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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恬偷覷著顧君齊的臉色,暗叫“糟了”,急忙轉移話題:“真巧,師姐,你也認識周主編啊。”
“周主編?”方苓問,“你說方予?”
“是的。”甘恬想起顧君齊說的“堂姐”,拐著彎問,“她是你的朋友?”
“堂妹,本來姓‘方’,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就姓‘周’了。”方苓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一本書,“甘恬,送你的。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就先告辭了。”
甘恬一邊點頭,一邊垂眸看書名——《不要一大早就刷微博》。
“……”她望著沒入電梯的倩影,緩緩把書放在沙發上。
陸江引的視線在左前方的兩人之間飄來飄去,他將目光定在顧君齊的臉上,卻對甘恬說:“甘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顧君齊波瀾不驚道:“在陸老闆的地盤,自然陸老闆說了算。”
又擅自作主張,甘恬白了他一眼,後者愣是沒有分出眼神看她。
笑意像暈開的胭脂一樣在男人的唇角蔓延,陸江引轉了轉兩泓春水般的桃花眼,說:“甘小姐,這邊請。”
漆金花鳥屏風後開著一扇暗門,陸江引手指貼上指紋門,十分紳士地為甘恬拉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而後又替她拉開扶椅。
甘恬誠惶誠恐,她這種無產階級小市民也能受到這種待遇,就算是表面功夫也讓人心花怒放,哪兒像外面那個沒禮貌的悶葫蘆。
懸在天花板的水晶枝形吊燈的燈壁皆有一根蠟燭在燃燒,明明滅滅的火焰匯聚成火海照明瞭整個房間。
年輕男人的眉宇間盡是和煦之意,他笑著說:“甘小姐,我們直奔主題吧,免得讓顧君齊久等。”
甘恬搶白道:“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陸江引失笑,他抬手鬆了松領帶,說:“姑且相信你們之間一清二白,但你是否想過,暫時將你的父母糊弄過去,之後又該怎麼辦?等到你有了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你又要怎麼跟你父母解釋?分手?為什麼分手?性格不合還是我移情別戀?岱城不過彈丸之地,陸某多少要顧及名聲。而且,你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你總不會和我假戲真做吧?”
眼前的女子默然無聲。
矮腳桌上鋪的亞麻刺繡桌布扎手得很,甘恬將胳膊放在膝蓋上,下意識地用手指捋著大衣裙襬的流蘇。
這舉動落在陸江引眼裡,又多了一層緊張無措的意味。
“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說教才答應幫你。只不過之前不曉得要幫的人是你,畢竟在威基酒店那晚,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和顧君齊在一起。即使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說出去也沒幾個人相信。我背的黑鍋夠多了,不能再平白無故地戴上‘染指窩邊草’的帽子。”陸江引見諄諄善誘無效後,轉手打同情牌。
甘恬怒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就因為我和顧君齊一起去了聲色場合,我身上算是貼上了顧君齊的標籤?!那一起去的還有周遠寧呢!怎麼他就撇得一乾二淨?”
“不要偷換概念。”陸江引淡然一笑,“顧君齊當時並未否認你們的關係,你大可請他幫你。醜女婿總要見丈母孃的,更何況顧少一表人才。即便真是郎有情而妾無意,黑鍋由他來背,你也沒有後顧之憂。”
甘恬啼笑皆非:“我懂了,總而言之,陸先生臨時改變主意不願意幫我了。”
陸江引懇切地說:“抱歉,我覺得顧君齊是更適合的人選。這一次算我陸江引說到沒有做到,欠你一個人情。”
他說得鄭重,態度又真摯,甘恬怎麼好意思再蹬鼻子上臉,她只能順著臺階下:“……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陸先生又沒有義務幫我,對不起,衝你大聲嚷嚷。”
“不礙事,我們出去吧,甘小姐。”陸江引淡淡一笑。
兩人一道走出去,甘恬眼前還殘留著五彩斑斕的色塊,明亮的日光燈下,顧君齊坐在那裡。交疊的長腿,挺拔的脊背,英俊的側臉,和清爽的短髮。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勾勒著他的輪廓,心想,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不走嗎?”顧君齊遙遙衝她喊。
東道主陸江引早已不知去向,甘恬小跑到他跟前,說:“走。”
顧君齊掃了眼她醺紅的臉,心裡又彆扭起來,他問:“陸江引說了什麼?”
“說了些你們大少爺圈裡約定俗成的規則——‘不能吃窩邊草’。”她鑽進了思維的怪圈,“雖然有效避免‘我的前男友是我現男友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兄弟’這檔子破事,但從另一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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