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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半,說不定還是一大半!這尼瑪都叫什麼事情啊。
嚴鴻卻是覺得頗為有理。自己這幾次當欽差,說實話都是本著胡鬧攪局的想法去的,第一次是到山東搶親,還靠海瑞才完成了賑災。第二次無非是拿皇帝的聖旨壓制佛郎機夷人,第三次原先打的主意也不過是到宣大府找楊順分贓。結果哪一次都比預想的要艱難得多。如今真要開海,那是實打實的建設性任務,不是那麼好玩的。再說張居正什麼人?改革家大牛,有他來辦這開海之事,自己從旁協助,那就萬無一失了。他當即道:“爺爺說的是,若是張先生為正使,孩兒願助他一臂之力。”
嚴嵩看來,嚴鴻此舉卻甚難得,點頭道:“不愧是我嚴府的孫兒,年輕人不自傲,能居人下,能知進退,甚好!記住,能下方才能上,能退方才能進。那麼就這樣辦,明兒去西苑時,便和徐閣說此事。”
嚴世藩獨眼卻閃了一下:“父親,開海之事,我嚴府謀劃了這數年之久,單說鴻兒兩次下江南,哪一次不是冒了天大危險?如今把這差使輕輕鬆鬆讓給徐閣老一邊,雖是兩家盟好,不必計較過多,卻也不該這般輕鬆放過。以孩兒之見,此事卻還須與徐閣那邊有個交代。”
嚴嵩道:“哦?東樓,你欲如何交代?”
嚴世藩詭異地笑了一笑,並不言語。嚴鴻卻不知為何,覺得背心有些發麻。躊躇片刻,嚴世藩道:“既然有福共享,那有事,也該要大家一起共擔才好。”
第七百五十八章 隔坪對弈
次日,西苑中,只有嚴嵩父子與徐階三人尚在值班。大家照例是為嘉靖皇帝寫寫青詞,抽空處理一些朝政,將那日常事務,基本打理得差不多了。眼看已是午後,嚴嵩咳嗽幾聲,起身出門,前去淨手。看得老爹的身影消失不見,嚴世藩忽站起身來,往徐階這邊踱了幾步,湊過來問徐階道:“徐閣,如今天家屬意開海,旬月之間,便要派出欽差,代天巡行沿海諸地。以徐閣所見,這欽差正使,當遣何人為好?”
徐階聽嚴世藩這般問,雖不知其用意究竟,然則近年早已練得見招拆招,當即隨口答道:“此事關係重大,若是做好了,國朝一年多收數十萬銀兩,更能海清何晏,天下太平。如此大事,這人選麼,自當請嚴閣老細細謀劃,以選拔精強幹練之士。若是以徐某之見麼,咳咳,小閣老,這最合適的,便是令郎純臣。純臣前番早已然二下江南,對那海外夷事頗為熟悉。聽聞他在貴府裡,也曾是掌管生意的,對這行商坐商之道頗為精熟,倒比一般讀聖人書的名士要清楚許多。便由他擔任這欽差,自然最好不過。”
嚴世藩道:“非也,非也,徐閣抬舉犬子了。鴻兒雖有些犬馬之才,也曾靠著萬歲爺的洪福,胡亂辦成了幾件事,立下一些功勞。但他畢竟年紀尚輕,歷練尚且不足。開海之事,關係萬里海疆,千頭萬緒,要鴻兒辦開海這件大事,擔子重了啊。依我看,鴻兒只能為副使,當正使,怕是勉為其難。”
徐階聽嚴世藩這般說,雙目閃爍:“那以小閣老之見,這欽差正使,派誰人合適?”
嚴世藩微微一笑道:“便是貴門生。國子監祭酒張居正。張叔大本是鴻兒的恩師,更兼新近上了《議開海十事疏》,所言諸事,頗合章法。深得天家首肯。這次,便由他來擔任正使,最是合適不過,必能馬到成功。”
徐階聽嚴世藩這般說,不禁心中一跳。他此次不但讓張居正對開海之事細細思慮,丟擲這一顆重型炸彈,震驚朝野,而且還安排徐黨眾人,或明或暗,一起來支援張居正。所圖的正是要拿下這個正使的位子。徐閣老倒不是想光靠著這正使撈多少銀子。他下的是大棋。如今開海既然是勢不可免,那麼只要當今聖天子在位,對這事關朝廷前途的大事,當然要盡力參與其中,否則就會被這艘巨大的航船拋下。甚至遠離權益核心。張居正若能以欽差身份出使江南,對開海同番之事,便能盡數掌握手中。到時候,無論是利用開海中的利益,為徐階一黨拉攏盟友,收買幹臣,還是藉機巡查敵黨行蹤。安插眼線勢力,都要方便許多。即使撇開這些,單純從徐階一黨對開海這種國朝大事的掌控程度,也對於徐黨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極為寶貴的。否則,若是開海之事功勞被嚴黨盡得,那麼兩家的實力差距就更大了。
只是開海之事。實是嚴嵩一派謀劃已久的,嚴鴻又是開海派的中流砥柱兼先鋒大將,如何肯輕輕把這個位子讓出來?就算張居正寫了那石破天驚的奏摺,在徐階看來,要搶這位子。也是五五之數。徐階還琢磨著,要不要讓張居正去見嚴鴻,直接以師徒之意挑弄,說服嚴鴻自己要求給張居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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