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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上莊嚴的國徽就發憷,連小時侯偷摘了隔壁二毛家的葡萄這種事都有一種忍不住立刻坦白出來,請求警察叔叔寬大處理的衝動。
我可憐兮兮地看蕭然,有點不想出去。醫院的走廊多幽深啊,恐怖故事怎麼說來著。我猛的搖搖頭,看見病房裡有衛生間立刻慶幸,夜裡不需要跑出去上廁所。
“把手機給我。”蕭然皺眉頭,“你先出去一下。記住,他說的任何問題你都有權保持沉默。行了,警察同志,你也別急著問她。她今天受的驚嚇夠可以的了,禁不起再嚇。”
“我有權保持沉默?”我不放心地又確定了一次。
“我記得你政治學的比我好吧。”
“政治書上怎麼會說這些。”我鬱悶,就知道會被他鄙視。
出去沒兩分鐘,警察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可以回去了。
我目瞪口呆,這麼神速。效率也太驚人了一些。
我跟蕭然說了這事,他也狐疑,道:“沒理由啊,哪有這麼快。我手機剛掛。不管了,反正沒事了。你也別窮緊張了。”
第二天中午秦歌來的時候,我被蕭然支使出去買飯。兩個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嘀嘀咕咕的出去,蕭然挾著傷員的身份,架子大著呢。
我買好飯回去,剛想敲門,又下意識地把耳朵附在門上偷聽。
“你怎麼對那個女生的,逼得她都過了這麼久還殺上門來。”秦歌說話的聲音永遠讓人覺得他正在微笑。
“沒什麼。我不過是讓她選擇是自己主動轉校還是由我告訴她父母她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你不知道,她家一向自詡名流,在外面鼓吹家教成功,這樣一鬧,她父母肯定會覺得面上無光,她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當時我還以為她識相,想不到到這時候了她還回頭咬一口。怪我沒考慮周全。”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蕭然好象沒有說話,我在外面聽不到聲音。
門忽然開啟了。
“呵呵,飯我買回來了。”我拎高飯盒邀功。
“你彎著身子幹什麼?”
“呵呵,我的鞋帶散了。”
我順著蕭然的視線看自己的腳,穿的是皮棉鞋根本就沒有鞋帶。
“噢,繫鞋帶啊。”蕭然怎麼笑怎麼叫陰險。
為了籠絡他,我不得不犧牲小我,喂他吃飯。我懷疑他是故意要護士姐姐把針管插在右手,為的就是找理由奴役我。
“不錯不錯,小姑娘還很有愛心,懂得知恩圖報。”病房裡又多出了個老爺子。後來我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黑幫老大的時候,差點沒嚇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爺爺,請問你找誰?”我詢問地看蕭然和秦歌,兩個人都是“我不認識”的表情。
“真乖,叫爺爺,嘴巴真甜。噯,那個老四,出去買糖。乖孩子都有糖吃。”老爺爺話音剛落,蕭然就警覺地把我拉到他旁邊。
“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蕭然生疏有禮地開口。
“叫什麼先生,彆扭的小朋友,一點都沒有小姑娘可愛。”老爺爺臉一板,好象要生氣了一樣。
“小姑娘啊,你就是昨天踢我孫子的小姑娘吧。不錯不錯,真不錯,有魄力,這小兔崽子平素就欠人管教。”老爺爺絮絮叨叨的近乎自言自語。
我看著他,有點拎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風跑過來,看到老爺子就抱怨:“爺爺,你怎麼把我給甩下,一個人就來了呢。”
“我總得自己來先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管這件事。不錯不錯,很不錯的一個小姑娘。爺爺很喜歡。”老爺子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輕易地就讓我聯想到看雞的黃鼠狼呢。
“好了,爺爺。七叔正到處找你了,說是……爺爺,你先回去吧。”林風意識到有外人在場,含混地把老爺子給打發回家了。
原來林風怕這事蕭然一個人會處理不好,到時候深究下去大家會有麻煩,就回去求他爺爺出手處理了。蕭然也怕追究到我上學期的那件事情上,也打了個電話回家,由家裡人施壓,私下處理了。
我在旁邊聽的瞠目結舌,跟雲曉諭這個女人一面吃著她買來的爆米花,一面不時地倒抽一口涼氣。最後我景仰地看了眼林風,意淫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幫少主啊。有意境,有意境。”
“黑幫少主?這種說法你從哪裡知道的。”蕭然驚訝,“你不是基本上不碰電視的麼。”
“小言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