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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區域,並且兩路軍隊要做到協同機動,最後還要擊敗擁有騎兵優勢的沙陀大軍,這在軍事上是十分困難的;即使能夠做到這一切,也很難對李嗣源取得決定性的優勢,擁有騎兵優勢的李嗣源大可退回汴京再戰,最多退回河北,冬季會封凍的黃河並不足以阻礙北方騎兵的衝擊,吳軍最多能夠在黃河南岸獲得一些據點罷了;但若是依照朱瑾的方略,主力轉向西北,經過轘轅關,進入洛陽盆地,行軍路線上並無什麼大障礙。只要擊敗麾下幾乎全是新降梁軍的李從珂部。就能夠控制洛陽盆地,那時只要渡過孟津,就可以進入李嗣源的腹心區域,根本遭到威脅的李嗣源就唯有放棄汴京退回河北的選擇,這時河南之地就可以不戰而下了。更重要的是,已經和河東舊主撕破了臉的李嗣源那時就會陷入四面受敵的下場,這種情況下的他自保都來不及,又哪裡有餘力去和呂吳爭奪河南之地呢?但是這個方略執行有個前提,那就是呂潤性所領的東路軍將會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單獨面對李嗣源的沙陀大軍,若是有個閃失,只怕呂方會遷怒於擅自改變方略的朱瑾及西路軍將佐;縱然一切順利,身為呂吳儲君的呂潤性只怕也會因為自己被置身於如此險惡的處境而懷恨在心,就算現在沒有發作出來,將來登基之後,堂上的這些人只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一名將佐終於期期艾艾的勸諫道:“大總管,此事幹系重大,以末將所見,還是先稟明陛下,再做主張的好!”
“不錯!應當先稟明陛下!”
“此事幹繫到儲君的安危,還是慎重一些好吧!”
“正是,反正周都統領了一萬人走三鴉路了,他們也是進西京的,大軍還是走東路的好!”
堂上頓時響起了一片附和聲,顯然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打勝仗固然好,可要是得罪了儲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反正依照預先規定的方略行軍,就算敗了也是所有人一起擔責任,若是擅自改變方略,贏了也沒什麼,萬一輸了,那下場可就悽慘無比了,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一派胡言!”
一聲冷喝打斷了眾人的話語,只見朱瑾的目光掃過眾將,臉色如鐵。
“這裡離建鄴便是快馬往返也要二十日,兩軍對壘,戰機稍縱即逝,豈有遣使者回京師請示的道理?兵法唯利而進,何用多問?出師之前,陛下授某家以斧鉞,明日大軍折向西北,若有不遵軍令之人,當某家行不得軍法嗎?”
朱瑾這一席話下來,眾將頓時肅然,齊聲應諾。其實眾人心中何嘗沒有感覺到一陣輕鬆,朱瑾這般強壓下眾人的反對意見,一意孤行,將來呂潤性知道了,自然怪不到他們這些手下頭上,吳軍軍功封賞極重,若是依照朱瑾先前所言,一舉平定中原,只怕這堂上又要出六七個緋袍來,這等有實利的事情,他們又豈會不願意。
朱瑾看著眾將精神抖擻的背影,心下也不禁鬆了口氣,他豈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若是堂下諸將一哄而起,不遵軍令,他也無法強壓下去,不過總算挺過去了。這時,他突然想起決定的後果來,眉頭不禁緊皺。
“陛下聖聰,定然能懂得某家這番苦心!”朱瑾暗忖道。
天意 150初遇1
? 徐州城,流過城旁泗水的河堤已經被挖開了十幾個口子,河水從口子裡漫了出來,敞流在城外的空地上,河水淹沒了城外肥沃的田莊和菜圃,形成了一大片齊腰深的水泊,只有木筏和小船才能在水上通行。 城外的空地上只有六七個高地露出水面,吳軍在上面修築了炮臺,這是守軍這些日子來辛苦的結果——用來抵禦即將到來的沙陀鐵騎。
“看來敬翔這老匹夫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呀!”李嗣源跳下戰馬,水面上升起了一層薄霧,這讓他很難看清遠處城牆上的動靜,只能依稀看到黑色的輪廓,水面上傳來一陣陣人聲,那是水面土丘上守軍傳來的。
一旁的副將笑道:“是呀,不過這也難不住陛下,當年在楊劉謝彥章不也挖了黃河自守,結果還是被陛下打得一敗塗地!”
李嗣源目光閃動,想起楊劉一戰時的往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但那笑意便如同冬日的陽光,一閃即逝。“是呀,在楊劉咱們打得謝彥章一敗塗地,可晉王也是在那一役受了重傷才大行的,現在——”李嗣源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幾乎消失在喉嚨裡。
那副將低下了頭,現在在李嗣源軍中,李存勖的名字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忌諱,雖然從政治上說,李嗣源一直以他的繼承者自居,但畢竟這位“先王”的嫡子還好端端的呆在晉陽,他卻自稱皇帝,這怎麼說也有點過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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