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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點兒什麼作紀念。”
董婉拿著筆墨,想了想,才簡簡單單地落筆——‘大門關閉著,是為了我的朋友。大門開啟著,是為了我的敵人。’
墓誌銘彙集到一塊兒,大體看了一眼,董婉的就雀屏中選。
這沒什麼好說,其他人寫的,固然或者辭藻華麗,或者情人一切,但沒一個,像董婉寫得這般正義感十足,愛憎分明,正如沈藎其人。
這個墓誌銘後來還上了報紙,很多人都報道,還有專門為了看一看董卿董先生的大作,去給沈記者掃墓的。
因為這個墓誌銘,沈先生的墓到是一直儲存了下來,之後那麼多戰火紛飛的日子,居然也沒有被破壞,將來還變成了文物古蹟,供後世人瞻仰。
當然,現在董婉可沒想到將來。
“我記得你,你是董卿董先生,沈藎生前提起過你。”
董婉出了房門,領著幾個學生略站了站,上了柱香,那個外國人雖然看著心情很滴落,但還是追出來和她說了幾句話。
“他很愛看,你寫的陸小鳳傳奇。”
看樣子這個外國人也是個書迷,說書名的時候就流暢得多,董婉勾動了下嘴角,決定把一整套陸小鳳傳奇,包括還沒有出版的,都燒給沈藎,若他在地上有靈,拿來消遣消遣也好。
這個外國人十分健談,說話也風趣幽默,董婉就和他聊了聊,一聽說話,她就猜出這傢伙是誰,最近報紙上有很多人都在說遏制俄國影響的話題。
最開始的發起人,就是個外國記者,叫莫理循,聽說是沈藎的好友,沈藎生前還說過,一看見莫理循就什麼煩惱都沒了。
董婉看了他一眼,嘆道:“你將掀起一場戰爭,買單的卻是我們中國。”
“嗯?”
莫理循滿頭霧水。
董婉笑了笑,行禮告辭而去。
她也就說說,其實沒有莫理循在報紙上的言論,沒有他發起的遏制運動,日俄之間也必然會有一戰。
而且日本再一次好運氣地取得了勝利,必然更加狂妄自大,更加好賭……中日之間的戰爭,似乎也無法避免。
帶著學生們出來,上了馬車,董婉一時間不想回去,幾個女學生的心情也有點兒低落,乾脆就逛逛街,街邊有人演雜耍,有小商販叫賣貨物,好不熱鬧,一路走走看看,到了中午,董婉剛想招呼學生們去吃點兒東西,就看見有家藥鋪的夥計,抬著個抱著肚子哀嚎打滾的女人,直接擱在門口,轉頭就回去。
那女人臉色蒼白,聲音都變得嘶啞,幾乎只有細弱的□□,快沒動靜了,周圍人紛紛走避。
“不是什麼疫病吧?”
“怎麼扔街上,這是什麼人啊?”
董婉看了一眼,回馬車裡把醫藥箱拎出來,戴上眼鏡,順便叫高雯拿著錢去請醫生。
這個藥鋪裡有中醫,既然不給看,大概是需要個西醫。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個病人得了腸傷寒,還有腸出血和腸穿孔的併發症,已經非常非常危險。
醫館的距離不近,高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恐怕回來了,人也要死,董婉略有些遲疑,抬頭看了一眼那藥鋪,裡面的夥計頓時縮頭,還是另外一個夥計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苦笑道:“別看我們,我們坐堂大夫不在,根本沒收這個病人,是她家裡人愣是扔到我們藥鋪裡就走。她要是死在這兒,我們還說得清楚嗎?”
這個時代,其實病人病死才是正常,沒人會,至少老百姓們不會因為親人死了就找醫生麻煩,但大夫們還是不樂意收治必死的病人,而且,送眼前這女人過來的那幾個,明顯不是善茬,一看就是那種尖嘴猴腮的‘刁民’。
“先生,咱們也走吧。”旁邊的女學生心有不忍,奈何她們先生是老師,是文人,讓她動動筆桿子,那作為學生,肯定不會去擔心,治病救人,可不是他們先生的專業。
第56章
董婉也想走,問題是,她戴上的眼鏡鏡片上,已經顯示出只有自己看得見的治療方案。
必須要手術。
從哪裡下刀,怎麼下,診療用的眼鏡已經給出計算好的方法。
問題是,董婉她不會。
這可不能鬧著玩,如果此時此刻,得到眼鏡的是個會做外科手術的西醫,那肯定會拼一把,但她兩輩子也和醫生沒有半點關係。
只是,眼鏡上顯示的瀕死狀態,越看越刺眼。
她見過的屍體不少了,先不說前陣子戰亂,多少老百姓死於戰禍,就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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