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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洋和副帥卻脫離大部隊,左右奔突,朝別的方向去了。
我追上他們問究竟。
周洋誠懇地說:放了我們。我盡了我應盡的職責,無愧帝國,無愧人民,請給我自由。
而我則利索的召喚紫電,正確地點定副帥的鼻尖,副帥一楞一楞的。他抓住周洋的手,周洋亦使勁用另一隻手掌全力包住,裹得密無渺隙。
我只想問你:那一夜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他?周洋,你老實說。
是。
我收劍,我無理可發作,我說:那麼陛下呢?
就說我死了。
這倒是好辦法。說實話,走到這一步,我為你不值。
各人心裡有各自的尺度,即使回島,世人能容得下我們?
對。我心悅誠服,說,給可憐的陛下留句話。
周洋的話很悅耳,自他的秘密被識破以來,我又一次感覺他的男性魅力——男人對女人的負責。
我原以為,兩個男人的愛情不能稱之為愛情,我錯了。愛情是生物界最頑強的生命,無論如何壓煞,她都生長著——有時出現其他形式,愛情終究是愛情。
我向他們道聲珍重,然後跑向海灘,僅剩一條船。其他船在等周洋、副帥,徘徊不走。將領們撕破嗓子喊,元帥、副帥…………
敵軍擁上,我殺退一群,往船上跳,怎奈一人手忙腳亂。羽箭手佈陣,一齊向我射。我抵擋紛亂的箭雨,劍花滿天,織一朵盛開的雪蓮。透過雪蓮,我看到久別的哥哥,土木。他引一支金箭,吸引我的注意。我盡力看清他的面龐,尤其是那雙能說話的眼睛。
箭如金光一道,頂著空氣像撐開一朵別緻的傘。流金呈原子狀向後方大範圍發散,就像直下的雨沿傘沿飛逝。
我橫端紫電,抵住金箭,調整姿勢,借它的力迎向遠出的船,遺憾的是我沒看到土木的臉。只是其餘的箭一隻只接近我卻總無力地掉落。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苦難的帝國
我奪定船頭,手裡是土木的金箭,我與長遠,與周洋,與大陸越來越遠了。我在紫電上看到一雙眼睛的殘像。土木射我時,他的那雙眼睛準確無誤地映在紫電潔淨的面上,疾如迅光的箭牢牢鎖住他的眼孔,留下來給我看。
不經意間一拂而去的風把它當塵埃一樣抹掉。可怕的眼神致我徹骨的寒冷。大海喪盡熱量,結為冰川,極冷自腳底沿血管上竄,血液,體液,意識都成冰塊了。
元帥和副帥呢?他們問。
我說:元帥殉國。
你騙人!是你害死的。我親眼看到你和他們在一起,為什麼只有你回來?
我剛說過,元帥殉國。
他們不信,認為我的動機是維護自己的權位,因為周洋回島,就與我“平分天下”。況且此時,隕星已不是城防軍的天下,還有幾萬的國防軍。
這事不久即平掉,瑾兒相信我的清白。或許她是為了信周洋的話而信我。
瑾兒,我對你的表示並非無動於衷,而是跌宕起伏。你是教皇,我是臣子,我愛你,卻受君臣禮儀的約束。軍務繁重,我未能考慮對你的感覺。當我即永不見你時,我好後悔,我的慾望歇斯里底地爆發。我對你說:我愛你,瑾兒。若有緣分,來世我們攜手共渡。
我這位痴情的姐姐嘩嘩流淚。第二天,她盤發作婦人狀,朝臣不敢問。但我清楚,周洋對她有多重要。
乘南海衛艦隊忙於運送士兵,敵艦突襲,分割包圍隕星和中程嶼。
敵艦強攻李賓鎮守的中程嶼,對隕星圍而不打。海軍試圖衝破包圍,不克,損失不小。戰煊的潛水船派上用場,它們在海中運輸物資,源源不斷輸往中程嶼。為防敵人察覺,沒有釋放水彈。因為一個優秀的水手就能鑿穿一隻潛水船,而船對此無防禦能力。這點戰煊忽略了。
清國在北方的海軍向南方增援,如果兩方合力,我們就無法突圍。即使他們不打,隕星也因人口過多的壓力和經濟封鎖而崩潰。
我對戰煊說:你看隕星保得住嗎?
他反問我:您的意思呢?
我坦白說:我看沒希望。
您說沒希望就真沒希望了。
我打算遷都,這是秘密,只給你知道。我要你秘建一隻巨型戰艦,保衛教皇安全。我支付你所需的一切。
他毫不隱瞞,我早有這個想法。
商港已經關閉,就在那裡造船,千萬小心。
然後我去朝陽殿吵架,統治集團的分裂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