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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本是準備等程獨走了之後再起床穿衣的,奈何今日早上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程獨還躺在她的身邊。月白白對上他那雙淡墨色的眸子,又開始發愣了。
“月白白。”程獨喚她,將她喚過神來。
“嗯?”
“這是怎麼回事?”月白白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程獨的手指就在她脖頸口輕輕撫摸,有輕微的疼痛,因為他在撫摸在個傷口。
“我……摔的。”
“是麼?”程獨微微皺眉。
月白白見他皺眉,渾身一顫,“不,不是,被狗咬的……”
程獨的眉頭舒展開一點,“哦?我怎麼不記得葉府有狗啊?”
“剛養的,是條瘋狗,昨晚突然發瘋,然後不小心,呃……就這樣子。”月白白一邊撒謊,一邊在心中默唸,夜牙,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是情不得已啊。
程獨突然將頭挪了過去,在月白白脖子上另外一個方向也狠狠地咬了一口,月白白呼痛。
“記得,以後不要去招惹瘋狗,下次再讓我發現有瘋狗的痕跡,我就去閹了那瘋狗,記得了?嗯?”
“嗯嗯,記得了,以後再也不去招惹了。”月白白狠狠地點頭,然後見到程獨從床頭摸出一個小瓶子,然後掏出裡面淡綠色藥膏,香氣瀰漫,往月白白的脖子上抹,抹之前還問了句,“想儲存哪個痕跡?”
“能兩個都不要麼?……那個,保留你這個……”
程獨笑了笑,在兩個痕跡上都抹上了藥膏,“不想儲存就大聲說,說錯了我也不會打你。”
月白白是屬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見程獨似乎沒有追究此事,小性子又上來了,“哼,你敢打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去。”
“你找好了,找一個我閹一個,找兩個我閹一雙。”
“噗……”月白白捂臉笑噴。
“月白白安分點,過段時間我就帶你回去,然後讓你在家裡安心養胎。”他的眼神瀰漫著笑意與寵溺,月白白一抽,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我還沒有。”
“快有了。”
“會疼。”
“我們一起疼的,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程獨拽著她起來,在她唇邊輕輕一吻。
幾日後的一個下午,月白白無聊地坐在院子中,時不時地替在手帕上繡上幾針。深秋挽著金黃色的裙裾轉身,季節即將進入冬至。寒風將熟枯的樹葉一把把地吹散下來,落在院子當中。天氣似乎又冷了些,蕭條了些,月白白並沒有外界的天氣情況而感到心情變化,反而覺得心情很好,看著手中的半成品,不由微笑,上面是一隻大灰狼與白兔,雖然針法很差勁,卻覺得比幾年前那隻烏龜繡得好多了。
突然一個人影從圍牆處飛了進來,似乎有些站不穩,摔在地上。他又重新站了起來,走起路來,腳步卻十分踉蹌,月白白忙看過去,居然是許久未見著的風四,只見他那身白色的衣服有大半邊染上了鮮血。臉色因為失血而異常慘白,唇色發紫,當他看到了月白白之後,站在原地,緩緩地朝她微微一個露笑,不帶一點浮躁,寧靜而致遠。隨即撐不住,整個人倒向一邊。
月白白何曾見識過這種場面,當場就嚇住動也動不了,手中的東西全都抖了掉在地上。
“風四,風四……”月白白忙跑上前去,聲音帶著哭腔,“你不要死啊,風四,你怎麼了……”
風四見到月白白擔憂他的樣子,不由莞爾道,“大嫂,不要慌張,我沒事,找給地方給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找劉叔。”
“好,我馬上去。”月白白拔腿就跑。風四望著那逐漸縮小的背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四下靜寂,唯有風獵獵而過,捲起殘花無數,如同破碎的記憶,即要飄向滄海,陽光褶褶,落在風四失了血色的面容上,忽明忽暗,令他看上去愈發不真切,風吹起衣袂,風四微微側首,臉上仍有淺淺的笑紋,似在回憶何種美好,葉,一片片地凋零在他的掌心、身上、頰邊……
腳步聲由遠及近……只是,他再也聽不見……
所謂換心
當月白白帶著劉叔回來的時候,風四躺過的地方除了覆蓋了一層枯葉,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彷彿剛才那滿身是血的人只是她的一個幻覺。月白白身體僵硬,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將那個地方的落葉攏到一旁,以手觸地,一絲血跡也無。
“風四,風四……”月白白輕喚了幾聲,卻不見蹤影,她不死心地將院中的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查了一遍,卻根本沒有風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