“馬上要出發了,是麼?”
“是,明天就要出發。”
“是火軍團的畢煒統軍?”
“是。”
父親揹著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匹駿馬,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司楚,你一直在打聽帝國的事?”
他從小到大都對父親有種懼意。從很小的時候起,父親就似乎能洞察自己的一切,五歲時想要什麼玩具,十五歲時第一次愛慕某個女子,父親對他的想法總是瞭若指掌,從那時他就知道不該去瞞著父親。他低下頭,道:“是的。”
“你在軍校中難道沒學過紀律麼?任何人都不得談論前朝之事,你剛畢業就忘了?”
“孩兒知道,以後再不問了。”
父親的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帝國是人類歷史上最為黑暗的一個時期,司楚,你不曾經歷過那時,許多事也不必多問,不然是自尋煩惱。”
“是。”
他的額頭沁出了微細的汗珠,但並不是由於天熱的緣故。雖然也不至於有什麼大罪,但對帝國好奇,總是一件有違國家法律的事。幸好父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道:“洗好馬向你母親告辭吧,她還不知道你要出發的事吧?”
“是,孩兒原也準備就去告訴母親一聲。”
父親眯起眼,又看了看這匹馬,不知為什麼,又嘆了口氣,道:“我得去辦公了。司楚,一路小心,朗月省是邊遠蠻荒之地,那些匪軍又兇殘成性,不要再象以前那樣心軟了。”
他畢業後原本因為火器學一課成績最好,分入了火軍團,但在初入軍營時曾不顧一切為一個犯了軍紀當處斬首計程車兵求情,和長官畢煒鬧了不大不小一場矛盾。那時若不是他有個當國務卿的父親,只怕畢煒會將他也斬了。這件事以後,父親動用了手中的權力,將他調離畢煒麾下,成為一個清閒的行軍參謀。他也嘆了口氣,道:“是,多謝父親。”
父親沒再看他,轉身走出門去。父親的車已經在門外備好,鄭司楚聽得門外的馬嘶,知道父親已經走了,才鬆了口氣。父親身為共和國的國務卿,素有鐵石心腸的風評,但他也許更象母親一些,總也難以硬下心腸來。
給飛羽洗刷完了,讓馬伕上些好料,鄭司楚換了套便服,轉身向母親房中走去。向母親稟報了要出發之事後,他才如釋重負。母親與父親分居以久,但兩人難得見一次面也還是相敬如賓。鄭司楚聽說母親年輕時也曾是軍中統領,而他的外公更是共和國早期名將,在歷史教科書上都提到過。對於母親來說,出征廝殺也並不是一件意外的事吧。
向母親告辭後,天已不早了,只是離黃昏還遠。也許該向老師去辭行?老師雖然說過,平時沒事的話不要到他那無想水閣去,可是現在自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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