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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皇帝一怔,失笑道:“你也親手……這白無常要討的,到底是怎樣一位夫人啊!阿願素來說你心思很不似個淑女,我看不出,如今聽著這話,果然還是做阿姊的瞭解你——你方才所言的突厥人行軍打仗大為不同,是怎麼一回事?”
秦念不意他將話題從家常寒暄突然拉扯到了這上頭,醒了醒神兒,方道:“阿爺從前說過,突厥人擅野外奔襲,如今這一回,他們卻舍下了出城的大軍,強攻落鳳城。待至大軍回援,解了城圍,他們便生了圍魏救趙的念想——這種種事宜,聖人怕是已然知曉了。”
皇帝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案几,道:“他們的戰法……很像是有我朝的人指揮,是不是?”
秦念一怔,點頭。
“那便是了。”皇帝道:“難得你入宮一回,多陪陪你阿姊吧!我忙起來,她這邊便孤單得很!”
他說罷這話,竟是要走。秦氏姊妹自送他出去不提,然而轉回身來,秦願便苦笑了:“他只是來問你那前方的情勢的。”
她雖不曾明說,秦念卻分明感覺得到阿姊的失落,忙道:“聖人不是還叫我多陪伴阿姊的麼?可見他也很關懷阿姊呢。”
秦願垂了頭,半晌不言,終於開口卻是一聲輕嘆:“做皇后的人,不可生了私心,想將至尊拘在自己身邊。可是我還是很懷念初婚時的日子……那時候,他未曾接政,早上還陪我梳妝,為我簪發。如今他真真是天下的君王了,我該高興的,對不對?”
“男子總不會只守在妻室身邊。”
“是。”秦願道:“阿念,如你一般,其實也好得很。千里相從,這一份勇氣,你阿姊啊,想有都不能有。便是世人說秦家小娘子沒規矩,那又怎麼樣呢?但得一生喜樂,有規矩沒有,又打什麼緊了。”
“阿姊,你今日怪怪的。”秦念聽得她這樣說話,總覺得什麼不對——秦願當真是個柔雅優容的淑女,否則便是憑了婚約坐上皇后,也不會這般得聖人疼寵的。今日這些離經叛道的話語,若是放在從前,秦願一定不會說。
然而聽了她這樣的言語,秦願卻道:“哪有什麼怪的?是你許久不來了,覺得阿姊陌生了吧?”
秦念不敢再多言語,怕叫阿姊覺得生分,然而她心思素來敏捷,聽得阿姊這樣說,益發覺得心中有些鬆動。
第 039 章 婚事
秦皇后同秦念說那問閒話的事兒需去請教崔窈,秦念也是深以為之。崔窈是淑女不假,然而訊息之靈通天下罕有。崔家名門望族,由嫡至庶,正支偏支的,若說有什麼訊息是崔家的女眷們聽不到的,那大抵世上也便沒什麼人知道了。
秦念與崔窈卻是遠不需端著在阿姊面前的姿容的,只笑言一句:“五嫂,我走了這樣久,京中可有新鮮事兒沒有”,崔窈便深深知曉了她的心思,將手中抱著的兒郎子交給侍婢帶出去,方道:“偌大個神京,哪一日沒得新鮮事兒?誰家的小娘子同阿家鬧了彆扭回孃家了,誰家的郎君為了平康里的都知們打了架了——我猜,你不想問這個。”
“五嫂英明。”秦念笑著蹭過去,道:“我想問啊,我這一去,京中可有人說我閒言碎語?”
“閒言碎語自然是有人要說的。”崔窈道:“怎麼,你是當真想知曉人家怎麼評述你,好在心上意呢,還是聽來當個樂子呢?”
“自然是當個樂子。”秦念道:“昨日阿姊也說了,以秦家的聲望,白將軍前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詆譭於我,好有心討嫌的。”
“常人自然不會這般討嫌,”崔窈唇邊的笑意有那一瞬的僵,之後仍舊是笑吟吟道:“然而有些人偏不是常人的啊,譬如那位舌頭長過朱雀大街的徐家才女。”
秦念一怔,失笑道:“她說什麼,我是當真不大想聽的。這般心氣乖張的人物!不過,她都做出那般栽贓誣陷我的事兒了,她說話,也有人相信?”
“你素日聽人說旁人壞話,也會信麼?”崔窈嗤笑道:“不過是隨口傳說罷了,未必需要傳話的人也信了才能接著搖鼓唇舌。再者,那徐三娘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原本廣平王府上的某個人物給弄到了她府裡去……”
秦念一怔,臉上的笑意便見了底,道:“什麼?廣平王府的婢子……謀反之事,她們如何能不受牽連?怎麼還能留在京中,侍奉於官人家中呢?”
“這我卻也不知曉了,她弄到府中的依稀是那禍根的某位侍妾罷!”崔窈道:“聽我四叔家的姊姊講,她所見過的那位‘舊人’,看儀態極不似王府的婢子,竟是一副被寵壞了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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