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我就自己一個人上路了。我的馬兒昨天受了傷,而這崎嶇的路對動物來說也不好走,所以我沒騎馬。這一切都很合理。那麼,你為什麼要跟蹤我,還質問我?”
她選擇了直言不諱當作武器,而我也欣然接招,但仍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禮貌的口吻回答她:“吾後,我跟蹤您是想確定您毫髮無傷。既然只有一隻騾子在這兒聽我們說話,我就不妨直說。難道您這麼快就忘了,是誰想在您自個兒的群山王國搶奪惟真的王位?難道他會遲遲不策劃陰謀?您相信兩個晚上前在林中迷路只是個意外?我可不這麼認為。還有,您覺得您昨天的行動讓他感到喜悅嗎?剛好相反。您認為這是為了人民所做的事情,他卻認為您圖謀奪權。所以他惱怒地喃喃自語,然後斷定您將比以往更具威脅性。您一定要知道這一切。所以,您為什麼讓自己成為刀劍毒手的目標?在這地方沒人會發現您的!”
“我可不那麼容易就成為目標,”她反駁我,“技藝高超的弓箭手才能在如此強勁的風雪裡射中目標。至於刀子嘛,嗯,我也有一把刀,想要發動攻勢?我可是會反擊的!”她再度轉身邁開步伐前進。
我毫不留情地繼續說下去:“然後會發生什麼事?您殺了一個人,接著引起整個城堡騷動,惟真不得不懲戒他的守衛,只因他們的疏忽讓您有身陷危機之虞?那麼,如果殺手的刀劍本領比您還強呢?如果我現在將您的屍體拖離這一片飛雪中,將為六大公國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吞了口口水然後補上一句,“吾後。”
她慢了下來,但仍抬起下巴輕柔地問我:“如果我日復一日地在堡裡坐著,像只蛆一樣變得愈來愈軟弱盲目,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斐茲駿騎,我不是棋局中的棋子,只管坐在棋盤上等著玩家動手。我是……有隻狼在看我們!”
“在哪兒?”
她指了一指,但它像飄著打轉的雪般消失了,只在我心中留下鬼一般的笑聲。過了一會兒,風惡作劇地將它的氣味傳送給夥伴,接著這騾子就哼著鼻息拉扯最粗的那條韁繩。“我不知道我們離狼群這麼近!”珂翠肯驚訝地說道。
“只是城裡的狗,吾後。或許只是一隻骯髒的流浪犬在村裡的垃圾堆中翻嗅著找東西吃,它可什麼也不怕。”
難道你認為我不餓嗎?我餓得可以吃下這頭騾子了。
回去等著,我馬上過來。
垃圾堆離這裡很遠,且擠滿了海鳥和它們的排洩物,及其他髒東西。這頭騾子應該挺新鮮美味的。
回去,我告訴你。我呆會兒會帶肉給你吃。
“斐茲駿騎?”珂翠肯小心謹慎地問著。
第53節:不可能有身孕
我倉促地回神看著她。“請原諒我,吾後。我分神了。”
“那麼,你臉上憤怒的表情不是針對我囉?”
“不。那是……另外一件事在干擾我。對您我只有擔憂,毫無憤怒。您能否騎上夥伴,讓我帶您回公鹿堡去?”
“我想見惟真。”
“吾後,他看到您這樣子會不高興的。”
她嘆了一口氣縮了縮身子,將視線從我這兒移開,然後更平靜地問道:“難道你從來不想和別人一起消磨時光,斐茲,不管對方是否歡迎?難道你不瞭解我的寂寞?”
我瞭解。
“我明白身為他的王妃應該為公鹿堡犧牲獻祭,但我好歹……是個女人,也是他的妻子,更願意盡為人妻的義務,但他很少來找我,就算有,也是講沒幾句話就離開了。”她轉過身來看著我,睫毛上忽然閃爍著淚光。她將眼淚擦乾,然後憤怒地說道:“你曾說我的責任只是做公鹿堡王后該做的事。那麼,我可告訴你,我這樣夜復一夜獨自入眠是不可能有身孕的!”
“吾後,請息怒。”我臉孔發熱地央求她。
她毫不留情地繼續。“我昨晚等都沒等就直接走到他房門前,但守衛說他已經離開房間到烽火臺去了。”她別過頭去,“就連那份差事都比與我同床共枕還重要!”她那滿是痛苦的話語,確實無法掩飾心中所受的傷害。
我為了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而眩暈。珂翠肯獨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惟真在夜裡剋制不住精技的誘惑。然而,我不知道哪個情況比較糟,只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您可別告訴我這些事情,吾後。告訴我這些事情是不妥的……”
“那就讓我去找他當面說清楚。我知道他需要聽聽這些,而我就是要說出來!即使他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得為了責任義務陪伴我。”
有道理。如果要讓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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