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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嘴:“我哪裡配有這樣好妹妹,你,”微紅面龐又醋意上來:“你分明不懷好意。”
妹妹長,妹妹短。
石涉忍不住笑,眼看今天不說清楚,澄心在這裡纏不清,忙再道:“介林是我兄弟,我待雪蘭有如嬌蘭。”
“那……。。”澄心還沒有問足夠,微張小嘴又要問,石涉板起臉:“好了!”把澄心的話全打回肚子裡。見沙漏快近二更,石涉直接吼一聲:“去查上夜睡覺!”
對澄心姑娘,吼又一次管用。鄭澄心出來,仰面見雪方初住,星光不多,卻皆燦爛,有如她的心情,明光萬道,不見半點陰雲。她開開心心地睡覺去了,這一覺到天亮,十分暢意。
自去管家務,石嬌蘭跑來搗亂,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澄心昨天心情大好,正尋思讓人對香稚去個信,又因為自己管家不能出門,香稚又不願意來石家有些煩惱,有嬌蘭作伴不錯。對她百般遷就:“街上哪有南方的梨,好妹妹。這梨子到了這北方地界上,就有也不好找。”
“王姐姐就有。我說要吃,她就買了來。”石嬌蘭是母親在家裡也要亂纏的人,不服氣澄心管家。差上一歲的年紀,怎麼是她不是自己?
澄心微笑:“是嗎?”她漫不經心:“好妹妹,你王姐姐怎麼說我害人?”石嬌蘭瞪她一眼:“你還不知道嗎?你沒有聽見,是你害的我哥哥,不然我哥哥現在是大官兒。”澄心耐心聽完,陪笑道:“那她是怎麼知道的?你看,咱們是那天才知道。王家姐姐難道是順風耳,千里眼?”
自己忍不住先笑。
石嬌蘭哼一聲,鼻子朝天,很有陳香稚三分:“王家姐姐是最賢惠不過,是最能幹不過,哪裡像你,管家把我的果子也扣了,”再對澄心扁嘴:“我哥哥可是我們城裡最能幹的人,生得最好的人。你,”撇撇嘴想貶低什麼,她又是個愛說實話的人。澄心今天著一件小毛黃色錦衣,穿著灰鼠翠金裙子。娟然秀氣,好似玉瓶中供的寶花。
石嬌蘭覺得貶低不來,脫口來上一句心中常有的話:“你不如王家姐姐多呢。”澄心忍忍忍。石嬌蘭是她出孃胎後,忍得最狠忍得最多的人。她掐著自己指甲,笑容不改再問:“是嗎?那她當初怎麼沒許你哥哥?”
“因為有了你啊。”石嬌蘭說過,露出後悔失言模樣,低聲喃喃:“壞了,王姐姐不讓說。”她後悔莫及的樣子,就是轉個身,後背對著澄心,“蹬蹬蹬”走了。
澄心,把那句低語聽在耳中。聽得一個字不少,聽得一個音不錯。嬌蘭走後,她氣得走來走去,讓小豆子送信給香稚:“你不來,我出不去。”
京城裡許多熱鬧地,必有一處是吸金地。這天氣冷,外面一片梅花香,這裡一片脂粉香,路邊盡有凍死骨,這裡門前車馬喧。
石涉一個人漫步進來,有人上來招呼:“又是找蕭世子?”
幾座粉花樓,巍巍點綴著不當時令的春花。牡丹,臘梅,杜鵑,不知道何處種來,花香混著人氣兒,往人鼻子裡鑽。
蕭倫頡,就在樓上站著。他對著石涉頭疼,他知道這個人是個漢子,千里奔入京中,有情義,可圈點,可這男兒漢一個勁兒粘著自己,蕭世子快受不了。
樓下,石涉對他仰頭一笑,眸子有如星辰。樓下蕭世子風采勝玉,堪比天山蓮花。兩個人目光對上,好似星光四撞,碎片迸射,石涉笑得帶著天真,蕭倫頡笑得如袖底冷風。
“噹噹噹,”樓梯響起過石涉過來,和昨天一樣笑容可掬:“世子爺你好啊。”他一件半舊衣服,想來出來的早,發上有霜,京裡灰大,衣上有塵。而蕭倫頡看自己,新的一件殷紅團花五福袍子,外面是大毛雪衣,因在樓口兒吹風沒有除下。
看自己,不是珊瑚樹,也是白蓮花。看石涉,卻似青山上巨石,被自己襯得厚重,而自己越發柔薄。
蕭世子在京中幾時被人比下去過,就是殿下在身邊,他也是傲氣十足,今天,他的頭疼更重。忽然發現果然風霜勝過風采多。再讓他頭疼的,是石涉眼光中所看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前天也出現過,昨天也出現過,今天石涉來,他們又出現了。
他們也不避著,反而大大方方出現在樓下,四顧似找人的樣子,不經意掃過石涉面上,再就分散開來,似自尋地方喝酒。
“劉府的家人,是你護駕的?”蕭倫頡忍無可忍,石涉咧開嘴笑,無辜地反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認為我是世子爺這一幫的,那我岳父的案子……。”
蕭倫頡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回房裡坐著氣得不行。石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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