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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的風向現在全都對花若霞不利,她戴著墨鏡、揹著挎包低調的走向紀檢會辦事大樓。
才踏進大樓前的空地,便有幾個黑衣男子來圍著她,要搶她身上的挎包,她死命的護住,大聲喊救命。
如此擾攘,大樓裡的警衛兵卻都像瞎了一般視若無睹。她心中悲苦:光明前途,亮麗形象,已全都失去。
她高著嗓子大喊,與黑衣男子們爭搶:“老孃今天就和林定之拼了。我有他的犯罪證據,你即使殺了我,我還是有很多證據。”
狂風從空曠的街道傳過來,她的眼前似乎有一道電光,極美麗極閃耀,是她半生前多姿多彩的星途。她的額間開出美麗的糜紅,一代巨星,死的那一刻,妝容仍舊精緻動人,是世間難尋的美人。
花若霞在去檢舉林定之的途中遇害,終年27歲。當時挾持搶掠她身上所背挎包證據的5名歹徒被當場抓獲。全為軍區上將林定之的貼身愛將,多名愛將也當堂供認,是受林定之的軍令,現場攔截花若霞檢舉。搶回罪證,不惜一切。
最後時刻不惜一切,發出絕殺的狙擊手,卻幸運逃脫,只在委員會的對側高樓留下一個鞋印。
而花若霞挎包裡的罪證,只流出幾張圖片和檔案,便能讓人們氣血翻騰。
人死如燈滅,一切罪過皆原諒,不能原諒的是向她暗施狠手的公權之人。花若霞的粉絲、摯友發起盛大的紀念活動,並聲討心狠手辣,沾汙一身正氣軍服的軍界害群之馬林定之。
即使貴為明星,平時光鮮亮麗、巧笑嫣然,也無法和這些大老虎對抗。她的死,是不畏強權,維護公義,有冤申不得的死,死得如此悲慘又如此正氣凜然。
問世間,何曾有公義?
聶皓天悠閒的摟著林微在溫室內,賞花賞月賞薔薇。
林微手裡拎著花枝,要去摘枝上的一塊枯葉,男人的身子卻使勁兒往她身上頂:“薇薇,我餓了。”
“別饞了,你看,這葉子是不是有蟲?”她回拔他,被他的鬍鬚根兒扎得吃吃的笑:“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忘記了林定之的教訓?”
“他是包養,我是抱養,哪能一樣?”
“哼,你怎麼抱了?”她瞟他,他無恥的“狂笑”:“你20歲出頭我就把你抱進軍中,日日吃好喝好,養得如此珠圓玉潤,難道還不能抱了?”
也對,自己確實是被他抱回軍中養成的。
“真是的,唉……為滿足一己私慾,引徵兵為藉口,無恥無恥太無恥。”
他興奮的抱著她向牆邊一推:“那就再無恥一點。”
“報告……”門邊一聲報告,聶皓天有點兒扯火,這個家裡居然還有敢打擾他和夫人調情的不長腦子的兵?
門外大生尷尬的伸出半隻頭來:“首長,林定之求見。”
微微星星眼:林定之啊,現時全國知名的大紅人啊,幸會幸會!
聶皓天無奈的捏她的臉,點了點頭,大生便把林定之引了進來。
林定之一副憔悴之色,眉間再無半分從前的得意忘形。他一進來,看著林微向聶皓天示意,聶皓天冷冷地:“她想看看熱鬧,你有事直說。”
首長,你這是邀請我來持馬餾戲的嗎?
林定之的嘴角扯了扯,虎落平陽已成定局,人家要陪夫人看熱鬧,他又有什麼法子呢?
聶皓天在花壇邊上坐下,拉著林微坐到懷裡,撩一下她的發,很隨意的對林定道:“林上將,今晚是來和我談心的?”
林定之吞了吞唾沫,突然“啪”的一下跪在地上,聲淚涕零:“聶司令,此前是我林定之不識好歹,是我的錯,你念著我在你虎爺手下勞碌半生,救一救我吧!”
“你這件事,項大都不敢插手,我聶皓天區區一個司令,能做得了什麼?”
“聶爺,聶爺,你就饒了我吧。”
“如果是一週前你來跪我,我還能給你想想法子。但如今……林定之,你得罪的是全國人民,摧毀的是全軍聲譽,別說神仙也救不了你,就是還有誰敢出手救你?”
“聶爺,花若霞不是我殺的,我敢發誓,不是我殺的。”
“是不是你殺的,你覺得現在還重要嗎?”
林定之跪坐在地上,絕望的嚎了一聲“啊”。
林微看著林定之跪在地下,一派頹唐絕望。不禁也有些不忍,聶皓天看穿她的心思,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親:“乖,你先上去。”
不想他這一聲吻卻刺激了林定之。聶皓天這人從來都不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