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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袋就往會場外面跑。安宴卻回過味來,在身後罵了一聲,解了領帶尾隨其後。
來來往往的人,荒誕不經的歌,光怪陸離的這世界。腦子亂成一鍋漿糊,宣紫走在前頭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安宴在後面喊她的名字,被歌聲沖淡,她當成聽不見,心硬地一步步走遠。
時間彷彿倒轉,回到他們分開的那一日,安宴從車上跑下來,低聲下氣地求她別走。
那股痛苦的回憶便如同糾纏的藤蔓將她一層層裹緊,她痛得捂住胸口要蹲去地上,腰上卻突然被人緊緊摟住,安宴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宣紫——”
她扭頭看他,早已淚流滿面,他拿虎口緊緊扼住她尖俏的下巴,掰正她的臉,肆掠的吻落下前,聲嘶力竭地說:“宣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存稿,點選右邊去瞅瞅咩小妖精們。《脫 軌》
☆、Chapter 11
Chapter 11
宣紫還記得安宴第一次吻她時的場景。
圖書館,她和紀翔面對面坐,又一次鬧得不可開交。
宣紫扁著嘴,眼看就要落淚,紀翔大咧咧地癱坐在椅子上,痞氣地轉著筆,齜牙咧嘴笑道:“喲喲喲,說你兩句就要哭,你本來就蠢,一加二知道是三,二加一就以為是四了。你什麼你,我說錯你了?”
宣紫急得直喘氣,腦袋仰得高高的不讓淚落下來,可憐巴巴地轉頭向安宴求救,他正準備站起來,弓著腰橫過長桌,一巴掌拍在紀翔腦袋上,“你別老欺負她!”
紀翔疼得嗷嗷叫:“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安宴你特麼的也太見異思遷了,勞資當初看錯了你!”
安宴定定看他一眼,不喜不怒,還是把紀翔嚇得蜷在凳子上。他則拉著宣紫胳膊往書架裡走,在一排排書山裡挑出一本題庫,擱進她懷裡。
“不是和你說過要舉一反三,腦子活一點不能死。”
宣紫捧著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囁嚅著:“我也知道啊,可我沒你那麼聰明,我想不出來。”
安宴搖搖頭:“我看出來了,所以給你借題庫。不過你要記住,以後有什麼不會的不懂的,只可以問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紀翔打打鬧鬧的,和別的男人也不可以。”
宣紫苦著臉看他:“我是怕打擾你。”
安宴忽然將兩手撐在她耳邊,壓著她抵住櫻桃木色的書架,臉一逼近,溫熱的呼吸便鋪展在她嫣紅的臉上。
“你喜歡紀翔嗎?”
宣紫立刻瞪大眼睛,搖搖頭。
“那你喜歡我嗎?”
她居然也會害羞,下巴幾乎磕上前胸,然後很輕地點點頭。
安宴用手提起她的下巴,深黑的雙眸自她的眼睛滑過鼻樑,再輕輕落在她嘴唇上。他沒來由地嘆口氣,低語:“那就聽我的。”隨即她含糊的回答被他軟綿的柔情封堵在嗓子口。
分別五年,安宴帶著滿身酒氣吻她,恨不得將她分拆入腹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那個輕柔卻甜蜜的吻。
宣紫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個男人帶回家。她開車的時候,他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著眼,再沒比這更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連拉帶拽將他從車上拖下來,再踉踉蹌蹌扶著他走進房子。剛一關門,他忽然醒了幾分,垂著頭,眼睛直直盯著她眼睛。
“宣紫?”
“是我。”
“你沒走?”
“不然誰把你送回來。”
安宴忽然就按住她兩肩,急不可耐地尋到她紅潤的唇,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滾在寬大的貴妃椅上。安宴將她壓在身子下方,胡亂地吻她。
就像太過乾渴的沙漠行人突然找到一片水源,就像穿過霧靄沉沉突然見到一絲曙光。間隔五年,目睹他的無視和淡漠,一朝情湧,她幾乎被他的熱切所灼傷。
她初出茅廬便走得順風順水,她偏安雪國一隅卻有邀請紛至沓來……還有他們他們三番五次的見面糾纏。
如果說這一切全是他精心佈下的漩渦陷阱,怪也怪她飛蛾撲火都不改飛奔而去的執著。
太久沒被他親暱過的身體頃刻間燃著,宣紫早就忘了什麼從泠什麼夏儀,也忘了這五年分別後無法避開的鴻溝,這一刻就隨著他的混亂沉淪,她明明滴酒未沾,但醉得最深。
直到安宴突然將她緊緊抱起來,埋在她耳邊哽咽,她便如那雨打的浮萍,在一潭渾水中分崩離析,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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