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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而來。一過十里,遲墨的輕騎穩穩跑過的地方就變成了吐蕃騎兵的葬坑。輕騎自然速度比重騎兵快出許多,輕騎一過,地道下的軍士先後撤掉了地道里的夾板,地面上那一層薄薄土地自是承受不熟重騎兵的重量,一霎眼的功夫,追襲而來的吐蕃騎兵陷進去大半。先前假裝匆忙撤退的騎兵從兩側包抄殺了出來。這些騎兵都是遲墨精挑細選過的,上馬下馬一樣兇悍,此時陷馬坑已經摺了吐蕃軍的先頭騎兵,眾將士紛紛下馬步戰,將餘下的吐蕃軍一舉俘獲。
戰鬥一結束,遲墨看著軍士們將俘虜全部捆起來清繳被俘吐蕃軍身上的兵械,誰都沒防備不遠處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張弓搭箭,嗚嗚的風聲也遮掩了弓箭破空的聲音。
銀光一閃,一枝冷箭從遲墨後心射入前胸穿出,遲墨回身看到那一抹黑影不由得冷笑,沒有順了你的意所以便想除掉我麼?這一片疆土,沒有人會拱手將他讓給你,就算你幫我解了困擾了二十幾年的惑。遲墨翻身墜馬的時候只聽見軍士們一片哀呼。
“是誰,是誰殺了我哥?”
慕容孝揪著送遲墨靈柩回來的軍士領子咬牙切齒的問。
“是,是……”
“是誰?不說本王一刀劈了你!”
軍士被慕容孝狂怒的模樣駭得話都說不成了:“是,是……。”
“王爺,王爺請息怒”旁邊一個副將模樣的男人上前躬身道。
“息怒?現在棺材裡躺的是我哥,你要我怎麼息怒?你說!你說!”
那副將弓著背也不敢抬頭,說:“王爺節哀,殺大將軍的兇手自然給王爺帶來了。”
“在哪?”慕容孝怒道,“給本王帶上來,本王要用他的頭祭我哥!”
“是。”
那副將一擺手,兩個軍士押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頭髮灰白長著一雙深灰色眼珠的男人,這男人約莫沒少被軍士們鞭打,身上的衣裳都已經絲絲縷縷,初冬時節佈滿血淋淋傷口的面板被漏在外面,腳下連一雙鞋子也沒有。
“是你殺了我哥?”慕容孝走上前,瞪著他,眼角抽動。
“是。”這人似是已經看開了,一臉木然。
“用什麼?”
“弓箭。”
“來人!”
王府的兩個衛士上前應道:“在。”
“將他與本王綁到校武場的樹上。備弓!”
“是。”
兩個衛士上前架起那男人就往校武場去。慕容孝跟在後面,一雙眼睛已經泛紅。等到衛士遞上弓箭,慕容孝扯滿弓弦將箭射出:“一,二,三,四,五,六……”一直到那人如同刺蝟一般再無一處可以扎箭慕容孝仍在一箭一箭向外射,血沿著屍體樹幹滴到地上從一小灘變成了一大片扔在不住的向外暈開。
“孝兒,夠了,住手。”直到老王妃出現在校武場才制止了他。
慕容孝蹭著臉上不知何時滾落的大片淚水跪倒在老王妃身前:“上一次,我應該將他帶回來的。”
“好孩子,起來。他一去三年不回,為得就是你能在安樂安枕無憂,就算你用刀逼他,他也不會回來的。”老王妃拉住慕容孝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既然他已經去了,早些讓他入土為安吧。”
“王爺,皇上有旨,厚葬大將軍。”一直站在一邊的副將上前道。
慕容孝一閉眼滾下兩行淚:“來人,準備一切喪葬事宜,厚葬二哥。”
遲墨一直以為那一箭必定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裝進棺材裡,然後被送回王府。在王府停靈的時候半夜裡,慕容孝偷偷開啟棺材來看他,慕容孝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他臉上,砸得他生疼。
蓋棺釘釘的時候,遲墨聽見外面哭聲一片,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他覺得有愧,當年母親帶著他上京面聖要求皇上許個公主給自己,皇上便歡歡喜喜地將那個寶貝外孫女許給了他,可是自從成親到他領軍出兵除了成親那一天他從來都未曾抱過公主一下。
奇怪的是遲墨沒有聽到慕容孝的哭聲,慕容孝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約莫是被寵壞了,任性地厲害,若不是三年前證實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小子約莫還會跟在身後驕縱非常吧。
現在他死了,一切都蓋棺定論了,遲墨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從今而後,他同這個王府裡的任何人再沒有任何牽連了。遲墨閉眼在陵墓封閉的嘈雜聲裡睡去。
第二年,遲墨的忌日,慕容孝早早的出現在遲墨陵前,擺上遲墨曾經最喜歡地燒酒,默默的同那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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