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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被這個懦弱的小鬼給殺了……
法考爾金家族系統的武裝鍛鍊,本來是為了預備成員能夠保護貴族和家族官員而設計的,但布魯菲德卻用家族教導的手法,殺死了一個家族的官員。
布魯菲德情不自禁地往後一縮,避過了泉湧般的鮮血,但臉上還是沾上了幾滴。那濃郁的血腥令他難受得想屏往砰吸,但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殺人,看著地上慢慢擴散開的鮮紅,手中的兇器差點就滑落到地上。
腦海那一陣空白過後,他終幹再也忍不住,衝到訓練室一角,俯身嘔吐。作為大海的賤民,他並不是沒看見過屍體,但親手殺人完全是兩回事,濃烈的血腥昧不斷衝擊著嗅覺,可以剎那衝潰你的神經。
當他眼中的茫然退去時,回頭換成另一種疑惑的眼神盯著凱斐瑞,剛才用手捂住瓦利馬嘴巴的並不是他,而是看似弱小的凱斐瑞,這阻止了瓦利馬死亡前發出的慘叫。
相比起布魯菲德,凱斐瑞實在鎮定太多了,她皺眉注視著地上的屍體,血液正在擴散,她察覺到布魯菲德的疑惑,沉聲解釋道:“人被謀殺前所發出的聲音是非常響亮的,我在圖書館的相關書籍裡看過,所以我選擇第一時間把他的嘴巴捂住……別發呆了,我們得立即處理他!”
布魯菲德低沉的“嗯”了一聲,心裡卻始終難以釋然,剛才凱斐瑞的手法未免太過嫻熟了吧,尤其還在那樣的環境下,但他立即把這些古怪的念頭拋到一邊,他剛剛殺了人,而這個人是法考爾金的家族官員,謀殺家族官員的罪名是可怕的,現在得考慮後路了。
他腳步沉重的走了回來,正要拖動瓦利馬的屍體,凱斐瑞卻問:“布魯菲德,你想如何處理他?”
其實這時布魯菲德的腦梅里仍是充填著彷徨和驚慌,甚至已經有點為剛才的衝動而後悔了,面對這樣的問題,他以死氣沉沉的聲音回答道:“把他拖到後面的院子裡埋掉。今晚烏雲蓋住了天空,應該沒人能夠發現我們……”
“應該?”凱斐瑞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不知為何,布魯菲德感覺到她的語氣裡有一絲嘲諷和不滿。
凱斐瑞冷冷的分析:“布魯菲德,後面的院子是對著住宿樓的,可以看到那個院子的預備成員共有一百二十二人,你能保證所有人都不會將腦袋探出窗外?這被人發現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
對於凱斐瑞竟然能報出該麼精確的數字,布魯菲德心裡又是打了個突兀,他抬起頭,有點負氣的問:“那我們還能怎樣?”
“你不是有餐廳的鑰匙嗎?我們先把他拖進餐廳的小冰庫,然後馬上回來這裡把地方清掃乾淨!關燈的鐘聲快要打響了。我們的動作必須快。”在重大的危機面前,凱婁瑞生冷靜和鎮定實在遠遠在布魯菲德之上。連布魯菲德在餐廳當幹部學徒的事也計算在內了。
布魯菲德注視著這個自己曾以為已經瞭解透徹的心愛姑娘,忽然一陣心神恍惚,覺得她變得有點陌生,或許正是因為生死存亡的危機,才讓她暴露出本來的真實性情?但他馬上回過神,跟上對方的思路,問:“放進冰庫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嗎?”
凱斐瑞說:“明夭是休息日,訓練營餐廳僅僅提供早點和晚餐,早點並不需要開啟冰庫,我們可以在晚餐前處理好他。
“如何處理?”布魯菲德發覺在這一刻,凱斐瑞對餐廳的運作系統竟然比自己還要熟悉。
“……那裡還有一臺絞肉機!”凱婁瑞冷冰冰的回答。
布魯菲德終於猜到她要如何處理了,本已平伏的胃酸再次上湧,他難過的按住胸口,不讓自己又一次吐出來。
“小心點抬他的屍體,別讓血跡沾上衣服,那將很難洗掉的……”
兩個都是做事利索的人,迅速將瓦利馬的屍體抬進了餐廳的冰庫,所幸的是,餐廳離這裡不遠,沿途並沒有人發現他們,接著兩人又從餐廳裡取出清潔的工具,清除沿途所有可疑的跡象。
相比起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布魯菲德不得不再次詫異凱斐瑞的鎮定,那樣的冷靜,使她給布魯菲德的感覺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兩人間自然是凱斐瑞擔當起指揮,直到把那間訓練室也清理完畢,凱斐瑞才輕輕噓了口氣。從懷中掏出懷錶看了一眼,低聲對布魯菲德說,“休息的鐘聲已經敲響了十分鐘,你把清潔工具放回去後,馬上就回自己的房間。記住,要裝得若無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她注視著布魯菲德,發覺對方臉龐上仍隱約滲出惶恐,就像他額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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