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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共同把嚴府家業打理好。過去咱爭的一些東西,太無趣啦。”
誰知說到這裡,嚴鴻那原本笑容可掬的臉上,卻籠上了薄薄一層霜。端起杯子來,與嚴鴻碰了一下,一口飲盡。
嚴鴻這一口,卻只喝了小半杯,繼續看著嚴鵠的眼睛:“二弟,可有心事?”
嚴鵠臉上已經有一層淺淺的酒意上來:“大哥,嚴府權傾當朝,祖父大人是內閣首輔,父親大人是工部左侍郎。以你看,咱家第三代的頂樑柱,當是何人?”
嚴鴻琢磨他這句話的含義,想了片刻,笑問嚴鵠:“這事兒咱還真沒想過,不知二弟有何高見?”
嚴鵠也露個笑容,就是有點難看,和他那俊美的外貌頗不協調:“還用高見?三弟嚴紹慶乃是相府嫡傳,現下讀書也用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嚴鴻拍手道:“二弟高見。到時候三弟功名得全,咱哥倆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哉。”
嚴鵠把筷子一放:“照啊。大哥,咱倆都是不能讀書的,未來要走科舉入仕,只怕是沒那麼便當了。可有一樁好處,目前嚴府的這商鋪生意,和京城外田莊上的出息,都在咱哥倆管著。這方面要做得好了,可也是美差。”
嚴鴻說話聽聲,鑼鼓聽音,彷彿明白嚴鵠要說啥了。可他繼續四平八穩地應付:
“是啊是啊,咱哥倆這副料子,也別想讀書做官了。爺爺和爹爹讓咱倆照管生意,一則鍛鍊處事才能,二則私房裡也有些進項,這真正是一番關愛之意啊。”
嚴鵠撇撇嘴:“那點兒抽頭,還不夠買鞋穿的呢。大哥,兄弟跟您敞開天窗說話,您手中有幾百處鋪子,兄弟手裡有150處田莊。分在兩下,雖然也有些油水,但大頭還是給嚴府打工,就算進了金山銀海,可能有幾文落到咱哥倆包裡?可是,若是咱哥倆合起來……”
嚴鴻一邊聽著,一邊夾起肉塊往嘴裡塞,含糊不清地說:“合起來又怎的?”
嚴鵠道:“合起來,咱倆互為表裡,彼此進出帳上做點兒文章,只怕這公府上的生意,少說能分三四成好處。二一添作五,一年至少是多幾萬兩銀子進項啊。再往長裡說,咱哥倆自個湊點股本,開幾家號子出來,又有何不可?反正三弟金山銀海也吃不完,咱哥倆扒拉幾成,給自己的兒孫留點兒福澤,也不算過分吧。”
這回嚴鴻完全明白這位二弟想幹啥了。原來他想跟自己聯手起來,以權謀私,貪嚴府的利潤啊。
嚴鴻肚裡早罵開了:我靠,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嚴嵩、嚴世蕃這倆超級大激ān臣,貪贓枉法,哪裡想到自家後院的恩養孫子也在想釜底抽薪呢。
老實說,這個點子對嚴鴻並非完全沒有吸引力。
單就今天出門查賬,瞭解的這些商鋪行情,利潤頗豐。自個作為嚴府大少爺,當然有月錢,連同外面溜鬚拍馬的禮物,還有經營商鋪的慣常油水,不在少數,可終究是有限的。
要是真按嚴鵠的主意,哥倆聯合起來做點文章,錢多了誰嫌扎手啊。更何況,要是嚴府按歷史沒幾年就倒臺了,不預先多攢點,到時候想跑路都沒盤費!
可是轉念一想,嚴鴻又覺不妥了。
自古大河有水小河滿,自個是嚴府大少爺,靠著嚴府這棵大樹,想的應該是怎樣保著大樹不倒才對。要是每隻猢猻都在提前挖根拽葉,那這棵大樹還能長久麼?
而且貪yù之心導致禍殃的道理,他作為一個21世紀人,也聽過、體會過無數次了。單說那些落馬的貪官,都是體制內大牛啊,拿著鐵飯碗的薪水和各種補貼,住著公家的房子,吃著兩元錢一頓的自助餐,子女上學工作都不愁,多美的rì子,閒來有空,稍微給老百姓乾點好事,再謀取個廉政能幹的美名,豈不是十全十美?可為啥還是有那麼多人犯事落馬呢?不就是一個貪字嘛。享受了合法的好處還不知足,還想謀取非法的利益,這就是放著天堂的福不享,偏去貪地獄的爽了。
再說眼前吧,嚴府讓自己管幾百處鋪子,本是信任的表現。但自個真要搞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手腳,便宜老爹嚴世蕃雖然是個獨眼龍,他那隻獨眼可比三隻眼睛還利啊!萬一招惹到他不高興,捏死自家這個便宜兒子,那比捏死蒼蠅還容易。
況且,閆東來在21世紀是個租住地下室的窮**絲,現在到大明朝紙醉金迷,自個覺得已經是人生享福的極致了,何必再跟進一步去貪圖分外之利呢?別弄得雞飛蛋打,那就追悔莫及了啊!
想到這裡,嚴鴻滿臉帶笑,也斟了兩杯酒,遞給嚴鵠一杯:“二弟,咱哥倆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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