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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些,你可能承受?”果然,過了一會兒白琅極輕聲的道。
“輕些……或許……”秦念自己也動了心意,終於點了頭。她身子被他疼愛著,疼愛得神思都迷糊了。他果然輕柔,就像是被陽光曬暖了的湖澤,而她是一條魚。
一切都好,連事了蜷縮在他懷中的一覺都睡得極甘美,醒來之時已然被穿好了衣裳抱回了房中,而天色已然有些晚,白琅坐在窗下,正側向她,翻動手上的一本書。
第 062 章 相勸
不知怎的,秦念看著白琅的時候,他也正回過了頭來,四目交對,他便把書冊放下,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聲道:“腹中可有不適?”
秦念搖搖頭,忽然便想起那一場的旖旎之處,臉腮上便紅了。
白琅亦垂下眼眸,輕輕笑了,復又道:“我方才還很是擔心,你沒事兒便好。”
“……”秦念怔了一下,方醒悟他在擔心些什麼,不由嗔道:“求我的時候怎的不擔心?”
“實是難忍了。日後我定自己當心……這一回運數好,再沒有下次。”
秦念臉色紅到了底,推他一把道:“再別說這個,羞人的。說來……現下我身子不顯,已然不太方便陪伴郎君了,若是過幾個月腰腹鼓了出來,更加不便。郎君可有心思要納個通房?”
她問這話的時候,已然有意將話語說得輕飄一些了。可即便相信白琅的回答不會叫她失望,也還是會在心間浮上一絲不知從何而起的慌張。
白琅俊秀的眉峰,微微蹙了一下:“通房?”
她以為他會直接拒絕的,然而他這一反問,她心中便慌了。
而他又追問一句:“你當真是想要我有個通房嗎?”
那一刻,秦念當機立斷地回答:“不願意!”
白琅便笑了,笑容裡有些說不明的東西,道:“既然不願意,胡說什麼?”
“哦?那我若是說願意呢?”再問出這一句,她已然帶上了一臉的歡喜,微微側頭,像個雀兒一般望著他。
“哪有那樣多的如果。”白琅伸手捏了她臉頰,指腹微微用力,他的手溫熱,按在她肌膚上登時便叫她溢位淡淡汗意:“你若是不喜歡我,想要我離開你眼前,我便納個通房,和她一道。若不是如此,這般話再莫提起。”
秦念怔了怔,伸手緊緊摟住了白琅的腰,不說話,就點著頭,面頰蹭著他胸前衣裳,絲質滑滑地涼。
是嫁了上一個夫君太過混賬,上天才補償給她一個這樣的白琅麼?她如今幾乎是感激廣平王當年怎生也看不上她,怎麼也不肯要她了。正是這樣,她才留得完璧之身給他——雖然他求娶她之時並不知道,或許也不曾有過指望,但她是他的,那就是最好的。
他或許看不到她埋在他胸前的微笑。
但他們都聽到了外頭雪竹那特有的奔跑聲,一句“郎君”傳進來,秦念便知道,一定又有什麼麻煩了。
果然,雪竹進門之時,正是撞了天大晦氣的聲音,道:“郎君,六娘她……自盡了。”
六娘正是白瑤在姊妹之中的排行,這一句話落入耳中,莫說秦念怔忪,白琅亦猛地站起:“什麼?”
隔著內室的門,雪竹悄悄的不出聲。
秦念忙不迭道:“可救了下來?”
“她趁著婢子們不在便上了吊,所幸救得及時,不過是頸間勒出了一條紅痕,如今正哭啼著。”雪竹道:“那人……說要來稟告郎君一聲,郎君您看,您要過去不要?”
“要死便去死!”白琅是當真怒了,這一回,連對待李氏的半點兒耐心也都丟了個乾淨:“這般做給誰看!”
秦念不由蹙眉,扯住了白琅的衣袖,道:“郎君,千萬莫要這樣講。她是有錯,可那孩兒,便是投錯了胎,也不該……我知曉阿瑤這是鬧給咱們看呢。可她到底有孕在身,萬一鬧過了火兒,人真沒了的話,那怨氣多重啊。要麼,我去看看?”
“你也別去。她有心氣就去死!”白琅鬱怒道:“給她一些好處,便得寸進尺,這當真是我白家的骨血?!她若死了,還保了家族聲名!”
秦念何嘗不知道這個?她從知曉了李氏可能對白琅的母親做下的惡事之後,對白瑤便再沒有一分同情了。可白琅這話顯然是氣話,他若要白瑤死,她早就進了棺材了。更莫說白瑤有孕在身,這般沒了,怕是要變成厲鬼的,萬一折騰她該怎麼是好?
白瑤還是活著吧,老老實實活著,便是有再多麻煩牽累,難道能抵得上她腹中的小東西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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