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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火中走遠。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急切的回到這個偽裝過的枯草堆,扒開覆在他臉上的枯草,她聲兒細細,哭泣著挨在他的懷裡:“天哥哥,你快醒來,我要撐不住了。”
他掙扎著要起來,自命堅強的特種兵,不能讓一個弱女子來拯救,何況現在她的身上還有傷。她肩頭新鮮的傷口上滴出新鮮的血,朝陽竄上雲層,她有一張年輕的新鮮的臉。
她在陽光下,喜悅的望著他,託著他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滴滴淚珠潤溼他的手心:“天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側邊有響亮的軍靴聲,整齊的步伐,即使是任務中,也有規模有佈置的行進方式,是訓練有素的兵營色彩。
站在高處,逆著陽光,高大的軍中將領慈祥而和藹,喜悅的瞧著他細看:“聶皓天,你小子命真大啊。”
“我小子?”聶皓天微側臉,越過軍中將領的肩膊,看見廣闊天穹下豔麗的日頭,日頭灑在碧綠的樹頂,千縷萬縷陽光在高處散出耀眼金輝。
“駱司令,謝謝你。”
“駱司令?”駱司令重複著他的稱呼,與女子對望的眼神疑惑,手指輕輕的按緊了袖中的手槍。
聶皓天以手在額頭撐開遮擋著刺眼陽光:“駱剛,我雖然像是中了麻醉劑,而且量也不少,但還不至於會認錯你。”
駱剛袖中的槍就要拔出,女子卻突然向他偏近,捉緊他的手肘,側倒在他的懷中。駱剛把握槍的手伸出,抱住了虛弱的女子:“來人,送小姐去醫院。聶司令也得去,檢查檢查。”
“我沒事,但是天哥哥,一定得仔細檢查。”女子泫然欲泣,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聶皓天:“他被打了很多毒針,我……沒事!”
她說沒事,人卻向後暈倒。駱剛激動大喊:“還說沒事,這都中了多少槍啊。”
醫院的病房裡,聶皓天站在窗邊,眉頭擰得像一根細線,窗外,觸眼所及,南方的春天花紅柳綠、萬紫千紅。他認得這些花草,在他的記憶裡,草地、綠樹全都如此熟悉,但是,他卻叫不出這些東西的名字或用途來。
不應該這樣的,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鑑賞力,即使不是園藝專家,但也不至於會不認得這些普通的花草。
如果不是駱剛的兵在後洩露天機,他也不記得當時眼前那張熟悉的將領的臉,隸屬於哪一個名字。
這種情況,他約摸懂得,麻醉劑過量使用,或是被使用了一種更厲害的藥物,以致他的腦子混亂,出現了不太好使的情況。
至於是定向力障礙,還是部分感官、記憶缺失,還有待觀察。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住進病房休息了4個小時,肢體開始慢慢恢復力氣,已能自行起床行走。
輪椅的車輪聲擦著地板傳來,他微轉頭,女孩子歡喜的來到他的面前,嬌俏的樣子,精靈的表情:“天哥哥,你醒了。”
她攏了攏自己的發:“都怪爸爸,他不讓我來看你,說我會打擾你。可是我怎麼會打擾你呢?我只是想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好起來!”
她的眼裡柔情滿滿,有比朝陽更亮的金色。他記得她,駱剛的二女兒駱靜宜,在昨夜的那場戰事中,揹著他逃出密林,滑下巨石,撲到梯田,隱在草後……是她,在他最危難的時候,為他擋下了兩處暗槍。
她救了他,看上去這麼弱小天真的一個小女孩。一看便知道未曾受過任何軍事訓練,卻以這麼單薄的身子,把被麻醉後只餘殘弱意識的他,逃出險境重重。
他臉上浮上真誠的笑容,扶著她輪椅的兩側:“你還傷著,不應該來。”
“可是,我想天哥哥啊。”
“我可以過去看你的。”他輕笑,撫一撫她的頭髮,她抬起臉來,笑容像晨光裡開放的薔薇。
薔薇?他的心突然一痛,像被薔薇的尖針扎中,極輕的傷口,卻漫開一朵散大的血花。
“天哥哥,你怎麼了?”駱靜宜伸手扶住他,大聲的喚著:“護士,醫生,快來人啊!天哥哥不舒服。”
聶皓天又再陷入昏睡。駱剛和駱靜宜,和研究組的專家,在密室裡緊急商議。
白大褂的男人聲音難掩疑惑:“這麼說,他居然能抵抗藥效?不但沒有瘋癲,也沒有喪失記憶力和智商?”
“智商完全沒變,就連性情也不變。”駱剛極不滿意的冷哼:“還是從前那一副傲到要死的表情。”
駱靜宜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張博土,那麼,你覺得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張博士認真的擰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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