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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五虎少陽拳刑天足足打了四遍才停了下來,而此刻,他已經是汗如泉湧,呼吸急促,肌肉乏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刑天這一次只是休息了多了片刻,等到稍微緩和一點,卻是再次擺出起手式,繼續修煉。
院外的角落,走了沒多遠又折返回來的刑遠山看著院子裡苦練拳法的少年,卻是一臉心疼。
“這孩子,明知不可為,卻還是要去做,只可惜造化弄人,先天不足,體質孱弱,只是一味苦練又怎麼能彌補回來?想要改善體質,還得需要良藥進補才行啊!”刑遠山一臉苦悶,他只是一介瓦匠,對於練武,他是沒有辦法幫上兒子。
不過這一次看到刑天如此努力,他還是咬了咬牙,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小袋碎銀子捏了捏,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然後向村口走去。
此刻,村子裡其他人家才陸續起床,屋頂逐漸冒出渺渺炊煙。
又打了兩遍五虎少陽拳的刑天此刻是真的精疲力竭,這五虎少陽拳雖然是低階‘淬體’拳法,但它的‘淬體’效果卻也是不凡,一套拳打下來渾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可以練到,而刑天一招一式都是做的無比認真,就算是教拳的師傅在場也絕對調不出半分瑕疵,所以拳法所帶來的淬體效果是相當明顯。
只是,刑天體質先天不足,常人打一遍拳法所帶來的效果,對於刑天來說,就得練兩遍、三遍甚至四遍、五遍,否則根本難以跟上別人的進度,只是‘武試’本就是一種考試,正常人誰不是勤學苦練?即便是刻苦練習尚且透過率不足兩成,就不用說刑天這種先天不足的人了。
打完了拳,刑天回到屋子裡擦乾淨身子,然後便是安靜的坐在一張桌子前,提筆蘸墨,在一張紙上作畫。
這是刑天的愛好之一,也是他放鬆的一種方法。因為體弱多病,刑天三歲尚無法像正常兒童一般行走,但那個時候,卻是已經可以握著筆開始勾勒他所見到的一切,小到花鳥魚蟲,大到山川海嶽,這十幾年來他幾乎都畫過,雖然沒有名師指點,完全是靠自己摸索,但刑天這一手畫技卻是一枝獨秀。
“如果通不過武試,而且也不願意跟爹一樣當瓦匠,說不定你還能成為一名畫匠!”這便是刑遠山最經常說的話。
對此刑天十分不以為然,無論是刑遠山還是刑天都不知道真正的畫匠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道畫匠有著怎樣的社會地位,更不知道畫匠還能賺錢。鄉下人,見識短,對於刑天來說,這只是一個打法煩悶心情的一種途徑,當然,他對此也頗為喜歡。
除此之外,刑天倒是沒有想過其他的。
提筆輕挪,點綴橫劃,時而濃墨,時而輕潑,濃淡相間,筆鋒交錯,完全是不燥不焦,恰到好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刑天的呼吸慢慢由之前的急促變的輕緩,似乎整個人也融入到筆鋒當中,匯入那一層紙張之上。
最後一筆,刑天執筆的手腕抬起,然後將竹筆放在一旁,而紙上也出現了一副雨後青竹圖。
雨是瓦金村剛剛下的雨,竹是種在院角落裡種的青竹。可以說是栩栩如生,意境自在,一種灑脫和挺拔躍然紙上,將青竹那種孤傲和挺拔以及在風雨當中那種倔強寫意的淋漓精緻。
風,吹不折,雨,壓不垮,似乎,這青竹,便是他刑天。再大的風雨,也無所畏懼。
刑天自己欣賞了片刻,卻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畫已成,刑天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心情也好了很多。
抬頭看了看天色,卻是將紙收好,然後去爐子那裡用炭灰封火,只留一點紅色的木炭在裡面,這樣可以將火源保持多半天而不滅。隨後刑天鎖上了院門,帶了一些乾糧向村東走去。
那裡是村子裡唯一的武堂所在,基本上村子裡十二到十五歲的孩子都會在這個時間去武堂學拳,當然,這是要交錢的,一個月六十文錢,對於刑天來說,那可以在村頭飯館裡買整整六大碗魚肉,算是一筆鉅款了。
村子裡有錢人不多,但是這筆錢村子裡卻沒有人省,因為只要能透過武試,至少都可以在村子裡當一名教武師傅,一個學生一個月收六十文錢,十個學生那就是六百文,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而這只是透過武試後的最低成就,如果資質好,將來進入大門派,大武宗,那可是真正的飛黃騰達,即便是在大趙王朝,封侯拜相也不再話下。
所以刑天才道,學武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順著雨後稍微有些泥濘的村間小道,刑天很快到達了一個大院門口,這院落明顯要比尋常人家闊氣,竟然是青磚青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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