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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地用雙眼掃視我的臉。“她來問我惟真有沒有把真理帶出馬廄往城裡走,我告訴她沒有。王子雖然有來看它,卻把它留在馬廄裡。我告訴她街上的石板路一定都結冰了,所以惟真不會冒險讓他最心愛的馬兒走在那樣的路上。他最近可不怎麼常步行到城裡去,雖然幾乎每天都會來馬廄探一探。他還告訴我這是外出呼吸新鮮空氣的好藉口。”
我的心一沉。我的洞察力使我深信珂翠肯尾隨惟真到公鹿堡城去了。步行?沒有人陪伴?在氣候如此惡劣的一天?當阿手嚴責自己沒看出王后的意圖時,我牽出了一匹有個好名字且腳步穩健的騾子夥伴,來不及趕回房裡新增保暖衣服,就借了阿手的斗篷套在自己的斗篷外面,然後拉著這隻心有不甘的動物離開馬廄,迎向強風和飛雪。
第52節:簡直荒謬之極
你現在要來了嗎?
不是現在,但快了。我一定得先辦一件事情。
我也能去嗎?
不。這不安全。現在安靜下來遠離我的思緒。
我在城門邊直截了當地質問守衛。沒錯,今早是有位女子徒步朝這兒走來。是有些人因為做生意的關係必須風雨無阻地走這段路。王后?守衛們互換眼神,卻沒有人響應。我說或許有位披著厚斗篷的女子,戴著帽子遮著臉不讓別人看出她是誰?帽子上有白色的毛邊?一位年輕的守衛點點頭。斗篷上有刺繡,還有白紫相間的褶邊?他們互換著不安的眼神。的確有這樣一名女子經過這裡,他們卻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既然我提到了那些顏色,他們應該就知道……
我用冰冷的語調嚴責他們真是群傻瓜白痴。不明身份的人可以不經檢查就透過我們的城門?他們看到了白色毛皮和紫色刺繡,難道猜不到那可能是王后嗎?也沒有人陪她?沒有人擔任她的護衛?尤其是經過昨天的事件之後?公鹿堡這麼一個好地方,竟然沒有一位步兵能伴隨王后在風雪天走到公鹿堡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輕踢著夥伴離開,讓這群人相互指責。
這段路可真難走。寒風反覆無常地吹著,我得用斗篷應付這變幻莫測的風向。雪不停地飄落,風也不斷吹起地上凍結的薄冰,讓它飛旋起來鑽進我的斗篷裡。夥伴也很不高興,但仍吃力地走過厚厚的積雪。危險的冰層覆蓋著雪地下的崎嶇道路,而這騾子屈從於我的固執,步履艱難且鬱鬱寡歡地走著,我眨眨眼抖落睫毛上的飛雪,催促它以更快的速度前進。王后倒在雪中被飄飛的雪花覆蓋的影像不斷侵入我的內心。真是荒唐的念頭!我堅定地告訴自己。
簡直荒謬之極!
我來到公鹿堡外圍之後就追上她了。我認得她的背影,就算沒穿紫白相間的衣服我也認得。
她帶著優雅的冷漠在飛雪中前進,好像群山的成長背景讓她對酷寒免疫了,就像我無懼於含鹽分的微風和溼氣一樣。“珂翠肯王后!吾後!請等等我!”
她轉身看到我的時候微笑地站在原地,我就從夥伴的背上滑下來與她並肩站著,直到看見她毫髮無傷才鬆了一口氣,但這股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讓我明白自己有多麼擔心。“這風雪天您獨自在這兒做什麼?”我不禁發問,稍後才加上一句,“吾後。”
她環顧四周,好像現在才注意到周圍的狂風飄雪,然後轉身對我露出帶著悔意的微笑。她可一點都沒有著涼或不舒服,反而因步行而面色紅潤,臉龐四周的白色毛飾更襯托出她鮮明的金黃頭髮和藍眼。在這一片銀白中,她非但沒有蒼白地毫無生氣,反而顯現出金黃和粉紅般的朝氣,藍色的雙眼炯炯有神。昨天當她騎著馬的時候如同死神,而在清洗遭她親手殺害的屍體時是如此悲愴。但在此時此地的風雪中,她卻是逃離公鹿堡走在雪地上的快樂女孩。“
我在找我的丈夫。”
“一個人?他知道您就這樣徒步而來?”
她看來頗為驚訝,然後抬起下巴昂首說道:“難道他不是我的丈夫嗎?我需要先預約時間才能見他嗎?我為什麼不能單獨步行?難道我看起來這麼無能,會在前往公鹿堡城的途中迷路?”
她繼續前進,我不得不拉著夥伴跟上她,但它可一點兒也不興奮。“珂翠肯王后。”我才開口,她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可真受夠了你這樣子。”她忽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我。“昨天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依著自己的意願生活,而我不想讓這種感覺消失。如果我想在我丈夫工作時探望他,我就應該探望他。我不知道那些仕女們對這樣的出遊有何感想,無論是在這種天氣徒步或是在別的情況下,我都不清楚她們是否願意跟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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