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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貴兒聽了平兒之言,立時粉臉通紅,趕過來往平兒臉上擰了一把,說道:“你這小蹄子,越發沒大沒小,幹起了教唆主子的勾當。小心官人回來時告之於他,看不將你交給人販子,蒙了眼睛裝上大車運到西域,窮山惡水之地,賣了你。”
平兒咯咯笑著躲閃道:“這頭陀卻是怎的不來走入我夢?況且,縱是他屢屢走入你夢,夫人若是不說出來,又有誰能知道?如今夫人自己說於我聽,明明是要我幫你分析心理,你卻還要打我賣我,豈不是好心沒好報?”
金貴兒道:“你這小蹄子未曾嫁人,倒是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多,已不知背了我在些什麼漢子懷抱裡學得這些見識,你可是要當心,姑娘家名聲搞得太臭,今後看你如何找得到老公?”
平兒道:“夫人休要含血噴人。平兒從小跟著夫人,夫人的脾氣我還不知?況且夫人平素所讀那些小說、戲文、詩歌俺也看過幾本。夫人心裡想些什麼,平兒哪有不知,用得著找什麼野男人去領教這些?平兒卻早已是無師自通了。至於找不找得到老公,那有什麼打緊?平兒平時冷眼看了這些夫妻間如何過的日子,卻也並不羨慕,就拿夫人來說吧,雖是有個一表人才的老公,有錢有勢,對夫人也知熱著疼著的,外人眼中看來天造地合,美美滿滿一對壁人兒,那官人卻又有多少時候在夫人身邊?嫁的雖是一可人兒,卻也似水月鏡花,看著舒服卻解不得讒的……”
說完就作逃狀,情知必夫人讓罵幾句,擰倆臉蛋兒去,誰知那金貴兒聽了,不但不惱,竟眼圈兒一紅道:“平兒說的也是,這些年,與其說我與張大官人做夫妻,倒不如說是你我做夫妻。你自是最清楚,這種日子,卻不似守活寡一般?說笑歸說笑,咱姐妹間說的話,你卻不可隨便告之旁人——經你這一說,我倒真的有些悔。這世間的夫妻生活,有幾個是如意的?正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我倒真的這樣想過,正象你說的,與其這樣寂寂寞寞空房獨守,天天就是你我姐妹二人冷冷清清廝守著過日子,倒不如當初真的乾點什麼風流勾當,也省得夜夜做春夢,畫餅充不得飢。”
平兒道:“我也是這般想,只是夫人那日為何卻又苦苦撐拒?”
金貴兒道:“你倒是如今說得現成話,那天情形你也見了,好端端的,那廝就突然撲將上來,事先也不給個暗示。
誰知他是來與我親熱還是來取我性命?怕都怕不贏,哪裡還想得這許多?男女間事,你親我愛,雖是到頭來免不了交合一事,卻也要事先溫溫存存,卿卿我我,小紅低吟我吹簫,烘托得火候到了,方才你情我願,做得那事。誰象那頭陀,發情牙狗般猛可地撲上來,二話不說就要脫褲子幹那事,換了任誰一個女人,即使是煙花女子,怕也答應不得。況且,咱妹姐二人雖是口無遮攔,無話不談,彼步並無防範之心,卻也不能連這事也當著你面前幹,那豈不羞死人?”
主僕二人大笑一陣,雖是將此話題撇開不提,那金貴兒心中,卻也就紮根了這一番念頭,好比將一包炸藥埋在那裡,只等有人來點燃引信了。
卻說赤發頭陀那邊,也是活該有事。看看半年光陰倏忽而過,那頭陀已將秘籍上所載諸般武功修行停當,尤其那獨門輕功,更是修練得駕輕就熟,而神廟中諸人,懾於他那絕惡身手和魔鼓的威力,早已對他服服貼貼,俯手稱臣。正可謂萬事皆備,只欠東風,可以漸漸將平日計劃付諸實行了。
這些日子,自從那赤發頭陀練了那神奇內功以後,只覺得一天天手腳靈便,元氣充盈,精血熾盛。這頭陀本是個好淫之徒,此時更加無端地心癢難熬,而這博格達山神廟的舊香客們,見這廟中換了相貌兇惡的頭陀廟主,不見了那面目慈祥,心平氣和的濟臨長老,狗惡酒酸,香客也就不大肯來,以致神廟香火漸稀,前來朝聖的客人日見其少,女香客更是絕了跡。
如此一來,這頭陀在雖在廟中稱王稱霸,卻也有就有了泠冷清清的感慨。苦於身強力壯之累,比旁人更需要女人。
礙了廟禮廟規的束縛,又不敢公開讓人去附近弄些賣笑女人來澆他官能之飢渴,因是之故,每每想起那一日所見所歷,金貴兒如花一般的容貌和雪白也似的酥胸,這頭陀竟是日甚一日的渴望得利害。
這一日,赤發頭陀終於按捺不住,派了兩三個心眼兒靈活的手下去雲州府四處打聽了,方得知這金貴兒乃雲州府張千戶之妻,並丈夫常年不歸,這婦人空房獨守等種種細節。
有了這些情報,頭陀哪裡還按捺得住那日甚一日的淫心?這一日早起,頭陀將那廟中事務安排停當,撿一身乾淨衣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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