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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棉棉平日裡便是個愛說的,如今更是什麼話也放不下,都要緊著告訴寧玉才好,說道興起便連蕭子瀟對她說的緊要事也漏了出來。
“你是說蕭子瀟如今不在府裡?”這事兒可是連她都不知道的。
“說是相國大人吩咐言將軍儘快把兵力散佈到南方重要關口。”棉棉環顧左右,壓低了聲音又道,“聽說相國大人花高價把南方這一季新打的糧都收了。”
“這是要……”寧玉手一抖,手心裡的茶差點灑出來,棉棉把身子湊過去,“這場仗怕是免不了了。”
“打,打仗?”
“恩~”棉棉狂點頭,神色間似還有些得意,“相國大人早該如此,不是嗎?”
寧玉只覺喘不過氣,放下那盞茶起身倚著欄杆發起呆,棉棉見狀不明所以,“小玉,你該高興啊,相國大人必然是十拿九穩。”
十拿九穩?寧玉的心顫了一顫,“棉棉,蕭子瀟可跟你說過下月初是什麼日子?”
“這倒是沒有說過,不過……”她想了一會兒方道,“我知道一件事必是準的,當今君上已經被囚禁宮中。”
“這麼快……?”
“不日他就會囚禁帝君,甚至殺了帝君……”
“楚慕早晚是要謀反的……”
秦昔久的話還就在耳邊,沒想到幾日功夫便都成了事實,她究竟該怎麼辦,一邊是相國大人,一邊是父親性命。
棉棉見她神色異常,推了推一把,“你怎麼了?平日裡你最膽小,怎麼這就怕了?”
“我只是擔心,他這可是謀……”
“噓——”棉棉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將她攙著坐下,“你擔心自己的夫君自然是沒錯的,但卻別錯了注意,如今這局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個是你夫君一個素未謀面的帝君,你選誰?”
“我自然也是知道這些,若問我對他的情誼,無論結局如何,我都會一路陪他,至死方休,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
“哎呦我的夫人啊,別想這麼多了,相國大人什麼時候需要你擔心,不如幫我看看我那身紅衣哪裡還有不妥!”
午日過後,寧玉懶懶地躺在榻上,想著自己的月信慣常都是準的,怎麼這個月卻遲遲未來,她自己是沒什麼經驗的,哪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想著想著,睏意席捲,便拋在腦後。
剛睡熟,便聽耳邊竹韻在一聲一聲地叫她,“夫人,夫人?”
她倦怠不肯睜開眼皮,卻聽她又細聲說,“夫人,寧老爺子叫您去呢,說是很急。”
聽到這句寧玉立時醒了大半,心裡咯噔一下,只覺不好,待她起身往那邊去,卻又有人來回話,說讓去灼華苑。
寧玉心中明瞭這是言子黛要見她,定了定氣,便去了。
言子黛是個極狠的人,算計起人來怕是無人能及,那日她雖讓爹爹做了證,可寧玉這心裡總不踏實,她的話也未必能全信啊。
前腳邁進灼華苑,碧嬈已經來接她,一直引到屋內,只見言子黛正坐在桌前收拾一盆花,“寧夫人難得來一次,快請坐!”
寧玉受不起她這般虛情假意,更不想體會什麼叫做如坐針氈,“叫我來有什麼事?”
“看茶。”只見她目光全都落在那花枝上,手裡一把金剪撥弄著枝葉,“這花是死物,不聽我使喚,總是長歪了,我就不得不修剪它。”
“言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花不聽使喚也就罷了,我左不過多費些神,若是人不聽使喚,折的可不是花枝子這麼簡單,是命——”
剪子啪的一聲被她頓在桌子上,寧玉身子微微往後閃,“離下月初還有幾日時間,你急什麼?”
“你日日服侍楚慕,時時都有機會,還不動手我可要懷疑你的居心?”
“我自然是要動手的,我爹爹還在你手裡,我怎敢不聽你的?”
“知道就好,兩天之內你若還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生辰
棉棉和蕭子瀟的婚事辦得很簡單,連賓客也只是相府裡身邊這些人,卻難得的溫馨,並未如尋常成親那樣把新娘子早早地送入洞房,因為這是棉棉啊,她如何會肯。剛剛拜了堂便急著讓蕭子瀟把蓋頭揭了去,跑到酒席前與大家一起飲酒。
寧玉這些日子一直心情不快,言子黛給的期限眼看著到了,可她終究無法出手,心裡擱著這種事叫他如何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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