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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變,超卓的智慧從無窮盡。
在所有人的言行目光裡,我知道,父親從一出生就是個傳奇,絢爛而永久的傳奇。
所以,大隋的英雄也好,突厥的神話也罷,父親身上所有的種種之於我都是如此耀眼——像所有孩子一樣,或者比他們更甚,我祟拜我的父親,並以我的父親為我生命中至大驕傲與自豪。
可是,二十多個春夏秋冬過去,成長至今,我能與父親彼此面對的機會卻是那樣少,少到父親在我腦海中只剩一抹紫色的形影。
那是近乎所有人心目中的紫色形影:高貴疏離,他優雅絕倫,卻不可靠近。
人們說,父子之間血脈相連,對彼此的親近與關懷會是天性。
我喜歡這種天性,也一直堅信這種天性。
所以,在伯父以身示範的希望與鼓勁下,緊緊抓住那些能與父親面對的機會,我一度用盡了全部勇氣和力量,企圖接近我的父親。
可,一直都是傷心,全部都失望。
我的父親跟我之間相連的血脈,並不能給我們相互關愛的天性。他看著我的眼光那樣疏離而陌生,甚至,對我眼中的期待和失望,他還會覺得困擾和不耐。
我,以及我的弟弟們恆安、季安,都曾因父親對我們的疏冷而伏在母親懷中放聲哭泣,們溫柔而慈愛的母親總會將我們深深擁抱,並輕聲細語的給予撫慰。
那時候,她的眼中也會有淚水,可她總是不讓它們流下來,她總是讓我們倍感安心與鼓舞的說:“不要哭,我的孩子。慢慢來,伯伯說過,你們的父親是與任何人都不一樣的。但,總有一天,他會要我們,比別的所有丈夫和父親都好。”
* *
母親說的那一天,終於還是沒有來。
或者說,至少她是永也等不到了。
那是開皇二年的春天,那時局勢危急。
而,我那病臥了一整個冬天的母親,亦終於在迎來春暖花開的同一刻耗盡了所有生命力。
蒼白而枯瘦的母親依然優雅美麗,只是再也無法給我們以充滿希望的笑。
對我的父親,對她那一生中最為親密,卻從未得到一線溫曖的丈夫,母親是絕望了的。只那絕望不含怨懟,所以安靜純粹。
一直身在病榻的母親清楚的知道那個名叫無雙的千金公主,以及她與父親的故事:“他為她射出那一箭,他終於也會為一個女子動情。他留在那裡,那裡的人們對我們像一群惡狼,對他卻是真心的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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