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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多自虐,才會站在礁石上,一直看著,聽著她和聶皓天行親熱之事?那樣痛,那樣屈辱,他愛了她這麼多年,她從不曾這麼無恥的在他的身下盛放過。
他對她的憐惜和愛意,在閉眼聽著林微在聶皓天身下的嬌吟聲中,一點一點的化作屈辱和仇恨。
你盡情的歡娛吧!讓我此生都記住你和他的這一幕,讓愛情變成屈辱,從此斬斷你的牽絆。
“啪”的一聲槍響,海傍間傳來紀敏如疼痛後的尖叫。跪著的林微往前撲,看著媽咪的肩膊噴出鮮血,她崩潰的大吼:“狂訊,不要,求你,我換她。你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媽媽。”
“哼哼……”狂訊冷笑著,卻不回答她,眼神望著後方臉如寒冰的聶皓天:“我不是從前的狂訊了。不會再有什麼捨不得。”
聶皓天心中的驚訝在一個瞬間平復:對,狂訊不再是狂訊了。他已是另一個黑羅,無情無義、無愛無糾結。
“啪”的槍聲又響,就連聶皓天都不可置信的望著前方瘋狂的狂訊。他不打招呼,不提條件,沒有預兆,便向著紀敏如開槍。
不是要害,卻能讓她疼痛、流血,能讓林微瘋狂的撲向他。
撲到半途的林微被聶皓天扯回後方,他回身定定的凝視著她,她搖著頭,眼神空空的望著血淋淋的媽媽。第二聲槍響,媽媽連哀叫聲也微弱。
“皓天,不能,我不能……”
“我知道。”他以手指抹她滴落的淚珠,輕拍著她的臉,深深的吻她的額頭:“等我回來!”
他轉身,毫不遲疑的向前踏出腳步:“狂訊,你要的人是我而已,何必難為一個女人?”
“狂訊,我跟你走。”
……聶皓天留給林微的最後的話,便是這一聲“我跟你走”。他放下手裡的遙控器,一腳踢開向他奔過來的黑木成員,換下了重傷的紀敏如,自己成為狂訊的囚徒。
他以自己換下了媽媽。
林微望著病床上,虛弱的母親,雖然失血過多,但幸好槍傷不在要害,只要小心養護,便能很好的康復。
她俯頭親了一下母親的掌心:“媽媽,微微不孝,累你受苦。你的恩情,微微以後再報。”
她註定不能留守,與母親敘舊和依依惜別都是奢望。
皓天,沒有時間了。
劉春華的軍機沒有來,但也不再有人追捕林微。是的,不管是哪一方勢力,要的都是聶皓天而已。
聶皓天既已受擒,那她這個女人,暫時就沒人分心神來動她。她在醫院請了護工,並打電話給m縣的大師兄來照顧母親。
她把槍枝和子彈都別在兜裡,身上提了聶皓天留下的軍事裝備,便一人順著路線回京。
聶皓天的最大價值是在京城,狂訊必然也帶他回京,謀求最大的利益。
狂訊想殺聶皓天,但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他。因為他太值錢太有價值了,值這個國家的半壁江山。
晃動的車子裡,聶皓天的手腳動了一下,黑衣漢子用土話對狂訊稟報:“他快醒了。”
“哼,再給他打針。”狂訊冷眼瞟著打完麻醉針後又安靜的聶皓天。
這種麻醉針,即使是老虎、獅子等猛禽,注射後也得12個小時才會緩慢清醒,但聶皓天,竟然不夠8小時便有甦醒跡象,果然是受過特訓的特種兵王。
但人再頑強,也不敵藥物的摧殘,聶皓天又再沉沉睡去。
這是進京途中的一處舊村落。狂訊把昏睡的聶皓天綁在一張短椅上,尖刀拿在手中,他臉上流露奸詐笑容。
一會兒後,張部長便會派人來與他接洽。交出聶皓天,他便立刻可以得到一個光鮮的身份,並有近10億的資金流入。
聶皓天果然是個金礦。他最初想與張部長聯手,待張部長得到江山後,謀取更長遠的富貴。但現在他的心思又改變了,政治之事,太過動盪又虛無,指不定會機關算盡,卻還粉身碎骨。
他拿了錢出國,謀定後再後動,才是長遠之計。
但是,就這麼把聶皓天交出去?他如何甘心?
椅子上的聶皓天眼皮微動了一下,呼吸漸變得急促,手輕輕的掙扎了一下。
狂訊快速向他步近,沿途聶皓天打了超過10支麻醉針,身體及精神都已疲憊不堪,因此這一次的甦醒,比此前更加的緩慢。
狂訊在等待,等待聶皓天清醒後,讓他承受最痛苦的極限。
聶皓天微睜的眼睛,眼神渙散而沒有焦點,眼前晃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