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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無聊,極無聊,無聊得再不給自己找些事兒做就會失心瘋的話,那麼留著白瑤倆人胡攪蠻纏大概能給這闔府上下不少樂子看。但她其實並不是啊——李氏死了,該處置的婢女僕役,必須儘快且毫不手軟地弄出去,誰知道里頭還有沒有下一個金心呢。
須知,憐孃的父親便是想將次女賣做奴婢,京中可以買奴婢的貴人豪門何其多?怎的偏就到了白府,裡頭難說有些齷蹉事兒。有了這一個,誰能確然不會有 第 075 章 的結果用一種極慘烈而齷蹉的方式實現了罷了。
人命。都是人命。後宅之中的風浪比後宮要小許多,可真到了該出手的時刻,將軍夫人與皇后殿下又有什麼區別?該殺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於是,白府里老將軍留下的妾室沒了,連著她生下的庶女也哀痛過度去了,這樣的訊息便伴著“聽聞同白秦氏早產有關”“據說是畏罪自盡”的傳言一道出了府。而這樣兩個人物的消失,自然是抵不上白家小郎君的滿月重要的,至少是在白家那一眾親族眼中。
白家的小郎君白錚,便是在這樣一片歡喜聲中第一次回了他原本就應該在的將軍府。這孩兒早產,卻也結實,乳母胡氏亦極捨得喂,一個月時間已然圓白粉嫩,眼兒一睜,卻是像足了秦念。
那些個女眷們自然沒口子誇小郎君清俊好看,連男孩兒似母親有福氣這般話都說出來了,秦念心底下也歡喜舒暢,由得她們說。只是滿月酒宴開始之時,她方想起一件事。
白瑤的孩兒,可也是今日滿月呢。
白瑤是吃了下過毒的飯菜死的,斷氣之時,雙目圓睜,竟忍著腹中的劇痛一點點爬到了緊閉的房門口,抓撓房門求救……而那時,白琅正站在外頭,隔著薄薄的門扇,一聲不出。
直到裡頭安靜了,他才進去,將白瑤的眼皮合上了。之後抱著仍在榻上熟睡的小男娃兒出來,交給了雪竹。
秦念知曉那孩兒去了哪裡。她原本以為白琅要叫雪竹殺了他,或者是送到什麼佛寺道觀裡頭去。卻不料殷殷那邊傳回訊息,雪竹卻是將這孩兒乘機放在了齊校尉的宅子門口。
彼時,秦念先是覺得白琅當真太過仁慈了,太也顧念舊情了,可仔細想想齊校尉的為人,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白琅這是顧念舊情?把這樣一個孩兒交給齊校尉這般人品敗壞的生父,還不說清楚這是他的骨血,這明明就是對白瑤母女餘恨難消!
第 076 章 蒼蠅
想到白瑤那個連名兒都來不及取的孩兒,秦念也不過是恍了一忽兒的神。她對白瑤既然沒有什麼好心思,自然也不會憐憫那個娃兒了。如今她要忙的,卻是眼面前這一眾婦人。
以白琅的身份,自然不會來這樣多道賀的客人。孩兒滿月,算不得什麼大日子,反倒因為人多手雜容易驚嚇嬌兒,是以誰家的滿月宴都不過只邀請自家的親朋好友罷了。秦念初時亦是這樣想的,卻不料所有與翼國公府有些牽連的人物這一回都到了……
白府哪裡能如翼國公府一般有夠寬敞的地方招待這樣多的人,不得已也只能請些不那麼親近的人先回去,留下的,要麼是白家的親眷,要麼是秦氏的故交。一時之間,氣氛倒是融洽得很。
白錚自然不會抱出來叫這些婦人看太久,孩兒的身子到底還是嬌弱,外人見得多了不好。然而誰又真是為了這孩兒來的?一個二個的言語,卻都是向著秦念。
這便是有權有勢的好處了。誰在乎你是不是個潑婦,殺沒殺過人……這些在她堂中坐著,帶著極到位的微笑言談的婦人們,哪一個都是京中像模像樣的貴人,然而誰會鄙夷秦念曾經做出的事兒?她們自若交談的模樣,便彷彿彼此都是相交已久的閨中密友,這般親暱生生將白家旁的婦人們都比下去了。而秦念,正是這一眾密友之中極閃光的一位。
所有的言語,誇讚也好,說笑也好,傳聞也好,終究都是說給她聽的。
“娘子的身形如今也還是同未嫁時一般呢——也不知怎樣保養的!真真羨煞了人。”
——其實,但凡是個貴人家,哪有婦人生了個孩兒便橫起來塌下去的?
“卻原來白將軍這樣專情?府上連個姬妾也無,這才真是羨煞人。”
——這倒有幾分真,這一處,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家的夫婿身邊沒個鶯鶯燕燕的?
秦念聽著,面上始終帶著溫文客氣的笑顏,時不時也說兩句,卻端然是個過得萬分勝意的少年貴婦模樣。
直到聽到了那一句。
“說來,娘子知曉不知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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