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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括了武家所有研練的武藝,上卷是拳掌及內外功的精譬入門,中卷是剔筋易骨,武家醫理,下卷則全講劍術。
黃竹大師見了令狐玉喜出望外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孩子,此部‘拳經’已將天下拳掌、輕功、內外功力,精粹劍術,武家醫理薈萃在內,乃是數百年前高人博採天下武術眾家之妙,半生心血的結晶。天下僅此一部,上百年來,武林中人個個欲得之而不及。望你好好研習,功成之後為武林除害,為師門增光。”
令狐玉跪地頓首,道:“師尊對弟子之恩,山不能比其高,海不能比其深,弟子將永遠銘記心中,謹遵師諭,滅魔奪寶,發揚光大武林正道。”
黃竹大師點點頭道:“這裡還有一卷書,是苦竹大師一生心血凝成的‘易容縮骨’之法。你可去細細揣摸學習,緊要時可以救你性命。”
令狐玉道:“兩位師父將一生功夫傳給了小徒,小徒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只得加意學習,以求出山剪除元兇,方始報得師父大恩。”
“孩子,你心存此念,定不負老衲所望,明日你就可下山。須知‘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曉器’,又有所謂‘暗中摸索總非真’的說法,師父言傳身教,總與實際有很大距離。要具有真才實學,只在江湖上獨闖中一邊學習一邊提高,順便也可尋找機會,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的話你都聽明白了?”黃竹大師要言不煩,知叮萬囑。
令狐玉道:“師父教誨,弟子將永記心中,此番下山,決不給師父丟臉便是。師父這就請回,弟子去也。”說畢大步下山,連頭也沒回一次。有道是:“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徵。”
此間且不說那黃竹苦竹二大師送走令狐玉之後,如何策劃暗中相助之事,單表那令狐玉在路上急行了兩日,已到得昆明城下。及至入城,早已人困馬乏,急急要找食宿之地。
黃竹大師曾建議他到昆明後,可到“滇池酒樓”打聽雲南鼓王訊息,因當地武林人物多喜歡在“滇池酒樓”聚會喝酒,交流武林資訊。
令狐玉一路打聽,給人東支西指,繞了好多彎子,好容易才看到了“滇池酒樓”的招牌。此時正值戊時前後,酒樓裡一片燈火輝煌,裡面已經約莫上了有八成客了。
這“滇池酒樓”是個不甚大的飯館子,所在口岸景緻也並不見佳,它之所以能在這個地方上樹起名望字號,當然是有原因的。這裡的師傅是專從北京聘來的,一道,“燒鵝掌”、“口蘑辣羊肉”,最是遠近馳名。
在這種乍暖還寒天氣,約上個三五知已,叫一罈子云南特曲,一面喝著酒,一面撕著肉,那個味兒可是夠瞧的,莫怪乎來到這裡的人,都像是屁股上生了漿糊,一坐下來就不想走了。
武林人人多是些饕餮嗜酒之人,這地方既然吃喝名頭大,武林人士自然是趨之若騖,無形這“滇池酒家”,倒成了雲南一省的武林會館,在這裡,對於一省之中,乃至於中原武林中事,訊息傳得都很快。
令狐玉一坐上桌子,就發現了這酒樓的妙處。單是他旁邊一張座頭上的七個客人,就讓他們感到不虛此行。
這七個人看樣子都吃喝得差不多了,酒興卻還濃得很,酒保來回地送酒,少說有七八趟了,七個人,個個喝得紅著兩隻眼,嘴裡的話就像決了堤的河水一樣,嘩嘩地順嘴向外面流著。
“我說,”卻聽得其中一個紅臉膛漢子高聲武氣的說,兩個字剛出口,便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這可真是十年風水輪流轉,誰又能想到,憑他‘金寶齋’這樣三十年的老字號,竟然會說關就關了呢?”
令狐玉從這幾個人的表情判斷,這“金寶齋”可能是昆明城裡一家大珠寶號,果然,紅臉膛漢子話一出口,幾乎所有吃飯的人都放下了筷子,人人的眼睛都發了直。
“真的麼,白三爺?”好幾個聲音都在問,卻並不問那發話之人,而是問一個長著黃焦焦一張臉,卻留著一部花白長鬚的老者。顯然這姓白的是這一夥人中頭臉兒人物。
“老伯,這老爺子看著好威風,也不知是什麼來歷?”
令狐玉嘴巴乖巧,開口恭恭敬敬向同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請教—。
這老者望了令狐玉一眼,見他乖巧懂事,也就不吝指教:“這老爺子叫白貴,人稱白三爺。過去是開鏢局子的,後來發了一筆橫財,現在改行幹茶市,更兼家財萬貫,手底下養著七八十口子人。他老人家黑白兩道上都很叫得開,在這裡,可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快不得,一看就是一付福相。”令狐玉順著他杆子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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